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后傍晚時分,二十九軍和第四軍在朗州形成合圍之勢,張團長帶領應龍團一萬人馬迅速抄小道趕向目的地,興中會則在夜晚十點對軒轅熙宸十七軍十八軍展開猛烈的攻擊,在黎明時分,軒轅熙宸的十七軍全軍陣亡,只剩不能作戰的后勤團和醫護團,軒轅熙宸便帶領后勤團和醫護團與十八軍合力抵御興中會的猛烈攻擊。
“三少,五少怎么還不安排兵力過來啊?”十八軍的朱軍長說到
“劉義那邊怎么樣了?”軒轅熙宸問到
“剛剛劉義那邊派人來報,我們所剩彈藥無幾,且傷亡慘重,估計撐不了多長時間了”左副官到
“留一個師斷后,其余人乘木舟迅速從海上離開”軒轅熙宸到
“我來斷后,三少”左副官說到
“那十八軍的不死團的團長叫來”軒轅熙宸吩咐到
不大一會,不死團的軒轅天河過來問到:“三少”
“軒轅團長,我和你留下來斷后,務必將十八軍送出虎夷山”軒轅熙宸吩咐到
“誓死守衛軒轅軍”軒轅天河喊到
隨著身后的不死團都大聲喊到:“誓死守衛軒轅軍”
“左副官,你帶著其余人乘坐木舟迅速離開”
槍聲不斷在身邊響起,十八軍陸續從海上撤離,左副官瞧了一眼軒轅熙宸身邊的軒轅天河,軒轅天河慧黠的一笑,身子繞到軒轅熙宸身后,一拳猛的砸向軒轅熙宸的后肩,軒轅熙宸緩緩的倒了下去,軒轅天河順勢扶著軒轅熙宸把他交到左副官手里。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軒轅熙宸只覺炮火聲越來越近,耳邊轟鳴鳴不絕于耳,軒轅熙宸只覺頭昏昏沉沉的,瞧了一眼自己在一艘木舟上,左副官正在費勁的劃動著木漿,軒轅熙宸問到:“我這是怎么了?”
“三少,你剛才被炮彈碎片砸中了后肩,我就把你抬上了船”左副官說到
“戰事怎么樣了?”
正說話著,一陣猛烈的轟隆聲響起,就在軒轅熙宸耳邊,軒轅熙宸只覺天地間頓時昏暗起來,沉靜下來。
“三少,看,那是我們的第五軍.......”左副官指著遠方攢動的人影說到
左副官只覺身旁的三少身子越來越重,左副官瞧著遠處的墨藍色越來越近,轉過頭瞧著血肉模糊的軒轅熙宸嚷嚷到:“三少,三少......”
“三哥,這果干真好吃”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扎著一個獨角辮,獨角辮上的白色兔子隨著小女孩的頭頻頻的閃動著,小女孩抬著一雙明亮清澈的眼睛在昏暗的祠堂里嬌聲到
“你瞧瞧你,慢點吃,......”說著一臉溫柔的輕輕擦拭掉清瑤嘴角的一粒白色的米子
“三哥,五哥有吃的嗎?”莫清瑤輕聲問到
“清瑤,老五有,我剛才給他拿了兩個包子咧”軒轅熙宸微微沉著他那一雙烏黑皎潔的雙眸一本正經到
“清瑤......”軒轅熙宸死死的拽著白色兔子頭花。
清瑤斜靠在沙發上,又浮現出那晚長愷拒絕與上官家聯姻,父帥大發雷霆,當即就一個茶杯砸去,長愷也未閃躲,直接砸在肩上,長愷連夜就被派去了南方的軍營中。清瑤清楚的聽得當日長愷說:我一直以為有鼎盛的權利就能護她周全,可既然要為了鼎盛的權利去放棄她,我做不到,當她搖搖晃晃的身軀擋在我身前不讓祁哥的皮鞭抽到我時,我就發誓要護她一生,父親,半壁江山固然重要,可她勝過半壁江山,我一直想著讓自己強大,并不是為了半壁江山,也不是為了帥位,而是要給弟弟妹妹們安全感,讓他們不再惶恐中度日,清瑤雖刁蠻任性,但干凈透徹,正好我戾氣太重行事又太過武斷,清瑤這種最適合不過了。
清瑤深知自哥哥走后,大帥對自己就更與眾不同了,早早的就把莫家商行交于自己打理,一直也是拿自己當軒轅家女兒般對待,成婚時雖說并未大肆操辦,但是大帥仍舊像是嫁女兒般給準備了豐厚的嫁妝,讓軒轅應宸經手多年的莫家商行交于她的手中。
正如大嫂時常說的一個男人藏在骨髓,封死,隨著入黃土,一個男人伴你成長,修行,陪著你哭鬧,也許初名就是我應該藏在骨髓的男人,隨著入黃土也不在打開,而子愷則是那個陪我聽風,賞月,給我果干的男人,其實人們往往只是忙忙碌碌的向前,卻錯過了路邊的風景。
雪輕輕飄灑在窗臺,北地的雪總是落的早些。
清瑤丟下賬冊汲著拖鞋正準備睡下,院子里嘈雜聲四起,清瑤叫來老媽子問到:“發生什么事了?”
