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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寶珠是你下的

御花園里,以沫滿臉防備的望著笑容“親切”的潘公公。

都說太監討好無幸事,難不成潘公公也要學著那些老太監,尋她做對食?瞧他此刻問的都是些什么。

“以沫姑娘都喜食些什么口味啊?皇后娘娘宮中飯菜還合你心意不?”潘榮喜挖空心思沒話找話。

他都在這跟以沫扯了半個時辰了,皇上怎么還沒從冷宮出來,偏還不讓鸞鳳宮的人察覺他的到來,他就差沒問以沫姑娘泡腳用多熱的水了。

“潘公公,奴婢就是奴婢,鸞鳳宮的飯菜好不好不重要,皇后娘娘吃的好就成。”

潘榮喜最近僵硬的扯了扯,“要不你去查看一下皇后娘娘宮中的膳食備好了沒。”

“啊?”以沫看了看天,現在頂多申時半,看什么膳食啊,何況,皇后娘娘今晚肯定在冷宮吃的,她連席子和熏蚊香都拿上了。

蕭亦衡從門檻上站起,坐的腿有些麻了,可那個女人竟然還蹲在窯爐旁沒動過。

夢輕直接從灶眼里抽出一根帶火的柴火揮舞著:“別過來!”

蕭亦衡欲上前的腳步收住,陽光掃在屋檐上的暗影恰好落在他的臉上,對她的過分防范有些無奈,只得從腰間解下快金牌扔過去:“有了這個你總不用一直擔心被殺頭吧?”

金屬碰撞在青石磚上發出鏘鐺的聲響,夢輕看了眼上面的字,嘀咕句:“如朕親臨又不是免死牌。”但還是撿起來了。

“你胃口可真大,我大梁國至今就未出過免死牌,那種東西只會助長不良之風,若都知禮守法,又怎會被賜死?”又覺得這女人貪婪的聽可愛。

“既然知道,你現在又在干什么?私相授受也是犯了宮規。”

蕭亦衡頓覺搬石頭砸自己的腳,還憋屈的不能喊疼,“收好,這牌子皇后都沒有。”

當然沒有,要是有她何至于受嫻妃的窩囊氣,“真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眼瞎了才會嫁給他當皇后。”

蕭亦衡真覺得他修養良好,“你就不怕我把你抓去伏法?”

夢輕高舉手中的牌子,晃了晃那幾個金漆大字:“你抓不了我。”樣子頗為得意。

蕭亦衡再次被逗笑,可還得教育教育這個小女人:“天子受萬人敬仰,普天之下沒有女子不愿成為皇上的女人,那是莫大的榮幸,為了那個位置有多少人搶破了頭,怎么到你這就成了眼瞎?”

面前倒真有個眼瞎的,偏他還在這跟眼瞎的人聊得十分投緣。

夢輕可沒忘窯爐內的火,繼續添柴,言語中不免諷刺:“貴為皇后也不過多日分得一寵,懷個孩子生不生都由不得自己做主,說難聽點,這后宮充其量就是個大點的花樓,只不過接待的恩客只有皇上一人,試問你又覺得妃子或是皇后,比得樓子里的女子又高貴幾分呢?”

“你敢辱罵皇上是嫖……”蕭亦衡閉嘴,打自己臉的詞說不出口,“真是牙尖嘴利。”

夢輕斜過去一只眼睛,正瞧見他甩袖離去的背影,看來被氣的不輕。

潘榮喜眼觀八方,瞧見皇上的身影一拐過來,撇下以沫就跑了。

只不過看著皇上幾步如風的樣子,好像是沒怎么痛快,正憋著一口氣呢,心里打了個冷顫,看來冷宮那位的福氣也到頭了。

正想著,忽見皇上腳步慢了些許,竟發出幾聲笑來。

蕭亦衡剛才雖然憋了口氣,可轉瞬卻暢快無比,感覺這些天所有的壓抑都被那個小女人紓解開了。

“走,去藏書閣。”

