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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宴會

那個少年被顧府的侍衛控制著,看見清河探出頭來,大聲喝道:“揚州城世家之首,顧家的家風竟是如此,當街撞人,還能一走了之,果真是囂張跋扈,目中無人,無法無天。”

清河看向那個侍衛,問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控制他的一個侍衛憤憤道:“回稟公主,這小子不知怎的,故意往咱們家的馬車上撞,兄弟幾個驅趕多次他卻不依不饒,硬是往上撞,這...這才被馬撞上。”

清河略一思索,對他們道:“你們先放開他,不管怎樣,既然被馬傷到了,就應該帶他去看大夫。”說著她又轉向那個少年,道:“馬車撞上你確實過錯在我們,還望你不要怪罪。相應的,我們也會為你醫治好,不如你先上車,我們帶你去看大夫。”

那少年揉了揉被撞得僵硬的左腿,掙開兩個侍衛的控制,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這才掀簾子上了馬車。

他甫一看見顧懷之便愣了一會兒,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清河對他道:“進來吧,我知道你是誰。”

原著中雖然沒有提到這個場景,但根據清河的推測,大皇子宋含書手下養了許多死士,這個關鍵的時刻,居然有人故意想要攔下馬車,卻又并未想要傷害到清河,那么那人一定和她有某種聯系,清河身為一個公主,與前朝關聯并不大,她未曾結黨營私,也未曾有什么交好的官員,這個時刻,想要尋找清河的下落,并與她有事情商量的,就只有已經北上的大皇子宋含書,而大皇子此時正在抗擊匈奴,是不可能出現在揚州城里,那就可以肯定這個少年就是那群忠心耿耿的死士之一。

書中大皇子能在擊敗匈奴之后仍可與易天相抗衡,這群死士功不可沒,他們從自己潛伏的角落里出來,暗殺了一大批支持易天的大臣,甚至暗殺了本應該討伐宋含書的將軍,使得易天只得御駕親征,結果被宋含書射殺于三軍之前,一時之間群龍無首,易天的軍隊大敗而歸,再也沒有能力討伐宋含書,至此雙方劃江而治。

那少年看了顧懷之一眼,那眼神不言而喻。

清河道:“他不是外人,有什么事你就直說吧。”

顧懷之聞言,微微一笑,似乎被這句話取悅到了。

那少年這才開口道:“前幾日聽到公主與顧大人大婚的消息,我等實在無法找到公主的下落,顧府又如同鐵桶一般,我等無法進入,今日好不容易找到機會,看見顧府的馬車,所以才出此下策,希望能趁機潛入顧府找到公主,未曾想,這馬車里坐著的就是公主。”

頓了頓,他又看了一眼顧懷之,道:“我接到大皇子的命令,讓我帶著公主前往鄴城。”

清河道:“讓皇兄擔心了,只是我如今已然嫁給了顧大人,顧大人自然是站在皇室這一邊,希望你不要對他有所偏見。”少年稱是。

這時,顧懷之突然道:“既然公主與這位少年有事相商,那咱們就先回府,如何?”

此話一出,清河頓時覺得今日他要自己與他出府游玩之事絕非巧合。

在路上,清河知道這少年名叫飛白,果真如清和猜測的一般,是大皇子私下豢養的死士,讓他這樣潛伏在各地的死士還有很多,因為他的表現優秀,所以成為揚州城里死士的統領。

書房。

清河瞪著顧懷之,道:“你就是故意的。”顧懷之輕笑道:“娘子可真是錯怪為夫了,為夫所說之事,一樁樁一件件,哪一件不是真的?為夫可沒有信口胡謅。”

方才,清河拒絕飛白的提議,與他先行前往涼州,執意留在這里,同顧懷之一起招兵買馬,為同大皇子里應外合做足準備,少年飛白顯然是不信任顧懷之,一再以她的安全為由說服清河他一同前去與大皇子匯合。

清河思慮良久,一來是想著原著中的顧懷之并沒有什么野心,從他遠走他鄉,不再過問朝中世事便可知曉,如若他真有野心,真的有意背叛皇室投靠易天的話,他有無數個機會,可他并沒有,而且還為了掩護清河與他假意成親成親之后,也并未做出任何對她不利的事情,除了會耍些嘴皮子之外,清河挑不出他的缺點。

二來清河知道原著中的故事情節發展,知曉還有幾個保皇派,寧死不屈,即使在后來被易天威逼利誘,也沒有喪失氣節,目前只有清河能夠確定他們是堅定的維護大皇子的人,這樣好的機會實在是不能放過,清河希望他留在顧淮之身邊,可以借助顧家的力量,與那些保皇派聯系起來,暗中布置好計劃,最后里應外合,一舉扳倒易天,奪回江山。