老媽子瑟瑟發抖立在門邊,吞吞吐吐的說到:“沒,......沒什么事”
清瑤披起外套向東邊小樓走去,瞧著院子立著一些士兵,清瑤三步并作兩步快速走了進去,瞧見大嫂在大廳里,書房門口卻是立著兩個端槍的侍衛,雖說大帥府常年都有侍衛守在院子里,可大哥書房里是沒有侍衛的,清瑤瞧見大嫂滿面愁色的來回在大廳里踱著步子。
大嫂見清瑤走了進來,趕緊把清瑤拉在沙發邊上坐下,摸著清瑤的手。緊張兮兮的瞧著書房門口。
不大一會,清瑤瞧見總部的兩個參謀從大哥書房里走了出來,隨即大哥也推著輪椅出來了。
大哥出來溫和的問到:“三妹,這么晚了,怎么過來了?”
“瞧著院子里鬧哄哄的,就過來瞧瞧,大哥,沒出什么事吧?”
“沒事,就是他們傳來軍中消息”
“前幾日長愷不是說要去虎夷山增援初名,現下戰事如何了?”清瑤直接看向許參謀,那個許參謀以前常跟在哥哥身邊
許參謀瞧著清瑤頓了頓說到:“回三少奶奶,洞山一戰司馬軍大敗,司馬隆帶著余孽逃向潭州地帶去了,只是......”
大哥冷冷的掃了一眼許參謀,許參謀立馬停住了
清瑤問到:“只是怎么了啊?”
“只是我們軍損耗非常大,我們損失了上萬士兵”大哥在一旁冷冷到
“哦”
許參謀和另一個參謀便走出了東邊小樓,大嫂吩咐讓人端來甜湯,清瑤慢慢吃著。
清瑤邊吃邊說到:“大嫂,記得小時候你最喜歡曬些果干了,我這兩天把洋行的事情安排一下,過來跟你學曬果干,我記得長愷喜歡吃”
大嫂點了點頭,便把頭偏向一邊去了
“清瑤,時候不早了,回去休息吧”大哥說到
清瑤瞧了瞧滿臉愁容的大嫂便走了出來,剛走到院子里,遠遠的就瞧見有人在梧桐樹下私語,清瑤見俯里的人今日看著都怪怪的,清瑤便悄悄躲在假山背后,聽到老媽子說到:“聽說三少的木舟被大炮擊中燒成灰燼,不知三少......”
“恐怕是兇多吉少了,我們還是......”另一個丫頭說到
清瑤只覺腳下踉踉蹌蹌的不穩,險些摔倒在第,手猛的一把抓住假山,清瑤不知道是怎么回的小樓,也不知道怎么就到了胡嘯團長的府上,胡嘯團長立馬集結祁家團隨著清瑤直奔虎夷山。
朗州第一醫院,馬天明站在病床前說到:“十七軍朱軍長帶著重傷的三少突出重圍乘木舟從淮海離開時,被興中會的大炮擊中,木船當時就燒成灰燼了,估計三少也......”
