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智鳴已然下定決心,要用犯人來化解趙雨山和鐵順所面臨兵力不足的困境。
隨后,段智鳴讓手下的人,對這些犯人進行了一番極為嚴厲的訓誡。在這番訓誡之中,著重強調了充軍之后,必須要嚴格遵守軍規。尤其是在行軍作戰時,絕不允許有絲毫騷擾百姓的舉動。若有膽敢違反者,必將遭受嚴懲,絕不姑息。
不僅如此,段智鳴還責令軍中的執法機構,派遣了大量人手進駐到犯人之中進行嚴密的管控。這一舉措的背后,目的十分明確,那就是要嚴格的管理他們,防止他們聚眾鬧事,從而避免出現任何可能影響進攻青燕八州的不利情況。同時,段智鳴還讓進入這支軍隊的執法人員對這支軍隊的每一個人進行法律宣傳,加強法律方面的學習,讓他們具備法律意識,確保他們不會有任何想違反法律的想法。
常言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些犯人本就是犯下種種罪行之人,又怎會僅僅因為充軍這一身份的轉變,就如同換了一人般立刻老老實實地遵守軍規呢?所以在這群犯人上戰場以前,段智鳴才要對他們進行如此的嚴格改造。
回首歷史的長河,在解放戰爭那風云激蕩的歲月里,解放軍吸收了大量的國民黨俘虜兵。這些國民黨俘虜兵在初入解放軍之時,并沒有因為身份的悄然轉變,而馬上改掉之前在國民黨軍隊里養成的那些根深蒂固的臭毛病,也沒有自覺地去遵循解放軍那嚴格的紀律。而是經過了一段漫長而又艱苦的學習與整編歷程,才逐漸轉變為合格的解放軍戰士。
不過眼下戰斗在即,沒有多余的時間可以讓段智鳴能夠好好地改造這支由犯人組成的軍隊。為了讓這支由犯人組建而成的軍隊能夠盡快脫胎換骨,防止在進攻青燕八州的關鍵時刻出現任何差池,段智鳴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后,做出了一項至關重要的決策。他命趙雨山派出三個衛的兵力,星夜兼程地趕回京城。
待趙雨山派來的這三個衛的兵力風塵仆仆地抵達京城后,便與這支由犯人組建的援軍進行了細致入微的混合打散編排。并以一對一和以老帶新的方式對這些犯人展開嚴格訓練。在訓練的過程中,他們言傳身教,如同春雨潤物般,期望這些犯人能夠盡快完成蛻變,成為一群合格且英勇無畏的軍人。
與此同時,段智鳴還給趙雨山等人寫了一封信。在信中,他嚴肅地警告眾人,絕對不可以將這些犯人當作那隨意可棄的炮灰肆意驅使,或者是在他們陷入重圍的危急時刻,無情地將他們拋棄,不給予及時的援救。并且明確規定,這些犯人在軍中的一切待遇,都必須與其他士兵一視同仁,不允許有任何克扣的行為,如有違反,必將遭受嚴懲,絕不留情。
段智鳴雖然從心底里對這支由犯人組成的軍隊存有幾分輕視,但這并不代表他會對這支軍隊置之不理、不管不顧。畢竟這支軍隊終究是東宋的軍隊,它承載著東宋的威嚴與力量,還是能否打贏進攻青燕八州的關鍵。他自己可不會像國民黨的蔣介石,不過國家利益和尊嚴,去干出什么借刀殺人的卑劣勾當。
幾日的時光匆匆而過,這支由犯人組成的軍隊與趙雨山派來的三個衛的軍隊完美地混編在一起。在經過了幾天艱苦卓絕而又細致的訓練之后,這支軍隊仿佛經歷了一場神奇的洗禮,煥然一新。以往那些不遵守軍規的不良現象早已如晨霧般消散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支紀律嚴明、充滿斗志的合格軍隊,他們猶如一把磨礪鋒利的寶劍,蓄勢待發。
段智鳴看到這種情況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欣慰之情,他知道這些犯人已經成功地轉變為合格的軍人。于是,他當即下令,讓這支軍隊火速前去支援趙雨山。
趙雨山在見到段智鳴派來的援軍順利到達后,不敢有絲毫的懈怠之意,立刻與鐵順共同召開了進攻青燕八州的作戰會議。
在會議上,趙雨山神情莊重,宛如一座巍峨的高山,他緩緩說道:“各位,根據前幾日調查院對青燕八州進行的詳盡調查,本帥現已經掌握了北金軍隊在青燕八州的具體部署情況。目前,青燕八州的六十萬北金軍隊分別駐扎在八座城池之中,每座城池大約部署了七萬五千人。”
稍作停頓后,趙雨山接著說道:“因此,我們此次進攻青燕八州,除了要與潛入到青燕八州內部的調查院高手里應外合,以及和皇太弟殿下、蔡勇將軍前后夾擊之外,還需要在此基礎上再采用另外一個至關重要的戰術,那就是集中攻擊。”
“集中攻擊?元帥,您的意思是,我們這次要和皇太弟殿下、蔡勇將軍把兵力集中到一點進行進攻?”黑豹衛統領微微皺眉,思索片刻后,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問道。
“不錯,正如你所言。”段智鳴微微點頭,目光堅定地說道:“我們要把兵力集中到一點,如同匯聚百川之力,形成一股強大的攻擊洪流。雖然青燕八州的每一座城池都有其獨特的防御優勢,但我們有調查院的高手在城內配合,這無疑是我們在黑暗中前行的一盞明燈,是我們的一大優勢。”
黑豹衛統領聽后,又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過了一會兒,他再次眉頭緊皺地問道:“元帥,雖說有這些有利條件,但也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出現久攻不下的情況,我們可沒有那么多時間跟青燕八州的北金軍隊耗下去啊?”
