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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西來故友

  • 請君見戮
  • 揀墨
  • 2807字
  • 2025-02-12 13:49:17

頓了一會兒,梁程嘆了口氣道:“其實我也不想殺你,但殺你是我的使命。”

只是好一會兒也不見得梁程動手,易原禹覺察到他的遲疑。

“你為何給他效命?他于你有恩還是他威脅你?”

梁程答道:“你無需知曉。”

易原禹道:“你不會濫殺無辜…不要為別人讓自己背負太多的罪過。”

梁程收回了劍,道:“你說的很對。你確實無辜,我對你分毫不曉。不過我瞧你面善,你走吧。”

“那你呢?”

“既已受命,自當為之效死。是我該死。”說罷,梁程欲伏劍自刎,易原禹拼盡全力攔了下來,只是手腕腳腕上的傷又經撕扯,身形有些搖晃。

“子灼。”易原禹嘆了口氣,道,“你變了許多。”

梁程微微一笑,道:“你是何人,先前就覺得有些熟悉,卻想不起來。”

易原禹這才意識到方才梁程有意試探,易原禹低頭一笑,笑過之后他抬起頭來一字一字道:“洛安,易原禹,禍字,曜罹。”

梁程聞言,先是驚訝,而后是欣喜,他拱手道:“在下姓梁名程,禍字子灼。”

這聲音,果然是…

兩人相視一笑。

一會兒,梁程道:“洬儀…”發覺這個字是八年前陛下在洛安王府覆滅后給易原禹洗禍所賜,但這個字也沒能給他帶來好運,于是他又改口道,“曜罹,此生能再見到你,我做夢都不敢想。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

“我也沒想到我們還能再見面。”

梁程聲音沉下來,道:“對不起,八年不見,好不容易見一面,我卻讓你中了那么厲害的毒,你可好些了?”

“你看我這樣,像是不好嗎?”見梁程臉色還是有些沉重,易原禹又玩笑道,“斷腸散是厲害了些,我頂著那么臟的臉回福海樓都不敢去吃那兒上好的玉石醉鴨了…不過,如今已是大好了,你不必掛心,不用自責,我知道你那日不想殺我,我當時慌了,沒有收下你的解藥,害你擔心了。”

梁程知道易原禹的意思,苦笑一陣,又接著問:“我方才瞧著你身形不穩,可是余毒未消?”

“你多慮了,斷腸散的毒早就清完了,今日是因為皮外傷,不礙事,過些天就好了。”

“皮外傷?什么皮外傷?”說著梁程摸出一瓶藥來,道,“可否讓我給你看看?”

易原禹連忙拒絕,“不礙事的,我自己能上藥,況且師父已經給我用過很好的藥了。”

“不行,我得親眼確認不礙事。”梁程方才談話時便已發現易原禹手腕上纏著紗布,他隨即湊了上去,掀開易原禹的衣袖就要查看傷勢。易原禹沒有阻攔。

待梁程看到了易原禹的傷口,易原禹笑著道:“確實是皮外傷,對吧?”

梁程松了口氣,笑著答道:“確實只是皮外傷,不過傷得有些重了,還好上的藥確實很好。”

“我就說沒事吧。”易原禹看著仔細小心給自己包著紗布的梁程說著,“子灼,話說你可好些了?”

“嗯?”梁程還不明白易原禹的意思,他接著道:“我不是一直很好嗎?”

易原禹另一只手微微握著方才重新包扎好的手,看著梁程的眼中流露出擔憂,“先前....你中毒了...”

“哦,你說這個啊,已經好了,姨父為我尋到了解藥了。“

易原禹微微一笑,道:“那日,我和師父原本準備來給你送解藥的,不過我們還是晚了一步,你沒事了就好。”

“話說,曜罹,你是什么時候知道我的身份的?”

“嗯...也就是你和阿衡喝醉了那天。”

梁程又想起段衡來,忍不住發笑,道:“那天他喝得可大了,回去被關了好幾天的禁閉來著。”

易原禹也跟著笑了兩聲,道:“阿衡還真是沒變呢。”

“對了,子灼,我撞見你那日...你說...”

說到這事,梁程的神色倒是嚴肅了不少,他四周環顧了一陣,然后他歪著頭,露出笑臉來,“我裝的。”

易原禹有些不敢相信,問到:“你是如何說服那個藥商的?”

