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二人走到前門時,右邊的房間門打了開來。一個姑娘在看到倆個陌生人后,下意識的小退了一步。
從思考中走出來的康裕側眼瞥了一眼她,這是一個有著滿頭漂亮黑發且身材修長的姑娘,有著一頭漂亮烏黑的濃發和白皙的面容。她靈動的眼睛緊緊地盯了康裕幾秒鐘之后,然后就像一只影子一樣,縮回了房間中,關上了房門。
出了中川宅邸后,二人坐上了車,系上安全帶,這次沒有經過東京大學的赤門,而是直直地朝著米花飯店駛去。
“那么,康裕?!泵首鞲呱畹目攘藗z身后說,“這次會面雖然完全與我們的想象中的不同,但是你看,報酬還不就這么輕而易舉的到手了嗎?”
“確實不同,中川先生不是個一般人。當然,我們不能事事指望都接手這種牽扯到公眾人物的大單子,可以輕松如意的解決,而且——這不算我們自己解決的。報酬——”
“我知道,我知道!”
聽出來康裕話語中有著保留含義的毛利,他大聲的強調了倆句,然后把話題轉移到了中川的身上。
緊接著他又想起了之前他出門的時候中川的表現,還有神態全部都對康裕和盤托出。后者聽完之后,做出了一個最終對于中川的總結。
“我想他已經非常的接近瘋狂的邊緣了,舅舅,我可以想象他干過不少可怕的事情,我也同樣可以想到在我們離開之后,他在房間中的不斷咆哮。在他僵死的表皮之下,隱藏著一種根深蒂固的殘酷本性?!?
“這真是太可怕了,這種人只有在世界大戰那種戰爭年代才會出現?!?
“就是你說的那樣?!笨翟7浅Y澩难哉?。
“康裕,你有沒有注意到那個年輕的女孩?黑頭發,臉色很白的那個。”
“是的,我看到了,很年輕,似乎受到了驚嚇,整個人非常的不開心。”他的話語有些低沉。
“你覺得會是誰?”
“還能是誰,他女兒,他有個前妻所生的女兒。簡那次捎帶的提過。”康裕不加思索的脫口而出,因為這個問題他早就思索過了。
“老實說,那間房子對于一個年輕的女孩來說,實在是太不合適了。”
“是啊,風土人情不同。不過美國的家長認為孩子成長所需要的是陽光與水,英國老派的家長則認為是貞潔與節制,而中……啊,我們到了。現在我們就去告訴簡這個好消息吧。”
隨后二人便來到了前臺,幸運的是簡就在酒店之中,在經過電話通報后,侍者告訴二人可以直接上樓。而另一個侍者則是領著二人走到了門外。
敲門之后,開門的是一位衣著整潔的中年婦女,戴著一副眼鏡,灰白的頭發梳理的整整齊齊。
緊接著臥室中就傳來了簡沙啞的嗓音。
“是二位毛利先生嗎,音葉?請二位坐下,我找件一副披上,馬上就出來。”
在這位叫做音葉的女子為二人個子倒了一杯蘇打水后,就開始自我介紹了起來。。
“二位好,我叫船戶音葉,是簡的私人生活助理,”她從放在桌子上的手提包中取出倆張名片,“如果你們和簡有什么事情要交際,可以直接聯系我,我全權負責?!?
作為禮貌,二人同樣也各自從錢包中取出名片,遞了過去。
同時簡·塞西爾也走了出來,她身上穿的是一件薄紗睡衣,展現出來的曲線倒是要比蓋住的更多,她急切的走了過來,問到:“行了?”
而毛利多看了幾眼,在聽到問題后,立馬站起身躬了一下腰,然后說:“正好可以用這個詞,行了?!?
“怎么,你的意思是?”
“中川先生完全同意離婚?!?
“什么?”
她臉上的神情先是茫然無措,仿佛一切都不是真的,緊接著臉上便綻放出喜悅的笑容。
“二位,你們辦到了!輕輕松松!馬到成功!天啊,你們真是太棒了,給我詳細的講一講里面發生了什么故事可以嗎?”
“夫人,我們不能無功不受祿?!本驮诿麥蕚溲笱蟮靡獾卮祰u的時候,康裕站了出來,“實際上,十個月前你的丈夫已經寫信給你了,撤銷了對離婚的反對。”
“你說什么?寫信給我?寄到哪兒?”簡捂住嘴巴,驚訝的問。
“就我們所知,是你在臺灣演出的時候。”
而發現自己又被代表了的毛利,只是在一旁撇了撇嘴,并沒有干擾康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