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二十八日,顧泠沅的二十八歲生日。只要不是整歲,類似這樣的生日顧泠沅每年都隨便過過。
在此之前的那一天,許昭心里想著這是兩個人相伴迎來的第一個生日,她是個比較注重儀式感的人,卻又想不出到底搞點什么來度過一個難忘的生日。
“盛盛,阿沅明天過生日,如果把我換成你,你送什么?”
“你還不如直接問我你送什么好,交換身份干什么。”
她又是第一次,連向別人咨詢時都半分緊張。
以前許至庭過生日,無非是兄妹倆吃個飯,她要么送酒要么吃飯買個單啥的。
“你干脆自己動手制作禮物送給他好了。”
思索一番,許昭在電話里笑起來:“我明白了。”
……又聊了些近況,盛世坦言,她答應顧凜冬追自己了,賽車實在太危險,他一個黃金大少爺如果因為她的一句話而哪里受點重傷,那罪過就大了……
“咱們這里的蛋糕店說實話是真沒有什么特色,城北那邊有家甜品店,人家專門做訂制的那種,人氣可高了,就是有點遠。”老琴(琴行老板)熱心地給她推薦道。
“您有地址嗎?或者您知道它叫什么名字?”
“就這個名字,網(wǎng)上搜得到,你看,還有路線。”
兩個人就站在兩家店門口商量著。
就這樣決定吧,去城北的甜品店給顧泠沅弄蛋糕吧。
店門一關,即刻出發(fā)。
關于瑰怪的經(jīng)營,完全隨老板的個人愛好,貨都是許至庭找專人進,賣不完就放在保鮮柜里,反正偌大一個瑰怪的小樓,不怕裝不下這些小保鮮柜。
“老板不在,暫停營業(yè)”幾個字偶爾逗得買家哭笑不得,怪不得人家叫“瑰怪”呢。
由于要穿過市區(qū),開車肯定得塞,現(xiàn)在是下午四點,再過一個小時得到晚高峰了,現(xiàn)在選地鐵出行應該比較明智。
地鐵一號線搭乘12個站,轉(zhuǎn)乘四號線搭3個站后下站,出站口有公交三路,乘到終點站下車再步行十分鐘就可以看到甜品店的招牌了。
許昭嘴里念念有詞,全然沒有注意到周遭的變化。
上了地鐵廂后找了個位子坐下,身旁是個老婆婆,結(jié)果老婆婆下站,換了個男人坐在她旁邊。
許昭下意識的往另外一邊挪了挪,誰知那人也跟她一起挪了挪,兩個人的間隙瞬間被縮小,男人還跟她表示自己的另一邊有人要坐過來,所以得一起擠一擠。
男人臉上坑坑洼洼的,絲毫也不光滑,甚至還泛出令人作嘔的油光,膚色通紅,痘痘長了一臉,真不忍心讓人多看幾眼。
掏出電話給顧泠沅打過去,結(jié)果對方?jīng)]接,這還是少有的狀況。
“阿沅,今天忙不忙啊?明天你過生日,今天好好休息。鄭特助有沒有讓你按時吃飯?聽說你總是開會開到很晚才曉得吃飯……”
對著空手機就是一頓說,許昭不管電話那頭是否有人,她只是做樣子給身旁的人看的。
地鐵上的人陸陸續(xù)續(xù)多起來,她在位子上也沒有再挪動。
突然感覺到自己肩上的包給了自己一股拉力,她覺得奇怪就低頭看了一眼——
身旁的油膩男不知何時將豬蹄子伸到了她的包上,由于拉鏈沒有拉到底,露出的縫隙讓男人有機可乘。
許昭心里七上八下的,這時,車廂里又涌進來一群人。她順勢站起來,余光瞟到男人的手迅速地收了回去。
“老爺爺您坐這兒吧。”
把座位讓給老人后,許昭迅速整理了衣服往另外一個車廂移動。
遠離這個“是非之地”,總算躲過這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