梁程微微俯身,貼在易原禹耳邊說:“有人在背后已經安排好了,我只接到了密信,當我知道按照密信上的辦就能除了燕弘,我就想著不如試試看。”

說完,梁程直起腰身,對著易原禹笑嘻嘻的。

易原禹又接著問:“是因為當年燕弘彈劾了你爹?”

“曜罹,朝堂之上諫官那么多,陛下平日里收到的諫言還會少了嗎?我恨他不是因為他彈劾我爹,我恨他,是因為他參與了當年的天火一事...”

“你是如何查到的?天火案結案已十年有余,你又如何能查到?當心別是別人放出來的餌。“

梁程見易原禹臉色有些發白,便自己靠著樹干坐下了,他拍拍旁邊的位置,讓易原禹也坐下,易原禹坐下后,梁程才說到:

“是因為那封密信。先前我曾暗中查過,人人都說那是意外,但他們的行為讓我覺得很是奇怪,明明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他們明明說了那是意外,有的人卻藏不住內息,想必是心中有鬼。

“直到我看到那封密信,我才順著提示確認燕弘確實參與其中。既然有可以報仇的機會,我就決不能放過。”

易原禹也不能為梁程做些什么了,只得告誡他萬事小心。

“對了,曜罹,有的話我不知當不當講。”

“你說。”

“當年洛安王府離奇覆滅,朝廷辦案,倒是拿到兇手了,可你是陛下接來紫謠城的,當年你墜入紫謠湖中,卻沒人問一句是否真是意外,反而讓我覺得那不是意外。”

易原禹扯起一抹勉強的笑容,但梁程透過他的笑臉看見了恐懼。

“是不是意外已經不重要了,我已退身,便不打算再回來了。”

梁程垂下眼來,道;“那便等你想說的時候我再來聽吧。”

易原禹又露出掩飾的笑容,扯開話題問:“話說大殿下如何了?“

“說起這個,前些日子,好些武將被罰了。聽聞大殿下叛變了,他們始終不肯相信,大殿下被斷了死罪之后,大殿下手底下的副將才透露出大殿下在北征時常常夜間咳嗽不止,有衛兵還說見到大殿下夜半難眠,一個人向著紫謠城的方向哭。

“我還聽說大殿下曾于陣前無故忽然昏倒,有人懷疑大殿下得了肺癆,怕是時日無多了,他們都希望陛下能夠好好查清楚。

“他們不相信大殿下叛變,還有一個理由是大殿下沒有用自己手底下的將士,雖然也有人說是大殿下已經私自養了軍隊了。陛下倒是狠心,并沒有將那些人的話聽進去,大殿下是處死了,還把求情的罰了個遍。”

說到這里,梁程嘆了口氣,道:“說實話,我看大殿下平日也不像是裝出來的。”

易原禹有些出神,呆呆地說著:“大殿下已經被處死了啊...”

易原禹在紫謠城的時候受了翟嵲珣不少關懷,在一眾皇子覺得父帝對一個非親非故的人更好而心生怨恨時只有大殿下把他當做無依無靠的小孩子來照顧,他打心里覺得翟嵲珣是個很溫柔的人。

他真的是會叛變的人嗎?陛下為何這么慌著處死他?

“曜罹,我知道你也不希望是大殿下叛變,但事已至此,事實如何已經不重要了,大殿下出事了,京城始終不安寧,只怕是會越來越亂,你們還是早些離開吧。”

“子灼,你還要給太子辦事嗎?”

“我已經不給他辦事了。”梁程露出幾分驕傲的神色,繼續說道,“我現在在紫云閣辦事。之前我為太子辦事被陛下知道了,太子現在還在禁閉中呢。你放心好了,我不會給他辦事了,陛下已經答應重查天火一案了,因為紫云閣祝霞令楊歇被卸職了,連帶著他的不少門生,紫云閣現在缺人,陛下便讓我去試試。”

易原禹為梁程感到高興,他仰頭看著天空,道:“子灼,時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代我向阿衡問好,也不知還能不能再見面。”

梁程扶起易原禹,笑意真誠。

“一定會的。”

易原禹回到客棧才意識到梁程說洛安王府的案子已經解決了,他卻忘了問結果了。即使過去了八年,卻還是無法忘記當年紫謠湖中的痛楚,每每想起,總會亂了神。

“究竟會是什么人?”

作者努力碼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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