別看廖馨菲看似很開放,骨子里還是從一而終的。
就比如,廖馨菲初吻是他,那么相對的,她對他就沒有那么苛刻,當然也不會輕易再和任何人接吻。
元天生輕笑松開她,他知道她是個烈性的,也是個劣性的。
“繼續吧。”
廖馨菲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流氓不耍流氓是個什么概念?
這太陽是要打西邊升起啊。
有了一次油濺的經歷,廖馨菲長知識了,防護齊全,繼續奮斗。
于是,廖馨菲千難萬難,終于做出了一頓什么配料也沒有的葷食。
一桌子的白燦燦,她很懷疑,這種什么也沒有的,這么原始的味道,正常人能吃得下?
光看著都想吐。
元天生看著直挺挺站在身側的她,有絲玩味。“自己做的不敢吃?”
廖馨菲瞥了他一眼,她能說她真的不敢吃嗎?
元天生開始自顧自吃起來,第一口,他明顯僵硬了一下,然后繼續吃。
“至于嗎?”
是不是真的有那么糟?她曾經也煮了自己吃過。
雖然說次數不多,可她還活著,而且…她并不覺得有很難吃。
“逗你的,味道還不錯。”看她有些輕傷微紅的手,…
雖然真的挺難下咽,元天生還是優雅的吃了個干凈。
“以后你就陪我吃吧,我來做。”
“工錢怎么算。”赤果果直奔重點。
元天生無奈輕笑。“照舊。”
“元先生,你這么慷慨,我這些日子的口糧就交給你了。”說的特別鄭重其事。
元天生溺愛一笑。“你的余生我也可以負擔,你要不要考慮把你后半生交給我?”
廖馨菲一雙白眼毫不吝嗇甩過去。
“過了啊。”
“我是認真的,馨菲可以認真的考慮。”
從他的心被征服開始,他就想給她最好的一切,只是,他給就怕她不要。
“元先生您還有吩咐?”
廖馨菲一副‘你要是沒事了我事也做完了可以走人了嗎’的樣子。
用詞也是相當官方,實打實一副她真的就只是小奴隸。
“我送你。”
他也會擔心把她逼得太緊,適得其反。
廖馨菲也沒有想拒絕,這個時間,招車?
她…說到底還是舍不得‘辛苦’來的幾個錢。
為了錢財與狼為伍,也就廖馨菲了。“行,我先收拾。”
他原本已經開了干擾器想跟她不受任何打攪的處一晚。
看她亟不可待要走的樣子,元天生還是打算慢慢來,…這個小機靈鬼抓得緊了,真反彈起來,真會叫人吃不消的。
于是,這一夜想著來一場心靈深入交流的元天生安安分分把廖馨菲送回了A大。
不舍、氣餒顯而易見。
廖馨菲特別灑脫的開門,甩門轉身就走。
帥氣的背影,舉起揮動著道別的手。“謝了老板!”
元天生生生聽出一種被調侃的感覺。
這小丫頭,腦回路、處事經常出人意表,讓人摸不著頭緒。
元天生搖頭失笑等著廖馨菲消失在視線中才驅車離去。
——
‘他’看著廖馨菲忙碌幾天了,課業、兼職兩頭跑。
這一天,‘他’終于找了個機會,一個沒人說話,終于到‘他’能發表個人想法的時機。
“你為什么不認真追問我是什么人!”
廖馨菲很神奇的看著突然冒出這么一句話的寄居者。
這貨怕不是腦子內傷了吧。
“姑娘,我與你只是露水姻緣,你傷要是好了麻溜的趕緊離開!”
美姬一聽廖馨菲這話,瞬間不行了。“露水姻緣還可以這么用?馨菲女神,你的語文老師還好嗎?活著嗎?”
