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003.白家是小門小戶
- 我在茶園當(dāng)崽崽
- 聶唯安
- 2007字
- 2020-08-10 19:13:19
南溪最得意見人家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剛要嘲笑,不料白沐澤接過話茬:
“小應(yīng)禮不用擔(dān)心,你南溪哥哥人那么好肯定會讓你玩的。”隨即又看想南溪:“對不對,南溪?”
這下可好,
被戴了高帽子后南溪不得不應(yīng),明明一臉不情愿卻還要裝作“我很大度”的模樣,把車車地給毛小胖。
那和胖墩一起拉著他問東問西,白沐澤樂得清閑。
本以為一上午就會這樣度過,安全無虞,偏偏這時候崽崽睡醒哭鬧起來。
其實這個白家小小姐難纏的很,打出生被抱回家那天起整整一個多月沒有一天消停過。
雖然小孩子都是愛哭的,但這個崽崽著實過分了些——
餓了要哭,渴了要哭,困了要哭,無聊時哭,拉臭臭時哭,睡醒要哭,躺久了要哭,被人抱久了也要哭……
總之,無時無刻不在哭。
簡直一個小哭包!
可偏偏她哥哥最見不得她哭,卻又聽不懂咿呀呀的嬰語,只能在一旁干著急。
這不,小祖宗睡醒了又在哭。
聲音那叫一個洪亮。
“好了好了,乖崽崽,不哭了哈。”抱起崽崽一通亂哄,手忙腳亂的叫姜姨。
本來都覬覦娃娃許久的毛小胖聽到她哭,慌忙的把車車扔到一邊,撒丫子就要來看崽崽。
小孩兒哭的人心煩意亂。
所以除了南溪之外沒有人注意到那個被摔裂的小車。
南溪氣急,捧起他四分五裂的馬瀝瀝鴨進口的玩具沖向毛小胖,使勁推了他一把。
奈何毛小胖噸位太重,穩(wěn)如泰山一動不動。
南溪大罵:“毛應(yīng)禮!你賠我的車!賠我賠我!打你個死胖子,打死你!!!”
一心撲在哭鬧的娃娃身上的毛小胖沒有計較,畢竟是自己弄壞了人家的車:
“別吵到崽崽,趕明兒我讓我爸爸賠你。”
可南溪不依不饒起來,見沒人理他,發(fā)了瘋一樣朝崽崽打去,饒是白沐澤躲得快那小家伙卻還是被南溪的指甲掛畫了臉。
于是奶娃娃哭的更兇了。
白沐澤抱著哄著,朝南溪吼了聲:“滾開!”
慌忙去找姜姨了。
毛小胖怎么忍得下這口惡氣?
揮起小胖拳頭對著南溪就打,可惜他再怎么強也畢竟只是個三歲的孩子,很快被八歲的南溪制服。
好在這是劉管家路過客廳,攔住打架的兩個孩子。
這邊是消停了,白皎皎的狀況卻不怎么好——
“寶寶不哭,心肝喂,哭的嬢嬢心都化了。”姜姨邊用棉簽把崽崽白嫩的小臉上的血印止住邊心疼不已的哄。
一旁的白沐澤內(nèi)疚壞了。
他記得嬢嬢說過的:
女孩子不比男孩子,受了傷可能是一輩子的事兒……
妹妹臉上的傷痕很小,卻深深扎進了白沐澤心里,連帶著記恨上了南溪。
崽崽哭累就睡了。
白哥哥原以為嬢嬢會罵他的,可是沒有。
那個慈祥的婦人只是把他叫到跟前揉揉他的腦袋,半分怪罪之意也無:
“少爺也別太難過,小小姐點傷過兩天肯定能痊愈的,不打緊。嬢嬢知道你很用心的在照顧妹妹了,沒事的,沒事的。”
她越這樣說白沐澤越自責(zé),覺得自己辜負(fù)了嬢嬢的信任。
眼淚在眼眶里直打轉(zhuǎn),可偏偏這孩子覺得自己是個男子漢不該哭硬生生把淚水壓了下去。
在心底十分瞧不起自己。
明明妹妹都不哭了,他反倒哼哼唧唧委屈起來。半分做哥哥的樣子也無,還怎么給妹妹樹立榜樣?
同樣是自己照顧大的孩子,姜姨最是了解白沐澤的性子,見他想哭又忍住不哭的模樣止不住的心疼。
因為他是白家少爺,所以小小年紀(jì)就被賦予了繼承家業(yè)的使命。白先生對他要求嚴(yán)格,他自己又上進,所以平日里即便有什么委屈也都一個人憋著不肯說。
姜姨真真覺得白沐澤不該這樣為他的家族而活。
“乖,小澤乖……”
可無論再怎么受人尊重她也只是個下人,除了說兩句寬慰的話什么都做不了。
姜姨輕輕抱住男孩,像小時候那樣溫柔安撫著他。
這是有了妹妹之后嬢嬢第一次抱他,他原以為妹妹才是最寶貝的,最需要寵愛的。
可其實這個八歲的小男孩也同樣需要被人抱在懷里安撫。
客廳。
另一邊南溪再與毛小胖打架的時候誤傷了額頭,寡靜的小臉上多了一塊淤青。
毛小胖抱住劉管家的大腿不放手,一個勁兒的叫著委屈。
大人被磨得沒脾氣,只得把哭哭啼啼的南溪和撒潑打滾的毛小胖送回去。
原本只是小孩子間的吵鬧,不料——
不料南家旁系的夫人仗著自己的兒子有南家四分之一的血統(tǒng)竟然找上門來。
剛巧碰上白冠宏在家。
“你們白家就那么仗勢欺人?看把我兒子欺負(fù)的!實話告訴你們,你們弄壞的那玩具比你們的命都值錢!說吧,怎么賠?!”
潑婦咧著血盆大口罵街。
她原本只是市井婦人,使了手段讓自己懷孕才坐上南家旁系太太的位置。
平日管用腳指頭看人,只以為自己家家大業(yè)大,卻不知更甚者有旁人。
白冠宏正因為自己的寶貝女兒受傷而氣著,既然罪魁禍?zhǔn)撞灰樀恼疑祥T也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南夫人好大口氣,本來我覺得小孩子的打鬧不做數(shù),可既然南夫人要算這筆賬我白某人奉陪!”
讓管家把人“請”進來。
又吩咐了人去叫南家家主和南溪的父親。
“別以為你把我男人叫來就能息事寧人了!我告訴你,我們南家可是江南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家族,我兒子是正宗的少爺!豈是你們這種小門小戶可比的?!”
白冠宏聽著她罵,不覺黑了臉色。
果真是無知婦人,整個江南城的富商他白家稱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
不過是平日低調(diào)了些,竟沒想到這般讓人看不起!
他自然不會干看著兒子女兒被人欺負(fù),面上保持著祥和,可心中已經(jīng)翻山倒海的不知道盤算些什么………
此時正坐車往白家趕來的南家家主已經(jīng)隱隱感到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