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霄哥哥,”那是個下雨天,聞心突然出現(xiàn)在他的校門外,沒有一點遲疑地撞到他懷里,還在發(fā)抖,“只有你能夠幫我了。”
許霄連忙把她帶到了附近一家奶茶店,解了外套給她披上,“不著急,你慢慢說。”
許霄給她點了一杯草莓味的奶茶。
渾身是水的女孩終于安定,眼淚一邊掉一邊開口:“父親已經(jīng)一個星期沒有回家了,我打聽到他在外面找了一個女人,還有個比我大的男孩子。”
許霄問:“那你怎么想的?”
“聞家是我的,我不能讓一個外人搶走。”女孩堅定地說道,然后望向許霄,“你一定會幫我的對吧?”
你一定會幫我的對吧?
這句話存在本身就不容許拒絕。
女孩的眼睛很亮,像是暫停在生命中的流星光。
許霄回答她:“對。”
“你帶我進去你們學(xué)校,我要找那個男孩講道理。”女孩認真地告訴他。
聞心成功以許霄妹妹的身份進去了。
許霄在教學(xué)樓下等她,有一瞬間很迷茫,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但下一秒他就確定了,他是在幫助一個和他有著同樣可憐身世的女孩。
他的行為是正確的。
聞心再次出來時笑容很甜,開心的告訴許霄:她說服了那個男孩,男孩說他會和他的媽媽一起離開。
“祝賀你。”許霄說,“那我們什么時候才能報仇呢?”
聞心說不能著急。
“聞家還在他手里,我要慢慢的拿回來,還有屬于你父母的利益我也要給你。如果就這么殺了他,我們什么都得不到,甚至還可能被警察發(fā)現(xiàn)然后坐牢。”
“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就這么等著?”
他突然感到不安,這份不安讓他整個人都因恐慌而躁動。
聞心卻摟住了他的脖子,踮起腳尖親了親他的臉頰,輕軟的嗓音不知道是在安慰他還是在安慰自己,“會等到的,會有那么一天的。”
是哪一天呢?
誰也不知道。
“我回家去想計劃,我們一定要在成年之前解決他。那樣就算被發(fā)現(xiàn)了也沒關(guān)系。”
她的眼睛還紅著,卻努力的對他笑。
讓他的心一步步淪陷,找不到救贖。
“等我來找你。”她說。
他接過那件已經(jīng)潮濕的外套,眼睜睜的看著她再次走進大雨中,回首望他時臉上滿是水,是雨和淚。
第二天回學(xué)校,同桌告訴他班里有人退學(xué)了。
印象中,那是個沉默寡言的男孩。存在感低到他甚至想不起姓名。
后來他再也沒有見過那個男孩。
后來好像有一個女人來學(xué)校鬧,他忙著打籃球只看一眼背影,瘋瘋癲癲的。
隊友說那人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