至于皇帝皇后,此時被易天關押起來,想要救出是難上加難,又怕易天狗急跳墻,在兵敗之時以皇帝皇后作為人質,那時候可就不好收場了。

清河想,原著中女主的悲慘命運不外乎是國破家亡,自己的父母在易軒登上王位之后,便已經被賜毒酒,自己的國家一分為二,自己又與兄長分隔兩地,永世不得相見,自己的愛人背叛自己,背叛國家,囚禁自己,再加上易軒后宮眾人時不時的擠兌折磨她導致她心灰意冷,積郁成疾,整日纏綿病榻,最后不治身亡。

清河想,既然是改變結局,那就要從奪回江山,保全父母這幾點著手。至于那個背叛自己的愛人,清和一定要讓他受到懲罰,雖說易軒本質上并無大錯,只是愛江山勝過愛美人,為了權勢,放棄了愛情。但是他也深深的傷害了清河,既然放棄了愛情,就應當放她出宮,哪怕從此隱姓埋名,只做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子,也能幸福長久。

可是宋含書將他的父親射殺于三軍之前,易軒被仇恨蒙蔽了雙眼,他對她長時間的囚禁,他的妃嬪對她的折辱,讓本就身嬌體弱的清河幾欲崩潰,最終撒手人寰。

情之一字,誰也說不清楚,她只希望易軒不要再執著于清河,待到江山一統,清河再嫁給一個良人,自己就功成身退。

這時她又突然想到自己已經嫁給了顧懷之,接著又思索到顧懷之無論是家世,相貌,還是人品皆是上乘,清河嫁給他也并不吃虧,于是清河心滿意足的確定,自己只要協助大皇子平定叛亂,自己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于是,清河連帶著看向顧懷之的眼神也溫柔了許多,她快樂的說:“本宮就暫且不計較你剛才說的話了,還有,我希望能在眾人面前,你還是叫我公主,我還是稱你為太傅。”

顧懷之搖搖頭道:“娘子此言差矣,這在眾人面前我們二人自然還是要扮演琴瑟和鳴的夫妻,娘子叫我太傅,我稱娘子公主未免太客氣了些。”

清河想了想道:“既如此,那在私下里,我叫你太傅這總可以了吧?”

顧懷之仍然搖了搖頭,道:“娘子此言差矣,娘子須知隔墻有耳,既然是要演戲,自然是要演的十全十美,萬不可露出破綻。”

清河無奈。

忽而,她又想到“你剛才給飛白的是什么東西?”

“幾座要塞的城防圖。”這幾座城池家是本朝重要的城市,向來是兵家必爭之地,這幾張圖對宋含書來說無異于如虎添翼。

“太傅果真思慮深遠,清河佩服。”說著她向顧懷之作了一個敷衍揖。

顧懷之笑道:“娘子如果要感謝為夫的話,不如叫聲夫君聽聽。”

回答他的是“砰”的關門聲。

清河按照記憶,慢慢走回了自己的婚房,婚房內外,大紅的裝飾還未來得及撤去,整個屋子喜氣洋洋,清河懶得搭理這些,剛才在書房與他二人商議,著實花費了她不少心力,加上昨夜的休息并不十分好,她現下著實是感到了一絲困意,于是便合衣躺在美人榻上,不多時便已沉沉睡去。

夢中少年還是記憶中的模樣,可是他怎么追也追不上,眼睜睜的看著少年在她眼前滿滿消散。

她叫著他的名字,可是卻并沒有人應答。

猛的睜開眼,發現顧懷之放大的臉正對著她,清河這才發現自己早已不在美人榻上,她置身于柔軟的床鋪上,僅穿著一身里衣,清河惱羞成怒道:“誰讓你把我抱到床上來的?誰讓你脫我衣服的?”

顧懷之臉上陰晴不定:“是那些丫鬟婆子,怎么,公主殿下是要懲罰她們嗎?”清河一滯,慢慢放松下來,道:“本宮一時著急,說話沒注意分寸,太傅請見諒。”

顧懷之看著她,臉上沒有半點笑意,道:“剛才公主在夢中叫了一個人的名字,我想知道,他是誰?

清河一怔,道:“與你無關。”

顧懷之不依不饒,他扳著清河的下顎,緊緊的盯著她的眼睛,似乎要把她看穿一般,他深吸一口氣,一字一頓道:

“我問你,時玉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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