“你說的有道理。”段智鳴微微點頭,然后用手指穩穩地指了指地圖上的一個地方,神色莊重地說道:“所以,為了避免出現這種久攻不下的情況發生,我們這次要集中攻擊的地方,必須是青燕八州中最容易被攻破的地方。只要這個地方被我們成功攻破了,那么在后續攻擊青燕八州其他地方時,就會如同順水行舟,容易許多。”
“土州?”黑豹衛統領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順著段智鳴手指的方向看去,不禁脫口而出,眼中滿是詫異。
“沒錯,正是土州。”趙雨山接過話頭,語氣肯定地說道:“根據調查院所提供的情報以及斥候探查回來的消息綜合判斷,土州是目前青燕八州中最容易被攻破的地方。只要我們能夠順利拿下土州,那么在攻擊青燕八州其他的地方時,就能夠大大降低進攻的難度,如同破竹之勢。”
“原來如此。”黑豹衛統領聽了趙雨山的解釋后,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仿佛在心中已經勾勒出一幅勝利的畫卷。
“大家對于攻打土州,還有什么不同的意見嗎?”趙雨山環顧四周,目光如電般看向眾人問道。
眾人在下面小聲地交頭接耳了一番,隨后異口同聲地回答道:“末將沒有意見。”
見眾人對攻打土州一事均無異議,趙雨山便開始緊鑼密鼓地布置進攻土州的作戰計劃。
首先,他寫了一封信給段風云,將自己要攻打土州的決定詳細告知對方,并特別叮囑段風云,在攻打土州的那一天,要派兵與自己一同包圍土州,并發動進攻。
考慮到青燕八州的地勢特點,騎兵在這種地形下很難發揮出作戰優勢,就如同雄鷹折翼。因此,趙雨山經過深思熟慮后,決定讓雷霆騎作為預備隊。一旦在戰斗過程中出現突發情況,雷霆騎將下馬充當步兵,以便能夠靈活應對各種意外狀況。
另外,為了確保自己所攻占的三個地方的安全,避免后方出現疏漏,趙雨山經過權衡,決定讓鐵順留守在自己所攻占的三個地方進行防御。畢竟鐵順很會帶兵,由他守衛自己所攻占的三個地方,將萬無一失。
進攻土州的作戰計劃制定完畢后,趙雨山深知士兵們連續奔波作戰十分辛苦,為了讓大家在戰斗中保持最佳狀態,他讓全軍上下好好地休息了一番。
在第二天早上,陽光灑在大地上,士兵們吃完早飯后,趙雨山便率領大軍浩浩蕩蕩地向土州進發。
當大軍行進到土州境內后,趙雨山再次飛鴿傳書給段風云,詢問其是否已經到達指定位置。他打算等段風云回復已經到達指定地點后,就立刻和段風云一起包圍土州城,并發動進攻。
不多時,段風云飛鴿傳書的回復便送到了趙雨山手中。趙雨山取下信鴿腳上的字條,緩緩打開一看,只見上面清晰地寫著:“本宮已到達指定地點,可隨時與你對土州城進行包圍進攻。”
趙雨山看到段風云的回復后,又飛鴿傳書給段風云,告知他,在包圍土州城后,自己攻打東西兩個方向的城墻,他則攻打南北兩個方向的城墻。
回復完畢后,趙雨山稍微等了一下。確定段風云收到自己的飛鴿傳書后,并展開行動時,立馬下令,讓部隊展開,對土州城的東西兩個方向進行包圍。
當趙雨山對土州城的東西兩個方向包圍完畢后,段風云的部隊也對土州城的南北兩個方向包圍完畢。
為了便于指揮,趙雨山和段風云把指揮部設在了一起,聯合指揮。
一切準備就緒后,段風云和趙雨山立馬下達了進攻的命令。剎那間,東宋軍隊如猛虎下山一般,迅速地展開了進攻。那吶喊聲、廝殺聲打破了土州的寧靜。
土州城內的北金士兵見城外的東宋軍隊突然發起攻擊,頓時慌亂起來。他們連忙拿起弓箭,向著進攻的東宋軍隊放箭反擊。一時間,箭如雨下,密密麻麻地射向了東宋軍隊。那箭矢在空中呼嘯而過,仿佛死神的鐮刀。
