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水和毛巾。”
炎熱的夏,籃球場上每個人都是揮汗如雨。終于到結束,許霄一下場迎面而來的就是聞心的笑容。
最美好的十七歲,聞心是他的女朋友。
所有的單身狗都羨慕嫉妒恨的看著他們,每一個人都沒有聞心好看。
“累不累?我看你這兩天都沒休息好,今天還這么努力。”聞心輕聲細語,笑容多了幾分羞澀,“你很棒了,很優秀。”
“我學習比不上你,也就一張臉還可以,肯定要在別的地方更努力才配你啊。”許霄靠著樹喝水,“你在外面提起你男朋友也會倍兒有面子。”
聞心噗呲一聲笑,嬌嗔道:“就你想的多。”
我想的其實不多。
只有你。
他們還沒在一起的時候,他去打籃球聞心就會來送水,他同學就不止一次暗搓搓的問過他:“聞心是不是喜歡你啊?你看這里這么多人就只給你送了水!”這不是愛情是什么?
許霄只是笑而不語。
有時候他很慶幸,慶幸她和自己有著共同的過去,誰都無法比擬。
但他知道他們不會在一起,因為未來無法確定。
直到有一天聞心來找他,對他說:“父親在催我找男朋友,表示會嘗試讓我接觸產業,現在已經有聽見風聲的人追求我了,但他們都是為了利益我知道。”
后來他們在一起了。
許霄喝了水,看向聞心,“我快成年了。”
有兩個意思。
聞心眨了下眼睛,沒笑了,低著頭有些悶聲悶氣的,“我知道。”
“你怎么想的?”
“我沒有想。”
許霄抱著聞心,很熱,血液都沸騰了,“如果你還不做計劃的話,我就只能自己來了。”
聞心安安靜靜地不說話。
“我跟隊里說了,下午放半天的假,陪你去逛街。開心嗎?”許霄轉移話題。
聞心卻沒有接話茬,而是輕聲細語地道:“你最近總休息不好,我們去校醫室拿點安眠藥。”
許霄怔住。
他的女孩,總是會出乎他的意料。
從校醫室拿出來的安眠藥被許霄交到了聞心手里,這個舉動表明了什么兩個人都很清楚。
聞心走的時候沒有下雨,但她回頭的剎那許霄突然就想起了很久以前滿臉水的女孩。
但無論是從前拿著傘的他,還是現在站在陽光下的他,都沒有踏出追逐的腳步。
聞心給許霄打電話的那天天氣悶熱,天陰沉沉的就是不下雨,像是倔強地在證明什么。
“你現在可以來我家一趟了。”
她像是受了驚一般掛斷電話,但許霄明白她只是過于慌亂無章。
這一切就讓我來結束吧。
許霄拿起刀,端詳了片刻后塞進衣服內兜,然后趕往聞家。
開門的是聞心。
聞心穿著正常的休閑服,衣冠整潔,唯獨眼睛紅彤彤的。
“他吃了藥,在房間里睡下了。”聞心抓著門把手不動,“我給你守門。”
一切都結束了。
許霄再走出來時心情輕松地對她微笑,卻沒想到警察會來的那么快。
人證物證俱在。
警察局里他被問到認不認罪,他沉默了一秒說認。
后來他們遙遙地望了一眼,她裝得仇恨自然而真實。
他被判了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