不過有人就不那么痛快了……

“國舅爺安好。”

“國舅爺安。”

“國舅……”

嫻妃看著從門外冷臉進來的人,身子不由得僵住。

敏書趕緊帶著眾人退去,嫻月宮的門層層關閉,所有人站到院子最遠處。

吳乾坤風一般上前,鷹爪般有力的手猛然從后捉住,嫻妃整個身子都向后彎倒,頭上的朱釵掉落一地。

她任何痛不敢出聲,害怕的眼淚洶涌而出。

“你還知道害怕?”吳乾坤的聲音毒蛇般鉆入嫻妃的耳中。

“對……對不起……”

吳乾坤另一手來到她的腋下,微微用力。

嫻妃一聲慘叫,本能的掙脫,“哥哥,你就饒了我這一次吧,我真的不敢了。”

“饒了你?我這半年來是對你太縱容了,讓你忘了什么是痛!”手掌再次用力,狠狠又一針,從嫻妃的腋窩刺入,拔出時,針尖的細勾上連著絲絲血肉。

這種鉤針極其細小,只會在皮膚上留下難以察覺的針孔,而里面卻已被勾的血肉模糊,而刺破的又是在這種隱蔽的地方,即便是讓她待會兒去待寢,也不會被發現,反而腫痛的地方臨近那里,顯得身材更加盈潤。

而鉤針會將女人的腺體勾爛,如果不加留情,即便將來能生育,也喪失了哺乳的功能。

吳乾坤一頓泄憤后,才將她狠狠摔在軟榻之上,手掌用力按壓她布滿秀發的頭顱之上。

聲音陰狠低沉:“我費盡心機把你推到今天的位置,想盡一切辦法打壓孟家的勢力,現在倒好,被你的一時妄為全都毀于一旦!”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以為只要說了,皇后娘娘必定回去大理寺鬧,然后皇上知道會降罪于她,可誰想到安寧王,從來不理朝政的安寧王竟然會出手,我真的不知道……”

“你知道什么?你只知道如今的錦衣玉食是我給你的,聽命行事就好!只要孟家被牽連,她皇后的寶座自然會成為你的,現在可好,孟家沒事,還讓我損失了得力助手,你要怎么彌補?”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嫻妃泣不成聲,頭被壓得近乎變形。

“既然錯了,知道怎么做么?”

嫻妃哭泣著應了一聲,在他松開力道后,兩只手顫抖的掀起吳乾坤的衣袍……

嫻月宮的人,遠遠的站著一排,似早已熟悉了這樣的場景,沒有人敢去為娘娘求情,因為他們首先效忠的是相府,而后才是嫻妃。

只有敏書,聽著里面已經消失了的聲音,低垂的目光里暗暗落淚。

吳乾坤抬步要走,嫻妃直接跪在散落的衣衫上,抬著淚目:“我母親她……她還好嗎?”

獵豹般的眸光從她沒有一絲痕跡的肩頸出掃過:“只要你聽話,她自然會好。”

嫻妃爬到梳妝臺前,將里面的一盒首飾取出:“可不可以幫我把這個給她帶去?”

吳乾坤踱回兩步,指尖勾住她的下巴,毫無情念的氣息噴灑在她的面上:“你覺得,相府里會委屈她的穿戴嗎?”

“怎……怎么會,只是想……”

吳乾坤語氣漸漸溫和,又多了幾分文官的書生氣,手掌也一下下規律的拂弄著她的長發:“沒事就別亂想,哭成這個樣子,是覺得我不夠令你滿足,還是嘗過了龍涎咽不下粳湯啊?”

“沒……沒有……”嫻妃猛烈搖頭。

吳乾坤之間陡然發狠:“沒有你哭什么!”

