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需要我怎么配合?”倒是個開明的客人。
許昭帶他進店,打開前臺的玻璃盒說:“今早我去為您制作花束前將項鏈放在了這里面,您應該有看到。但之后我再來取的時候,項鏈就不見了。”
“我是八點四十五分離開的。”眼前的姑娘是把他當“小偷”了,他看起來像嗎?
“是這樣沒錯,之后我找過許多地方,仍然沒有找到,所以就想請您回憶一下,當時您看見項鏈確實是放進去了嗎?或是,有人進來過?”女孩一臉認真的樣子,看得他心里想笑。
顧泠沅搖頭,什么也沒說。
許昭心里有些著急,問他問題怎么不回答?她楞了會兒,努力回想當時的情形。
一旁的許至庭開口問:“報警了嗎?”
“還沒。”
小姑娘還想私了,還是當初那個不愛計較的女孩啊。顧泠沅終于忍不住嘴邊那抹笑意,低頭在淺笑。
“顧先生笑什么?我為什么不報警,你應該知道吧?”
被發現后的顧泠沅絲毫不慌張,動身走到她面前,低頭看她:“許小姐要有證據,才能報警。”
許昭抬頭看他,對上他的眼,為什么莫名覺得他有點壞呢?一雙眸子深邃不見底,瞳孔是深沉的黑,搞不清心里到底裝著什么?從不辯解,也不否認,為什么?她突然心里一緊,整個人往后仰了一下,還好弧度不大,可以自己緩過來。
雙方就這樣僵持著,場面一度尷尬。
“早知道就該裝一個監控。”許至庭現在后悔了,他是瑰怪的出資人,只是將瑰怪的一切都交給了許昭,背后的原因不得而知。
突然,店門口來了人,是隔壁琴行的王老板,他手上托著的是他的“寶貝兒子”——一只金剛鸚鵡。
“小老板,我來給你道個歉,今天上午我這寶貝兒子被我大侄給放跑了,回來的時候嘴里好像叼了個什么東西,我平時見到過你把它戴在身上,就給你送過來了。”
許昭望過去,看見他手上拿著的,正是那條項鏈,她的寶貝。
顧泠沅眉毛一挑,說:“許小姐冤枉顧某了。”語氣中怎么帶著些許委屈。
許昭收回項鏈,道了句沒事,扭頭對顧泠沅說:“顧先生怎么覺得我在冤枉你?我沒說過“你拿走了它”這類話。”
“你心里是這樣想的。”
許昭沒心思跟他理論,妥協著說:“如果冤枉了您,那對不起了。”她哪知道只是因為一個疏忽,兩分鐘的時間,盒子沒蓋好,項鏈就被叼走了。
“賠禮道歉是不是還差一樣?許小姐有空陪顧某吃個便飯嗎?就當做‘賠禮’了。”目的在這兒呢。
許昭現在對他的印象不太好,但的確是自己冤枉了人家,于是她說:“好,我請你,地址你定。”
“地址待會兒給你,晚上見。”邪魅的笑容勾人魂魄,許昭埋下眼,不再看他。
“哥,有空找人來裝個監控,怕以后誤會了別人。”這個“別人”加了重音,聽得顧泠沅心頭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