在這凌厲的箭雨攻擊下,進攻的東宋軍隊頓時出現了不小的傷亡。不少士兵紛紛中箭倒地,鮮血染紅了大地。然而,這絲毫沒有阻擋東宋軍隊前進的步伐。他們冒著箭雨,堅定地推著云梯車,一步一步地慢慢向城墻靠近。每一步都充滿了艱難與堅毅。
當云梯車逐漸靠近城墻后,進攻的東宋軍隊抓住時機,迅速通過云梯車向城墻上攀爬而去。城墻上的北金士兵見狀,立刻組織起有效的抵抗。他們一邊用弓箭射擊攀爬的東宋士兵,一邊推下滾木、雷石,向著云梯車上的東宋士兵狠狠砸去。那滾木、雷石如炮彈般落下,發出巨大的轟鳴聲。
在這激烈的攻擊下,云梯車上的東宋士兵死傷慘重。不少士兵不幸掉落云梯車,有的當場死亡,有的受傷無法繼續戰斗。那慘烈的場景讓人觸目驚心。
段風云和趙雨山見此情景,面色凝重,但他并未因此而退縮。而是果斷地下令,加大攻勢,同時要求進攻城池其他三個方向的軍隊同樣要全力猛攻。他們二人的目光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隨著段風云和趙雨山的命令下達,很快,城池外的每個方向都增加了好幾臺投石機。這些投石機依次向城墻上一輪接一輪地投擲巨石。那巨石呼嘯著飛向城墻,帶著無盡的力量。
一時間,城墻上火花四濺,巨石轟鳴。北金士兵在投石機的攻擊下,傷亡極為慘重。守城的北金將軍看到這一幕,心中頓時焦急萬分。他一時之間搞不清楚東宋軍隊的主攻方向究竟是哪里,為了穩妥起見,他只能同時加強各個城墻的防御力量,力求確保每一個城墻都有足夠的兵力進行防御。那神情仿佛熱鍋上的螞蟻。
段風云與趙雨山眼見城墻上的北金士兵雖傷亡慘重,卻依舊頑強抵抗,仿若困獸猶做著最后的掙扎。于是,二人果斷下令,讓那投石機不停地將巨石朝著城墻拋擲。一時間,巨石仿若密集的雨點,呼嘯著、奔騰著,不斷地狠狠砸向城墻。
守城的北金將軍察覺到東宋軍隊這如同潮水般一波接著一波、永不停歇的攻勢,心中不敢有絲毫的懈怠與大意。他深知,此刻若不拼盡全力加強城墻上的防御部署,這城池恐怕就要易主了。當即,他如同一位經驗豐富卻又面臨著巨大危機的棋手,開始在城墻上緊急調兵遣將,試圖在這搖搖欲墜的防線上,筑起一道堅實的壁壘,守住這關乎生死存亡的城池。
就這樣,東宋軍隊的投石機持續不斷地對城墻進行著猛烈攻擊,直到那夜幕如同一塊巨大的黑色綢緞,緩緩地籠罩了整個大地,攻擊才暫且停止。
夜幕沉沉,土州城內原本一片死寂,仿若被時間遺忘的角落。然而,這份寂靜卻在半夜時分,被一場突如其來的變故無情地打破了。不知何因,土州城內的糧庫竟突然燃起了熊熊大火,那火焰好似一條張牙舞爪的巨龍,沖天而起,剎那間便將整個夜空照亮得如同白晝。緊接著,調查院的那些高手們宛如暗夜中的幽靈,開始在城內四處制造混亂。他們或穿梭于街巷之間,或隱匿在屋頂之上,所到之處,皆是一片驚慌與嘈雜。
守城的北金將軍得知這一緊急情況后,心急如焚,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滾落。他心里十分清楚,糧食對于軍隊而言,就如同生命之源泉一般重要。若是糧庫被燒個精光,那軍心必然會受到極大的沖擊,甚至可能瞬間崩潰。更何況,還有那些在城內神出鬼沒、不斷制造混亂的調查院高手,倘若不能盡快將他們解決掉,一旦他們與城外的東宋軍隊里應外合,土州城怕是要陷入萬劫不復之地了。