“我沒哭,我不敢哭。我不能哭。”嫻妃用力擦去臉上的淚,拼命的擦著。

吳乾坤踢了一腳地上的衣服,“穿好。”

腋下的疼腫讓嫻妃的手臂抬的尤為吃力,每動一下,都如針扎一般的疼,可她必須忍著,將散落的衣衫一件件套在自己身上。

知道她看的過去時,吳乾坤,才推開嫻月殿的大門。

在吳國舅走出嫻月宮之前,站在那里的宮人們誰也不敢動。

敏書趕緊去時,娘娘正坐在梳妝臺前,她習慣的去了涼帕子,為娘娘敷在紅、腫的雙眼和腋下。

“娘娘,您忍忍。”

嫻妃手里的梳子啪嗒落地,再也忍不住撲進敏書的懷里大哭起來。

這批壺出窯后,已經是翌日的下午了,夢輕回到鸞鳳宮時,屋子里又多了些賞賜。

小裴子笑嘻嘻的向皇后娘娘介紹皇上賞賜的物品:“娘娘您看,潘公公說皇上特意尋了這兩本陶器燒制的書,是我朝陶匠大師編撰的,對您肯定有所幫助,皇上還說,明日北寧國使者前來,若有得意之作,要向您討一把,好作為兩國交好的禮物。”

夢輕接過那兩本書,細細的翻著,里面對于陶器制作的描寫比較詳細,只是大多用詞晦澀難懂,且許多制作方法都不適用與紫砂壺的燒制。

皇上有心支、持制壺?夢輕心中疑惑重重。

竟還想討一把做兩國交好的禮物,呵呵,倒是真看得起她!

這份禮物,她還真得送,因為上次的教訓,想在這個宮里立足,起碼要有皇上的撐腰。

至少在她想到辦法逃出這座宮城前,不能與那位九五之尊背道而馳。

孟皇后能在宮中場合出現的機會,一年也不見得能有一次,以沫老早就把她叫起來開始為她上妝打點。

夢輕困得頭幾次歪倒,她現在本就是孕婦正是嗜睡的時候,加上前天燒窯累了一天一夜,簡直要她的命。

以沫趕緊把她腦袋扳正:“娘娘,您再歪,奴婢梳不好發髻了。”

雖然娘娘現在漂亮的像仙女一樣,可她還是不滿意,這可是國宴,妃嬪是不能參加的,娘娘必須得把那些嬪妃一次比下去。

不過以沫也隱隱擔憂,皇上畢竟對小皇子下手了。

夢輕的眼皮正打架呢,一個綠瑩瑩的小東西忽然出現在她朦朧的視線里。

她伸出食指敲了敲桌面,小東西嚇得頓時縮成了一團,瞪著圓鼓鼓的眼睛看著她。

“你想干嘛?連吃了我三顆珍珠!”整整睡到今天早上才醒過來,還全都挑最大的吃。

圓眼睛委屈的垂下,就像當初的某人,一副受了氣的乖巧樣,看的夢輕心里尤為不是滋味。

她伸出食指,在它半透明的腦袋上敲了兩下,“你說你吃就吃吧,還專挑大的吃,我鳳冠上就那么一顆,現在怎么辦?”

青青頓時來了精神,小爪子忽然在自己腮幫子擠了擠,“吧嗒”,吐出一顆金燦燦的寶珠來。

它還有點怕夢輕不要,特意用小鼻子往前拱了拱,然后眼巴巴的等著她表揚自己。

夢輕將那珠子拿起,細細看來,跟傾城送她的其他珠子材質一樣,半透明的,只是……里面怎么沒有小獸?

或許不是一批的?

夢輕恍然大悟,看向小青青驚訝道:“你能下珠子?”

青青被這句話雷得眼睛瞪得老大,一顆小腦袋瞬間搖成了撥浪鼓。

想了想,它忽然蹦跶到珠寶匣子跟前,小爪子捧出一顆紫色的寶珠,指了指夢輕手里,又指了指這顆,“吱吱”的叫了半天。

“你是說,那些,還有這個,都是你下的?”

小青青無語的癱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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