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泠沅下會后看到手機上的未接來電,不禁皺起眉頭。
回過去卻沒有人接,隔一段時間再回,還是無人接聽。
一次算正常,兩次足夠讓他不淡定了。他的姑娘,一直都在他的視線范圍之內,現在連著不接他電話,不會是出事了吧?
“鄭鯨,你去看一下南安街的監控,昭昭在不在店里。”
二十分鐘后——
“顧總,許小姐出去了。”
“去哪兒了?”
“不清楚。”
“周圍的鄰居知道嗎?”
“是這樣的顧總,我現在在市外出差啊,那個南安街我就只能調得出監控視頻,鄰居那些我暫時沒辦法聯系到。”
顧泠沅冷言道:“這么多年你連人家電話號碼都沒有嗎?”
鄭鯨:“……”
他怎么敢明目張膽的對老板娘進行監視,如果連她身邊的人都通通成為顧泠沅的耳目,那有一天被她發現了,豈不是要完蛋……
“真沒用……”
怎的?我做個特別助理就這么難嗎?老板發的“狗糧”得“吃”,老板安排的任務得完成,老板的責備得聽……
下班時間,公司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鄭特助出差回來,抵達公司門口剛好碰見下班的助理。
“誒,小朱,顧總還沒有吧?”他問。
小朱打量他一眼——
一副風塵仆仆的樣子,還拖著行李箱呢。
“顧總?他走很久了。現在這個年頭,老板總是比我們這些打工的早下班……哎……”
正感嘆呢,突然腦門子被鄭鯨輕拍一下:“下班你妹,顧總找人去了。”
又問候她妹……
顧泠沅自己開車到瑰怪店門口,確實沒有人。
“琴叔,您看見許昭了嗎?”
“她呀,沒有看見,今天又早早的就關門了吧,我以為她找你去了呢。”
幸好走之前交代過了,要是男朋友來找,千萬不要告訴他自己的去向,不然驚喜就沒有了。
電話打不通,又沒人知道去向,顧泠沅現在心里只有一個想法——報警。
老琴轉眼看見不對勁,連忙攔住他:“沒準小姑娘就是出去買東西了呢,常去的地方找了嗎?”
“沒有。”
“那去找找吧,你等一下啊,我也去幫忙。”
戲也要演全套嘛。
顧泠沅道謝:“不用了,還是我去吧,謝謝您。”
可是兩個小時后,該聯系的人都問過了,比較常去的地方也都找過了……還是沒有蹤跡……
警也報了,換來警察一句話:“失蹤未滿二十四小時無法立案。”讓他待會兒再來。
待會兒……誰能保證待會兒什么也不會發生……他真后悔自己不是開警察局的……
此時一個人像熱鍋上的螞蟻,另一個卻心情樂開了花。
蛋糕做好了,排了隊親自上陣做的。她本來以為自己除了中餐,其他的領域沒辦法涉足的,看今天這成果,不錯嘛。
打車回到瑰怪時已經快九點了,天黑得一塌糊涂。
在這一塌糊涂下面,許昭低頭就看見一個人——
他蹲坐在瑰怪門口的兩級臺階上,臺階太低,一雙長腿自然無法伸直,蜷曲的搭在地面上。他的頭發微微有些凌亂,手里拿著一罐啤酒,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
她以為是哪里買醉的人,結果走近了看,這不是……顧泠沅嗎?
“阿沅。”她叫他。
尋著她的聲音,面前的人倏地抬起頭,那雙眼睛被打濕過,嘴角被啤酒浸得微潤,散亂的發絲顯出一分禁欲風情。
他起身俯沖過來就是一個“熊抱”,雙臂死死地環住她,勒得自己有些喘不過氣。
“怎么了?干嘛坐在地上?”
“我找不到你,等你回家,你也一直都不回來。”語氣簡直比挨了打還吃不到糖的小孩都委屈。
不過他有蛋糕吃。
許昭拍拍他的背以示安慰,又把自己手里的蛋糕抬高讓他看見。
“我沒接電話是因為我在制作蛋糕,老琴其實知道,是我讓他瞞著你的。喏,送你的生日禮物。”
“以后記得早點回家,還有,一定不要不接我電話。”
“好,我們回家吧。”
畢竟蛋糕要趁新鮮吃嘛。
二十八歲的第一刻,兩個人同時吹下蠟燭,顧泠沅許了一個愿望——
以后年年歲歲,她都能在自己身邊…不會離他很遠,不會讓他找不見。
“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