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沒見過女人,她也不是他見過的第一個,……他從不信鬼神。
現(xiàn)在卻想感謝神佛,讓她出現(xiàn)在他生命里。
不知道過去多久,窗外隱隱傳入蛐蛐、蟲鳴的聲音,廖馨菲突然反應(yīng)的看了眼時間。
八點多…。
廖馨菲才意識到時間似乎有點晚,也才意識到身邊還有旁人——
廖馨菲側(cè)目,看到沙發(fā)上一動不動的人。
那雙含情脈脈的雙眼,著實把廖馨菲小心臟洗禮了一把。
“元先生,您可以稍微控制一下您的眼神嗎。”這種深情不移的眼神,太扎心。
“盡量?!?
“有點餓了,開始吧?!?
元天生沒有給廖馨菲再反駁的空隙,他會讓她適應(yīng)。
廖馨菲有點懷疑她的直覺,一般被她判定為危險的就一定不能接觸。
這個人也在判定范圍里,處下來,卻讓她感覺不到任何危險。
像個小綿羊,她的直覺從來不會錯。
“看什么,走吧。”
溫柔到不能再溫柔,廖馨菲甚至懷疑是不是她和他其實真的有一腿,只是她失憶了?
“去干嘛?”
廖馨菲有點小迷糊,等廖馨菲回神,發(fā)現(xiàn)她被拉著進了廚房。
她剛剛居然失神?——廖馨菲,你是輕易就被蠱惑的人嗎?
醒啊醒啊醒啊?。?!
廖馨菲腦海里已經(jīng)自拍了好幾個嘴巴。
看著自動自發(fā)的他,廖馨菲更是想甩巴掌。
“你做什么。”
“幫忙?!?
“你自己這么能干,要我干嘛?!绷诬胺普娴母杏X被打臉。
這不是赤果果告訴她,她被人賣了還數(shù)錢數(shù)的樂呵?
“可我只會洗?!?
元天生表現(xiàn)的極為委屈無辜。
嫻熟的清洗手法和刀功,怎么都讓人相信不起來。
但是奈何他說什么就是什么,畢竟是她的衣食父母。
廖馨菲看著切好擺好拌好的生食,——一份份都是肉類。
“我不吃姜不吃蔥不吃蒜不吃蔬菜!”
挑剔嫌棄的話,正趕上替廖馨菲解惑,這貨…難怪這么微胖。
“那吃便便吧,營養(yǎng)價值高,而且你所說的姜蔥蒜蔬菜,它都不會有——前提是,它的主人消化系統(tǒng)好的話!”
元天生被堵個正著,她的牙尖嘴利、得理不饒人,他又一次領(lǐng)教了。
他靠著門邊看著她圍上圍裙,戴上圍帽,認真的忙碌。
像個女主人…未來的每天,他都希望像今天一樣,有她…
雖然元天生看來心喜又溫馨,實際廖馨菲是手忙腳亂。
不是開玩笑,她不是什么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嬌嬌女,可也不擅長做這個事。
“啊?!?
預(yù)料之中,廖馨菲被飛濺的油彈了手。
那種刺痛,呲呲呲的。
這錢拿的怎么就這么艱苦,她的小爪子啊,不玩笑,她寧可半夜代駕。
“傷哪了。”
看著著急捧著她的手往水里沖洗的人,廖馨菲怎么就那么想爆粗呢。
“我這個算工傷嗎?”
元天生好笑的看著一臉嚴肅認真的小丫頭。
她是跟錢是徹底拆不開了?
“再看按秒計時收費?!?
廖馨菲憋屈的不行,她,她,…只能說近段時間她招黑體質(zhì)爆表。
“看就要按秒計費,那…如果…我不止看呢…”
廖馨菲被這突如其來的貼近弄得有些僵硬。
四目相交、氣息相融,還有貼碰的鼻尖,最讓人想不開的是他蠱惑人心的嗓音…
廖馨菲被困在洗手池和他之間,說不上尷尬。
就是第一次和人貼近到這種距離,有很嚴重很嚴重的不自在。
“老,老大,說,說話就說話,能不能,別貼這么近。”廖馨菲有點點的小討好。
她并不想跟他發(fā)生搏斗,她只是個普通的小淑女啊,她還想好好的過平靜的小生活啊。
她氣息如蘭,說話間撲灑向他。
心儀的人就近在咫尺,荷爾蒙不分泌,那是不可能的。
廖馨菲自然也感覺到頂著她小腹的熱源……
這混蛋,上次奪了她初吻,這次居然猥.褻她。
“元先生,信不信我打斷你第三條腿?!绷诬胺埔桓挠懞?,話語從牙齒縫硬生生擠出來。
“這種情況,我也沒有辦法,它有自己的意識,相信我,我真的很想控制?!?
元天生無賴的說詞,委屈的小表情,讓廖馨菲火氣蹭蹭蹭的冒。
“這種時候,你應(yīng)該離我遠遠的…”沙啞的聲音,道不盡的蠱惑人,說不清的誘.惑。
廖馨菲倒是想,四肢被他牢牢的控制著。
別說離開,動彈都有問題,這混賬。
“還不走…你再不拒絕,我就當(dāng),你也是愿意的?!?
近的不能再近的距離,…她從來不覺得有人能這么輕易的光蠻力就能控制她
她不認為自己是無敵的,卻不知道,居然有人憑蠻力就讓她無法動彈。
而且,特么她被鄙視還被調(diào)侃。
“不是要打斷我第三條腿嗎,我等著?!?
廖馨菲窩火,憋屈,惱怒,不甘…
“元天生?。?!”
“我在?!?
輕飄飄兩個字,溫柔得能溺死人。
“我控制不住自己,可能要輕薄你了。”元天生不是詢問,而是通知。
廖馨菲不知道世上還有這種人,她眼睜睜看著越來越近的唇,驚惶的輕撇,避開。
他的唇輕柔的落在她嘴角,他輕笑,“小丫頭,在中華字典里,你這樣,叫垂死掙扎。”
是不是有句話說,遭遇強.暴反抗無用那就閉上眼享受?
“看你這樣,是非占我便宜不可了。”
“不然你以為呢。”
元天生覺得這丫頭特別的有意思,特別對胃。
“銀貨兩訖不知道???”
元天生俊眉微挑。銀貨兩訖?她要銀貨兩訖?
“那…假如我要睡.你呢,你打算…開什么價。”
元天生突然覺得有一絲快,突然假設(shè)他人對她誘之以利,她是不是也會跟人銀貨兩訖?
“我會要你的命,哪怕一起死?!绷诬胺普f的極為平淡,她廖馨菲有她的底線。
廖馨菲的母親是書香世家,有著極其嚴苛的家規(guī)。
堪比古時候的女戒,廖馨菲對母親一直是尊崇的,自然對母親的家規(guī),也是貫徹如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