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季節,白家客廳卻猶顯陰寒,坐在沙發上的眾人個個面色凝重。
南家家主莫名其妙被請進白家,卻見平日囂張跋扈的旁系侄媳婦正破口大罵。
頓時想掐死那個女人!
南溪的父親跟在家主身后進門,他雖沒有實權,卻也知道白家在江南的地位,見妻主如此,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不想我這小門小戶的白家也能勞煩南家主親自趕來!”
白冠宏陰陽怪氣。
是個人都能聽出他話里的不滿,可南家旁系夫人仍咄咄不休!
“哎喲,白家要有自知之明的話就趕緊叫那小賤種給我兒磕頭認錯!”
她說白家繼承人是小賤種。
白冠宏能忍嗎?
當然不能忍!
“呵,南家主也聽的真切,小南夫人侮辱誹謗我兒子,南溪少爺更是以大欺小傷我幼女,一條條一件件足夠我白某打官司了。”
“本以為南家賢德,是最注重小輩教育的,如今看來倒是名不副實,既然如此,南家與我白家商議的育才合作就此作罷吧。”
一個合作說取消就取消,損失的可不僅僅是幾千萬RMB。
南家萬萬承擔不起。
“白總,您也知道,南溪一家是南家旁系,遠跟本家不能比,鄙人平日與其也沒有多少走動……”
言下之意就是南溪的罪責跟他南家本家無關,后果該由南家旁系獨自承擔。
潑婦怎會聽不出他話里的意思,當即坐不住了,剛想罵卻被自己男人拉住。
南溪的父親雖沒能耐卻也是個懂得看眼色的:
“呵呵,既然是生意上的事我區區旁系參與不來,就不打擾白先生了,告辭告辭。”
他想明哲保身。
可哪有那么容易?!
“也好,那就請旁系先生攜家眷準備準備,畢竟官司是你們惹得,總不好怪在南家主身上。”
話畢,南溪爸爸一個釀蹌。
可還沒等他答話,毛小胖的爸爸就帶著毛小胖來了。
總所周知,毛先生就是個護犢子王,對唯一的兒子寵愛有加,那是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本想著直接去南家找他們算賬,可聽說那一家子招惹他兒子的東西在白家,立馬火急火燎的趕來。
小胖子被他爸爸抱著,看到南溪恨得眼睛要噴火:
“就是他,爸爸,就是他欺負我,還欺負崽崽來著!”
果然是有人撐腰氣焰囂張。
好嘛,結果南溪攤上了兩個官司。
南溪爸爸陪笑又陪茶,卻還是沒能平息兩家的怒氣,悻悻帶妻子和兒子回家。
聽說南家旁系第二天就傳來南溪父母鬧離婚的消息。
最終白南兩家的合作也散了,就算為幾個孩子出了口惡氣。
后來白沐澤在沙發縫里找到一個當初南溪被摔壞的遙控車碎片,上面刻著:
義烏小商品城制作。
呵!
果然是虛榮到家了,典型的拿著大米當珍珠!
白崽崽面上的傷痕正如嬢嬢說的很快痊愈,沒有留疤,哥哥也為此送了口氣。
毛小胖一如既往的天天往白家跑,對那小娃娃很是殷勤。
時光荏苒。
這日毛小胖正哄著娃娃玩。
“咿咿呀……”崽崽抱著自己的小jio丫肯呀肯,晶瑩的口水將白嫩的腳腳打濕。
毛小胖覺得臟,把崽崽的腳從她嘴里拿出來,想著叼個奶嘴也比叼個腳丫好。
誰料著小娃娃獨寵自己的腳,趁人不注意又板著腳啃呀啃。
“多臭呀,崽崽真不講衛生。”
于是這個最討厭洗澡的毛小胖竟笑話起一個奶娃娃不講衛生,傻乎乎的也不嫌害臊。
奶娃娃什么也不懂,小腳一踢蹬在毛小胖臉上,胖乎乎的帶著口水的腳丫子落在毛小胖鼻梁上。
“咦呀,你好臭好臭,快把腳拿開!”
可惜崽崽聽不懂他說什么。
若是聽得懂……
若是聽得懂定要把兩只叫都放在毛應禮臉上捉弄他。
毛小胖不敢動她,覺得自己力氣大怕把崽崽弄疼,只能一點一點把自己的臉挪開。
樣子滑稽的很。
小家伙被他逗得咯咯直笑。
突然,
“噗噗噗——”
嗬,穿著尿不濕的這位崽崽對著毛小胖放了幾個屁屁……
小胖子被她欺負的不行,捏著鼻子只喊臭,可其實小嬰兒放pi,一點味道也無。
誰叫毛應禮是個大嘴巴,嚷嚷了整整一下午:“崽崽是個臭屁王。”
本來吃完飯時那小胖子還要說上幾遍崽崽是個臭屁王,可還不等他說,自己“噗”的一聲沒忍住變成新一代臭屁王。
惹得大人們直笑。
唯獨整個下午喂了毛小胖好多地瓜干的白沐澤沒有笑。
小樣,編排他妹妹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毛應禮難得害羞,紅透了臉,扭扭捏捏的不說話了,只是低頭扒飯。
從那起足有兩天沒來白家看崽崽。
白沐澤剛巧放假,沒見到那個逗趣的小胖子竟然還覺得有些無趣,但也沒拉下臉去叫他。
小家伙還是喜歡啃腳,磨牙棒換了無數個都比不上她可愛的腳腳。
“崽崽長大肯定不是個淑女。”
哥哥對此下了評價。
誰家的淑女整日抱著腳丫子啃來啃去?!
好在這個“惡習”只延續了兩個月,在七個月大會爬后就在沒見她吃過腳。
小家伙七個月時會爬,會喃喃叫“麻麻”,多了兩節早教課,添了輔食,也更愛哭了。
七個月的娃娃似乎更難纏,無時無刻都要人抱,身邊離不了人。
因為她皮,總是在嬰兒床上亂爬,姜姨覺得危險,在嬰兒床周圍加了一層又一層護欄。
白沐澤過了九歲生日,越發穩重,跟他爸爸一樣,平日話少的可憐。
因為學業繁忙,所以陪崽崽的時間越來越少,他做完功課崽崽就睡覺,時間一長,那娃娃見了他竟然也要哭鬧。
這不,今日就是——
哥哥好不容易提前完成作業,過來嬰兒房看崽崽。
“爬的真好,來,哥哥抱。”白沐澤像曾經那樣與他妹妹親近。
不料小家伙“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哭的白沐澤心肝疼。
“乖乖,不哭不哭,哥哥不抱你就是了。”連忙安撫著,眼中是難以遮掩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