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李清照被書中內容所吸引,越看越投入。應是足足曬了郭予墨一刻鐘。
“清照,清照,發現問題了嗎。”小聲問道
“嗯?噓,別說話!”李清照頭也不抬甚是投入的看著。
得了看這才女入迷的樣子,這鬼吹燈肯定大火。要知道自家才女精神世界豐富,對著盜墓冒險系列興趣也就一般,更比提那些精神空虛以八卦趣聞為樂的市井小民。
這一時半會兒也看不完,自己先回去。
“清照,我先回去了。”
沒有任何回應,這讓郭予墨很受傷,這鬼吹燈的魅力比自己大這么多啊。
時間慢慢流逝,殊不知蠟燭正一點點燃盡,這時李清照剛好看到胡八一在墓室中東南角點蠟燭,那句話“人點燭,鬼吹燈”自然而然出現在腦海中。
而正在這時,蠟燭忽然滅了。
“啊!”李清照發出一聲驚叫,緊接著是椅子倒地的聲音。
熟睡的郭予墨一陣機靈,迅疾般下地,踹開屋門進來一片黑黢黢的。“清照怎么了,我在呢!”
“我在這兒毅才!”李清照聲音細弱,還帶著隱隱的哭腔。
借助聲音和微弱的月光隱約看到李清照靠著梁木,雙臂抱膝蜷縮坐著螓首低著。
快步過去,想要將其扶起,剛觸碰到柔軟胳膊的某處。
“啊,疼!”剛剛蠟燭一下子熄滅,李清照嚇得慌忙起身,踩著衣裳摔倒磕著胳膊了。
“清照,對不起弄疼你了。別怕,我先去點上蠟燭。”
剛點好蠟燭,管家周福帶著兩個兒子和三個仆從急沖沖來到院子外,“少爺,這邊發生什么事了。”
“我給清照講鬼怪故事,她嚇著了。現在已經沒事了你們退下吧。”
“好的,少爺!”周福有些疑惑什么樣的鬼怪故事,能把人嚇成這樣,在前院都能聽到。
一把抱起李清照,將其放在床上,輕刮鼻翼寵溺道,“你呀,看個書都能嚇成這樣,膽子也忒小了。”
“那誰讓蠟燭忽然滅了,我就可害怕。總感覺背后有東西盯著我,這小說好嚇人。”李清照紅潤小嘴微噘,無比委屈看著郭予墨。
揉揉烏黑長發,哭笑不得,“清照,蠟燭是因為燒沒了才滅的。你也別怕,上面寫的都是虛構假的,不要自己嚇自己。”說完起身準備回自己屋拿藥。
不過胳膊很快被李清照抓住,無比柔弱委屈,“你別離開我,我還是好怕。”
“那我抱著你去。”說著一個公主抱將其抱起,去向自己的屋內。
很快為其涂好藥,并溫聲安慰。不過見清照即便躺下還是很精神緊張,牢牢抓住自己的手。
看來今晚是走不了,也跟著躺在床上。
俏臉上片片酡紅,不過卻也沒說什么。
大手輕輕撫摸玉嫩的臉頰,“清照,我為你唱首——曲吧。”差點說成歌。
“你還會唱曲?”
“那當然,我唱的曲保證你沒聽過。”
李清照蒲扇著大眼睛,對于郭予墨的話保持懷疑。自己也閱覽過眾多詞曲,凡是當時流傳的,在開封城幾乎都聽過。
“這首曲名叫《花雨落》,嗯咳咳。”郭予墨清清嗓子,腦海中,“008音樂功能轉移用男聲唱。”
“幾度春風惹胭脂紅花雨落滿樓
小徑之中化蝶入叢卻難覓倩蹤
青石橋頭點漁火將你剪影拼湊
涼城若夢苦衷卻難懂何須怨楊柳
花落城中如你回眸馬蹄遠去你的溫柔
誰還在山外小樓空等雨落劃一葉扁舟
一人一城溫一壺酒獨飲觀花雨又飄落
關外山水依舊江上月朦朧天涯留悲鴻
花落城中如你回眸馬蹄遠去你的溫柔
誰還在山外小樓聽相思愁孤雁被湮沒
一人一城溫一壺酒揮劍斷花雨又飄落
關外山水依舊江上月朦朧天涯無歸鴻...”