“興中會了?”剛取完彈夾的軒轅應宸冷冷到
“興中會主力部隊已經全部被我軍擊潰,只有少數余孽逃了出去”馬天明到
“追”軒轅應宸到
“逃往西北方的已有第十九軍的劉軍長帶領十九軍去追了,逃往潭州部分......”馬天明說到
“讓劉義和他帶領的三個師還有張團長帶領的應龍團去潭州搜”軒轅應宸到
“可潭州畢竟是金天軍的地方”馬天明到
“給金天大帥掛個電話,讓他安排接應”軒轅應宸到
一個墨綠色軍服的士兵急匆匆的跑了進來說到:“馬副官,剛才帥府大少爺來電話說,三少奶奶帶著祁家團趕往虎夷山去了”
軒轅應宸問到:“天明,你去了解一下”
“嗯”馬天明點著頭退出了病房
隨后幾個醫生進來給軒轅應宸做了一些處理說到:“這次這槍挨著前幾日的那一槍太近了,由于前幾日的槍傷處理的太過于簡單,造成現如今又開始潰爛了,再者這次的槍傷太靠近心臟了,少帥,能撿回一命,純屬上天眷顧,萬不可在逞強了,如若在不好好醫治,大羅神仙也救不了嘍”
“藍醫生,不是常說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嘛,不會有事的”軒轅應宸嬉戲到
“你就折騰吧,上次的槍傷不知道是哪個臭小子弄的,取出子彈就完事了,什么都沒處理啊”藍醫生不悅到
“是我們軒轅軍中有名的古大夫”
“古大夫,哪個古大夫啊?”
“就是那個自父親征戰就隨在父親身邊的古月明啊”
“哦,你說的就是那個馬夫啊”
“不是子彈取出后有包扎嘛,肯定是在作戰時不小心扯掉了,藍醫生,古醫生現在在軍中專門給人看病了,早就已經不是馬夫了”
“就他,恐怕只會給你們煮些草料子吧”
軒轅應宸不由得一怔,那古大夫還真給他每日煮一些湯藥,軒轅應宸喝的時候怎么老覺著眼熟,經藍醫生一提醒,想起原來見過古明月煮過相同的湯藥喂給他的馬喝。軒轅應宸嬉戲到說:“那個湯藥還是蠻管用的,你瞧,我現在身體多好啊”說著軒轅應宸活動活動的胳膊,剛抬起就覺著肋骨扯的生疼,便訕訕笑了笑。
藍醫生無奈的搖了搖頭出去了。
不一會馬天明進來說到:“三少奶奶帶著祁家團已經趕到別爾山了”
“你讓十八軍迅速退回到虎夷山等著清瑤”
“少帥,虎夷山司馬軍隊也已經逃竄了,興中會的一眾余孽已經盡數逃往南方了,我們還有必要安排十八軍過去嗎?”
“當時我們也只料到興中會只有一個軍的力量在虎夷山周圍,我們都大意了,才讓興中會有機可乘,三哥遇難,萬不可在小瞧興中會了”
“好的,我立刻安排下去,少帥你還是多休息休息吧”
“不了,你去把藍醫生叫過來”
一個士兵正在給軒轅應宸穿戴軍服,藍醫生隨著馬天明走了進來怒斥到:“你小子,當真是不要命了”藍醫生說著一把按住軒轅應宸正準備扣第三顆扣子的手說到
軒轅應宸淡淡說到:“三嫂現在趕往虎夷山,她一個女子孤身前往,我不放心啊,她如若在有個閃失,我怎么對得起祁哥啊”
“自己都要死了,還掛著這個,念著那個,連命都不要了是吧”藍醫生說著就扯開他的軍服說到
軒轅應宸只是訕訕的笑了笑。
馬天明瞧見才包扎的傷口又溢出了血。
軒轅應宸不在去看一臉不悅的藍醫生,而是一邊扣著軍服一邊往病房外走著,還沒走出兩步就暈倒在地。
“你就賭命吧,看你有幾條命賭”藍醫生冷冷到
馬天明見狀立馬把軒轅應宸扶到病床上躺著了
藍醫生隨即安排人給軒轅應宸注射了一些安定,好讓軒轅應宸好生休息一會,便退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