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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淮安夫人

魏淮安:30-40歲,淮安夫人,夫君為國戰(zhàn)死,推恩而繼承淮安男爵爵位,為人放蕩淫穢,又被人稱肉枕夫人,實則為撫養(yǎng)子女背負著罵名和恥辱在胤國貴族圈中茍活,本是罪官之后,又被夫家欺辱。內心既堅毅又卑懦。

范瑾:15-18歲,前淮安爵,現淮安夫人長女,為人彪悍跋扈,經常為淮安夫人惹出禍事,雖然家境不好,但在學院頗為用功,但卻被人看不起。內里憤懣,痛苦,卻無處排解,在外又護著弟弟。

劇情簡介:范瑾和弟弟在學堂被人欺辱,范瑾打傷了公侯獨子,被遣送回家,是日在家中撞見魏淮安和那公侯茍且,憤怒之中棒打公侯,當夜母女兩對峙。

魏淮安(嚴肅):瑾兒,你知錯了嗎?

范瑾:(微怒)錯?!我哪里錯了?

魏淮安:(氣惱)你還沒錯?在學堂將齊國公獨子打得吐血,在家中又棒打齊國公,你這樣還沒錯。(擔憂)你知不知若是按律你這是以下犯上,是要處斬的!!

范瑾:(賭氣)那便斬了我罷,省的帶著這雙眼珠看這污糟糟的世間。

魏淮安:(氣惱帶失望)你…你…!真是冥頑不靈,枉費…枉費我費勁心思送你去學堂,你竟然是這般不知好歹。早知如此,當初生下你就要將你丟掉!省得…

范瑾:(倔強)省的撞壞了你和齊國公的好事。

魏淮安:(難以置信)你…你…

范瑾:(憤怒的)不是嗎?淮安夫人!!或者說肉枕夫人!!

魏淮安:我…我打死你這個不孝女!

范瑾:打啊!!你打死我啊!!你打死了我,別人也一樣這么說!!你自己干的事你以為打死了我就沒人說了嗎?我受夠了!

魏淮安:(失望的)呵呵…你受夠了?我也受夠你了!!自從你爹去世后,為了你們兩個我奔波不停,好不容易送你和塵兒入太學堂,你又四次三番的給我闖禍,不是打傷同學,就是辱罵師長,你身為長女為什么就不能讓我省幾分心呢。

范瑾:你還有臉說爹爹,自從爹爹去世,你就搬離了祖宅。帶著我們來到國都,你不事生產,家里又沒什錢財,你就傍上了柳國公,你開始錦衣玉食,之后是韓國公,齊國公,還有許許多多我不知道的!!不知道爹爹當初為什么瞎了眼會看上你這個蕩婦…

魏淮安:(怒極)你!!放肆!!(扇一巴掌)

范瑾:呵呵,你打我!!

魏淮安:你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我當然打得!

范瑾:那我寧可不要這身上的肉!爹爹死了十年了,你捫心自問,你這母親當的如何!還是要我這個不孝女點點滴滴說與你聽!!

魏淮安:你…你…

范瑾:我!我怎了!我行得正,坐得端。我范瑾上不怕天,下不怕地。也不會怕你這個佞婦!!

魏淮安:(怒極)你滾!!這個家是我魏淮安用這身上幾十兩肉換來的,你不稀罕,那就給我滾!!

范瑾:走就走!不過我也要把弟弟帶走!

魏淮安:(咬牙)不可能!塵兒是要繼承你爹的爵位的,絕不容你糟踐他!

范瑾:難道留在這里就不糟踐他了!你自己的名聲爛了,還想拖累弟弟嗎!

魏淮安:(平靜而哀婉的)呵呵呵…好啊,那我問你,你帶他出去怎么養(yǎng)活得了他!

范瑾:(無措,后又堅定的)我…我去繡莊,去縫補,總歸是有辦法的!

魏淮安:(無力,自嘲的)是啊…,你是不是還在想,若當初不搬離住宅,還有十畝良田,若是辛勤耕作總是有口飯吃的。

范瑾:自是如此。

魏淮安:(憐惜又無助的)你年紀小,怎知這個世道的腌臜。范家在懷恩也算個大族,你爹在時那些地,誰也動不了,但是你爹沒了,那十畝地就會被宗族收回,族規(guī)上明明白白寫著,寡居無人作,歸族,及產。膝下子弟族內供養(yǎng)。

范瑾:()爹爹不是個爵嗎?

魏淮安:(空洞的)哎…你背下,胤律,軍功,男爵,還有宗法篇,弟子廩食。

范瑾:(驕傲后語氣又慢慢變得難以置信)男爵,軍功末等,無地,食于郡,每月百石。宗法篇,弟子廩食,宗所奉養(yǎng),恩不可忘,應以族…先。

魏淮安:(平靜的)郡守是范家家老的弟子,如果他們用奉養(yǎng)塵兒要拿走那些地,輕而易舉,給我們一口飯吃,餓不死就行了。至于學堂,你覺得他們會讓塵兒安心讀書嗎?不是我要棄祖宅,我也是不得不為啊。(痛心)范瑾,你知道嗎?這世間的腌臜,遠比你想象的可怕啊。范瑾:(茫然無措)我…魏淮安:(哀傷的自顧自)我本是個罪婦,是你爹救我出命婦館。我對他的愛與恩,你們不懂的,我原本以為可以和他還有你們平平安安一生,可惜,天不隨人愿啊。(咬牙)你爹拼命博得的爵位,我怎么甘心讓別人奪走,我怎么甘心!!為躲宗族,我搬到國都,(痛苦的)你以為我不想為你爹留個清白嗎?可你知不知道,入太學,沒人舉薦不行,你和塵兒一日三餐,書本筆墨,那個不要錢,(崩潰)我…我…我也是沒有辦法啊!!外面風評如何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以為我能心安理得背著你爹爹嗎?我…我整宿整宿的睡不著,,,,不是守著你和塵兒,我都覺得我快活不下去了。你知道嗎?你知道嗎?范瑾:(難受)我以為…魏淮安:(痛心的)你以為我貪戀榮華?!其實誰人怎么說我都不怕,可是,今日是你說我啊!!(悲泣)瑾兒!!自從你爹死后,我也算是操碎了心,我不怪你看輕我,我知道你和你爹一個性子,可我沒想到,今日你口口聲聲蕩婦,淫夫說得心安理得,瑾兒,你這樣對得起我的嗎?

范瑾:(內疚,痛心)孩兒不孝。

魏淮安:(痛苦)我知道你怨我,可為娘沒辦法,我真的沒辦法。我已是快入土的人了,可你們還年輕,我知道你想從軍,可沒有錢拿來置辦鎧甲衣什,所以我只能用我這十幾兩肉去換,去換你們的前程,別人說我,罵我,咒我,我不怕!我就怕你和塵兒不爭氣,就怕你們辜負了你爹的心意,辜負了我這一身的罵名。(哽咽)我…我…

范瑾:(內疚,痛苦)不說了,娘!不說了,是瑾兒不對,是瑾兒不孝。

魏淮安:(無力的)罷了,罷了。你休息吧,明日還要上課,早些休息吧。我走了。

范瑾: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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