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穿上平民服裝，反倒覺得自己好像參加化妝舞會一樣。軍裝穿得久了，身子不再被裹得緊緊的，反而有一種不自在的感覺。那條褲子穿上去覺得松松垮垮。我在米蘭買了一張到斯特雷薩去的車票，還買了一頂新帽子，西蒙斯的帽子我戴不了，他的衣服倒挺不錯，只是上面帶有一股煙草味。我坐在車廂里望著窗外，只覺得帽子太新，衣服太舊。我覺得自己的心情就像窗外倫巴第區那片潮濕的鄉野一樣憂郁。車廂里有幾個飛行員，不大瞧得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