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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和親

人物:女:穆貞,御姐音。大將軍穆闕長女,賢淑溫婉,秀外堅(jiān)韌。疼惜家人。

男:鄭暉,公子音。鄭國公獨(dú)子,為人浪蕩不羈,又有點(diǎn)慵懶。與穆貞姐妹為青梅竹馬。

穆貞:(低聲詢問)為何停下車杖,此地離雍都還有千里之遙……

鄭暉:(呵斥)穆貞,為何要答應(yīng)和親,為何要離開我!!

穆貞:(嘆息)哎,(強(qiáng)作鎮(zhèn)定)來者可是鄭少國公,你不去陪穆綰,來此作甚。

鄭暉:(敷衍)穆綰已被我命人拖在家中,我是來尋你的。

穆貞:(質(zhì)問)鄭少國公,你與我家小妹已有婚約。況且我不日將遠(yuǎn)嫁他國,你今日這般,不怕京城那些口舌之人的閑言嗎?

鄭暉:(氣惱)你休要與我提那婚約,穆貞,你捫心自問我對你如何!為何你要合著我父母一同欺瞞我,你不應(yīng)當(dāng)不知道我喜歡的是……

穆貞:(打斷,呵斥)住口!!鄭暉,你可知道你若說出口會是怎樣的后果嗎?

鄭暉:(嘲笑)后果?我需要知道嗎?

穆貞:(失望)你一直都是這個性子,鄭少國公你知道我為什么會討厭你,離開你嗎?

鄭暉:(不耐煩)我不知道……

穆貞:(氣惱)就是你這性子,你這不找邊際,自大妄為的性子!!

鄭暉:(氣惱)你……

穆貞:(冷冽)鄭少國公,言盡于此。我還要趕路,你快些離去吧。

鄭暉:(強(qiáng)壓怒氣)當(dāng)真已經(jīng)無話可說……

穆貞:(果決)當(dāng)真!!

鄭暉:(憤恨)即使如此……便休怪我動粗了!!(策馬沖散車隊(duì),抓住穆貞的手)

穆貞:(羞怒)你……放開我!!

鄭暉:(張揚(yáng))你不是說我膽大妄為嗎?!我就膽大妄為一次給你看!你不是要去和親嗎?我就偏偏要把你留下,大不了拼著我的這爵位不要了!!

穆貞:(憤怒)你……為什么還是這個樣子!!(一巴掌甩上去)

鄭暉:(難以置信)你……打我?!

穆貞:(失望)鄭暉,你太讓我失望了……

鄭暉:(怒極反笑)我讓你失望?!穆貞,這時候你卻能這般理直氣壯的指責(zé)我。哈哈哈……

穆貞:(深吸一口氣)(冷靜)你這肆意妄為性子,一定會惹出禍?zhǔn)碌摹#ㄊ槭裁茨憧偸沁@般識不得大體。

鄭暉:(自負(fù))識大體?穆貞,你是怎么了,難不成是傻了嗎?我是少國公,我需要識什么大體!!

穆貞:(斥責(zé))對,你是少國公,你衣食無憂,前途無愁,可你想過我嗎?!我爹只是個武夫,陛下用他,也防他!若讓陛下知道我們在一起他會有何感想!!

鄭暉:(不解)能有什么感想!!有道是男大當(dāng)婚女大當(dāng)嫁,我們之間的事又關(guān)陛下何事了?!(一絲絲氣惱)你莫要用這些東西誆我!!

穆貞:誆你?!若當(dāng)初鄭國公沒有交出天下兵馬大元帥之位,你覺得陛下能容的下你鄭家滿門嗎?別忘了,你與我家不同,鄭家自從前朝就是兵法大家……

鄭暉(驚疑):你是說……陛下會認(rèn)為……你我兩家有結(jié)黨之嫌?!不可能,且不說我爹早已斷了與軍中的聯(lián)系,老將軍更有護(hù)駕之功怎么會……

穆貞:(無奈)若當(dāng)真鄭國公與我爹振臂一呼,你覺得這天下兵馬會有多少響應(yīng)……就說這京畿之地的四大宿衛(wèi)營吧,起碼會有三營倒戈……為人臣著,最怕的便是功高震主,所以陛下忌憚。

鄭暉:(暗壓怒氣)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只怕你早就知道陛下要和親這事了吧,你與父親怕是早就商量好了……(語調(diào)越大,指責(zé))穆貞,你負(fù)我!!

穆貞:(反吼)可我又能如何!!(黯然)我父親膝下無子,身為長女我自當(dāng)為父親,為我家人籌謀,況且我妹妹又那么喜歡你,難道要我與她槍你不成,我做不到,我也沒那么大度能與別的女子分享你,鄭暉,我有我的驕傲……

鄭暉:(溫和)可是你可以與我說啊,為何要這樣。(難過)若不是我套出穆綰的話,怕是你連這最后一面都不肯見我了。

穆貞:(無奈)可是見了又能如何呢,不過徒增傷感罷了。木已成舟,我們……已經(jīng)不可能了。

鄭暉:(急切)等等……我們可以私奔,可以離開這里,這天大地大總有我們的容身之處,到時候你我男耕女織……

穆貞:(苦笑)鄭暉,你還是這樣天真。

鄭暉:可是……

穆貞:(輕柔)都這么久了,你也該明白了。你我可不是那種市井小民,我們背后還有家族,鄭暉,鄭家要你來傳承香火,而穆府也要由我來保全……縱使身不由己,也無可奈何。

鄭暉:(焦急)只能這樣了嗎……我不信,父親手上有先帝御賜的免死金牌,我去與父親商量,讓他去和圣上說,只要你能留下來總會有辦法的,不然我去求九王爺他……

穆貞:(無奈)若當(dāng)初你有這般決心,或許我也能狠下心來同你一起遠(yuǎn)走高飛,可如今……(勸誡)這都是你們鄭府保命的手段,切不可為了我而廢……你……走吧,再此耽擱太久與你來說總是不好……

鄭暉:(不甘)可……你已經(jīng)是我的人了,我……

穆貞:(溫柔,輕緩)忘了我吧……好好待我妹妹,她是真的很愛你。

鄭暉:(盯著穆貞,許久之后,緩緩)此地離城鎮(zhèn)頗遠(yuǎn),容我送你一程吧。(坐上車架)

穆貞:(客氣)有勞鄭少國公了。(回坐車廂)

鄭暉:(關(guān)切)此去梁國千里迢迢,你要好生保重,這是當(dāng)初九王爺送我的碧綠斬,就送與你護(hù)身。

穆貞:謝謝鄭少國公。

鄭暉:(苦笑)你我之間還需這些嗎?此次回去之后,我當(dāng)稟告父親,出門遠(yuǎn)游。若穆綰等得,那我便娶她,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她的。老將軍我也會代為照顧的,你不用擔(dān)心。

穆貞:(輕緩)我信你。

鄭暉:(低緩,難過)此一別,不知道今生還能不能有再見之期。(撩開車簾,看這穆貞)你,還會記得我嗎?

穆貞:(略難過)尤記小溪別夢寒,幽幽冷泉舞霓裳。君道芳華幾剎那,妾問來日有多長。一曲醉罷和春暖,一段情事一段殤……

鄭暉:(欣喜)如此便好,(黯然)如此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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