于是,守城的北金將軍當機立斷,趕忙從各個城墻上調了很大一部分兵力,火急火燎地朝著糧庫的方向奔去救火,同時,對那些在城內興風作浪的調查院高手展開了聲勢浩大的圍捕行動。
就在守城將軍從城墻上調走大量兵力去救火之后過了好一會兒,段風云趁著夜色和城內糧庫大火的掩護,悄悄下令,讓國安衛的高手們一個個如同壁虎般小心翼翼地從東方靠近城墻,然后攀爬而上。而趙雨山則讓人在西方用投石機投擲巨石掩護。
很快,土州城內的北金士兵不是被城內的火焰吸引住,就是被西方城墻的攻擊所吸引,沒有人注意到東方城墻的動靜。
這些國安衛的高手們,個個身手不凡,身輕如燕且動作敏捷。他們仿若黑夜中真正的幽靈,在那趙雨山進攻西方城墻所造成的喧囂和城內糧庫大火的掩護下,悄無聲息地爬上城墻后,瞬間出手。只見他們手中的利刃在夜色中閃爍著冰冷的寒光,如閃電般劃過那些哨兵和巡查士兵的脖頸,還未等對方發出一聲慘叫,便已命喪黃泉。那干凈利落的動作,仿佛是經過了無數次排練的精妙舞蹈,一氣呵成。
隨后,他們如同矯健的猿猴一般,動作輕盈地從城墻上緩緩而下,以風馳電掣般的速度朝著守衛城門的北金士兵撲去。眨眼間,便將那些士兵殲滅殆盡,緊接著,迅速打開了那緊閉的城門。
段風云和趙雨山看到開啟的城門,當機立斷,下達了進攻的命令。這命令仿若吹響了沖鋒的號角,激勵著麾下的士兵們如猛虎下山般朝著城內涌去。同時,為了讓后續的進攻更加順暢,避免誤傷自己人,他們命令進攻西方城墻的投石機停止投擲巨石。
不多時,東宋軍隊便如洶涌澎湃的潮水一般,從那敞開的城門魚貫而入,與城內的北金軍隊瞬間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激戰。喊殺聲打破了夜的寂靜,在空氣中回蕩;兵器碰撞聲交織在一起,仿若演奏著一曲殘酷的生死樂章。
此時,城內那些正在忙著救火的北金軍隊,被段風云這突如其來的進攻打得措手不及,頓時亂作一團。他們面面相覷,眼中滿是慌亂與迷茫,不知道是應該繼續撲滅那熊熊大火,還是停下手中救火的活兒,趕緊投入到這場突如其來的戰斗之中。那混亂的場景,猶如一群陷入迷宮的螞蟻,四處亂撞,卻又找不到正確的方向。
沒多久,土州城其他三個方向城墻上的北金士兵看到東宋軍隊已經攻入城內,知道在守下去也是毫無意義,便紛紛撤離了城墻。
見此情形,土州城的西、南、北三個方向外的東宋軍隊立刻抓住了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如離弦之箭一般展開了猛烈的進攻。
此刻,西、南、北三個方向的城墻上已然沒有一個北金士兵守衛,東宋軍隊輕而易舉地就攻破了城墻,進入城內,與最先攻入城內的東宋軍隊順利匯合。
由于城內的糧庫依舊燃燒著熊熊大火,火光映照著整個城池,加上東宋軍隊一支接著一支地如潮水般攻入城內,以及城內那些調查院高手仍在四處興風作浪、制造混亂,城內的北金軍隊早已人心惶惶,亂作一團。他們仿佛迷失在黑暗中的羔羊,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接踵而至的危機,是先去撲滅那可能會將他們最后一絲希望也燒毀的大火,還是集中精力與敵人拼個你死我活。那一張張迷茫的臉上,寫滿了恐懼與無助。
趙雨山和段風云趁著土州城內這片混亂不堪的有利形勢,指揮著東宋軍隊全力猛攻。在天快亮的時候,終于一舉殲滅了土州城內的北金軍隊,收復了土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