“別打岔,談正事呢。”
‘他’看著一臉趕人臉色的廖馨菲,不知道接什么話合適。
‘他’是個黑戶,有力氣也不知道該怎么使。
‘他’可以幫她殺人,但是,她根本就不需要…
美姬白眼一扯。“我說廖馨菲,你到底真的能分清什么是正事嗎?你看人家沒錢沒朋友沒身份證,你要趕走這算正事?”
“當初你可不是這樣說的。”廖馨菲不想也知道,她這個好友又準備著跟她對著干。
美姬完全像不認識眼前人一般,驚疑道:“廖馨菲,你不會天真的不知道女孩子都是善變的吧?”
“當初我那是大家不認識,抵制是常規行為,現在都相處這么久了,我是個頂頂善良的女孩,眼睜睜看著人家淪落街頭,…我是那種人嗎我。”
“你是的。布雷恩女士,不裝我們還能正常溝通,好嗎。”
廖馨菲是很了解美姬的,可以說是很了解,看透人性本來就是廖馨菲的長項。
‘他’看著兩人又開始活絡,‘他’開心高興的同時有些失落。
因為,‘他’知道,廖馨菲要趕‘他’走…
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他’真的很不想很不想離開她們…
“我那蠢爹地又苦苦哀求我了,讓我撒嬌賣萌,把你拐去他身邊幫忙。”
美姬想到自己家老頭的哀求,斟酌一下還是決定說了。
畢竟是打小的交情,還是讓她這個好友有個心理準備。
老頭的那顆‘童心未泯’正常人真的很難接受,也就她這個閨蜜,夠強悍。
“別鬧,我只是個純純的普通女孩紙!”廖馨菲說的隨意且理直氣壯。
美姬:“……”
‘他’:“……”
美姬簡直覺得她這個好友…套句國語就是厚顏無恥極了。
“廖馨菲,我那蠢爹不是鬧著玩的,說真的,你應該比我更明白他的手腕。”
‘他’不明所以。“你父親是個頂厲害的人嗎?”
這突然插一嘴,美姬才想起這個仿佛沒有存在感的人。
“比你主人只強不弱的人物,你說厲害不厲害。”她蠢爹在洛杉磯的龐大實力…嗯…
“菲姐,左不過是殺殺人,既然美姬姐的父親不好對付,你干脆先假意順從,我就是這樣才逃過一劫。”‘他’一直是這樣才找到機會逃出來。
“該說你單純還是沒智商,誒,傻孩子。”美姬一直知道這人接觸人不多。
她的主人是愛她才會縱容她的假意順從,不然換個人試試,早超生幾百次了。
美姬一臉看傻閨女的憐憫樣,搖頭輕拍‘他’的肩。
“呃,有什么不對嗎?”‘他’覺得主人可怕,卻還是被‘他’套路了。
‘他’覺得一樣的招式廖馨菲應該也能用。
在‘他’看來,從認識她到現在,從不覺得有什么可以難倒她。
‘他’也感覺得出來,美姬姐的父親對廖馨菲是真的很上心。
“等你認識我那蠢爹就知道了,會有那么一天的,到時候,別哭,千萬穩住。”
但凡認識她蠢爹的人都不會想過多接觸,這老頭,屁事多,還都不是小事。
“廖馨菲,你怎么說。”
“沒想法。”
很簡單的三個字。
美姬:“……”
美姬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廖馨菲,你不要老是每次都沒想法這三個字打發他,我感覺我蠢爹這是下最后通牒。”
“按你意思那老頭想逼.良.為.娼?需不需要玩這么大。”廖馨菲小眉微挑。
美姬一副愁眉苦臉的相。“感覺離他對你下手不遠了,愁人啊。”
“……”
“我說,你差不多就行了,再裝就過了,你一直是看熱鬧不嫌事大,你這是愁熱鬧不夠分量?”廖馨菲對這種損友,兩個字,絕交。
“說的我好沒有人情味。”
“呵呵呵。”廖馨菲字都不屑,直接呵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