良久無聲,都沉浸在這首音韻古怪,卻也極其好聽婉轉憂傷的凄美愛情歌曲故事中。李清照眼中淚水打轉,盯著郭予墨。
“你心里是不是還有一個你愛而不得的女子,你們是因為什么分開。”
柔情一笑,也難怪清照誤會,畢竟歌曲的創作很大一部分代表著這個人經歷心境和感情,不過這歌是自己翻唱嘿嘿。
伸出輕柔為其擦拭淚水真摯無比,“乖乖,我是翻唱別人的曲,我哪兒有什么愛而不得的女子,我喜歡的人現在就躺在我身旁啊!”
說完忍不住輕輕吻在淚珠上也吻在那滑嫩的臉頰上,并向下緩緩移著,最終吻上那嬌艷欲滴的軟軟紅唇。
此時淚眼朦朧,艷美無雙的李清照真的太讓人憐惜寵愛,深深激發了郭予墨內心深處強烈的保護欲和占有欲。
佳人一雙玉手也情不自禁摟著其脖子,熱情似火的回應著。
第二天日上三竿時,李清照醒來,見身旁已無人,有些小氣惱,這暫時不在自己考慮中。
起床洗漱一番,打開屋門任由陽光傾灑在身上,暖暖的舒服。
“清照姐姐你醒了,我這就吩咐廚房給你做飯送過來。”正在院內澆花的簡一見李清照連忙說道。
“毅才呢?”
“哦,少爺比清照姐姐早起半個時辰,帶著周家兄弟出門了。囑咐我,你醒了就給你做飯送過來。”
李清照淺淺笑下回應,想了想今天要不繼續看那《鬼吹燈之精絕古城》。
而此刻郭予墨和周家兄弟在迎賓酒樓二樓靠窗位置等兩位壽光縣說書名氣最大的先生到來。
經過幾天修養,街道的人氣熱鬧恢復了不少,從窗戶外望去,車水馬龍,人來人往,小販吆喝的一聲比一聲無比賣力,喧鬧的很。
郭予墨悠閑喝著毛尖茶,時不時抓起幾個花生豆吃,“遠道,你也坐,吃點喝點多自在,跟我太客氣不好。”
“衙內,我還是站著吧。”周遠道知道衙內對自己兄弟越來越好,自從大病一場后,私底下從未將他們當做仆從看待,可從小受到大教育讓自己不大習慣這樣。
“讓你坐就坐,你這樣是不是看不起我。”郭予墨故作嚴肅看著周遠道。
“好吧,我坐,衙內。”說著有些惶恐的坐下,然后試著抓起幾個花生豆送入嘴中。
“這才是兄弟嘛!給喝茶!”郭予墨有笑嘻嘻給其倒一杯茶。來自后世的他不習慣封建這種尊卑上下,他改變不了所有人,但能改變自己和身邊的人,不然那種來自心靈上孤獨就太可怕了。
周遠道剛坐沒一會兒,周遙山帶著兩個中年人過來。
“衙內,這位是城東緣苑茶樓說書的王順先生,”指著兩人中稍微發福的中年人。又指向另外高瘦的中年人,“這位是城北,福遠酒館說書的李才盛先生,這兩位是咱壽光有名的說書先生,前來聽書的少說都在數十人以上。”
“在下郭予墨見過兩位先生,請坐。”起身施禮道。
“見過郭公子!”
待兩人落座后,郭予墨開口道,“兩位先生,我這里有本好書,是關于盜墓的冒險小說,您二位給看看,要是說書說這個能大火不?”
“公子,大火是?”
“就是人盡皆知的意思。”說著將書遞給兩人,“暫時只有這一原本,還未印刷。暫且委屈兩位先生一起看。”
“無礙!”兩人同聲道,王順接過書放在中間兩人一起看,很快如李清照般沉迷進去,如癡如醉。
郭予墨見此,心里大呼這買賣穩了。
“遠道,你下樓招呼小二上些下酒菜。”
“嗯!”周遠道向樓下走去
“遙山,快坐。喝些茶辛苦了,這筆買賣成了,我給你獎賞。”
走了不遠的路挺渴的,知道衙內不把他們當仆從,也不客氣咕嚕嚕的大口喝完。
沒一會兒又有四道菜端上來,涼拌黃花菜,小蔥拌豆腐,辣醬牛肉,水浸豬頭糕看著讓人食欲大漲。不過兩位說書先生卻不為所動,看都未看一眼,依然一頁又一頁的翻看,沉醉于書中的世界,感覺大呼過癮。
古代知識信息的傳播受限制大,封閉性也很強,門第觀念濃厚,許多人一生也沒出去過所住的鄉縣,而來自后世的《鬼吹燈》恰恰能彌補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