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川聞聽此言,大驚失色。
該死的!
程御瑾怎么會知道這個?!
如果這個東西真的落在警察手里,那么他可就完了。
“不言代表默認,請問我可以這樣理解嗎?”程御瑾質問的語氣帶著深深的壓迫感。
楚南川緊張的俊臉忽然松動,接著笑了。
眾人正覺得奇怪,沈云初瞧見楚南川的笑意轉變成了猙獰和惡毒,頓時預感到不好,大聲對程御瑾喊道:“小心!!!”
可到底還是遲了一步,楚南川已經伸出手去,欲要搶奪程御瑾手里的那只鋼筆。
記者們為了抓拍這新聞性的一幕,紛紛按下開門,一時間閃光燈此起彼伏的充斥在面積不大的病房里。
楚南川被這突如其來的閃光燈晃得睜不開眼睛,本能的伸手擋了一下,誰知也就在這個空檔,程御瑾敏捷的閃身,讓楚南川撲了個空,還重重的跌在了病床護欄上。
“當你走上歧途的時候,就已經覆水難收了!”程御瑾看著狼狽的楚南川,眉頭一皺,有些惋惜:“可憐你還是個醫學人才,怎么就不把小聰明放在正確的地方呢?!”
楚南川俊臉扭曲,怒目圓睜,伸手抹了一下嘴角撞出來的血痕,然后再度沖著程御瑾沖了過來,一副不死不休的樣子。
程御瑾以前練過柔道,還在上學時期在大賽上拿過獎,縱然多年不練,也比楚南川的花拳繡腿強,所以三下五除二,便制服了楚南川,將他轉過身,一手扣住他的左手,反壓在他的脊背上,一手抓住了他另一只手,讓他再沒有反抗的機會。
“程御瑾,你松手!”楚南川如若困獸一般怒吼。
“松手?放你逃走,或者看著你毀滅證據嗎?!”程御瑾根本沒有放開他的意思,語氣冷冷:“我說過了,你沒有回頭路可走了!”
楚南川咬牙切齒,目露兇光,因為他離著床近,便把心一橫,瘋狂的用腦袋撞床欄桿,并且大喊:“你要是不放開我,我就撞死在這里,等警察來了,你也脫不了干系!”
反正在記者面前,他的名聲已經毀了,他也就不顧什么形象了,只要能鉆空子逃出程御瑾的手心,再摧毀了證據,到時候程御瑾沒有了直接能指控他身為醫生謀殺病人的證據,他還怕那幾個記者不成!
程御瑾沒想到楚南川會這樣做,眼見他將白凈的額頭磕出血痕,不禁猶豫了一下。
楚南川也就是趁著程御瑾猶豫的時候,猛的使勁掙脫出來,接著便直奔沈云初而去,隨手從口袋里掏出備用的手術刀低在了沈云初的脖子上。
“楚南川,我警告你不要對云初做什么,否則我饒不了你!”程御瑾一見楚南川劫持了沈云初,整顆心都緊繃了起來,生怕她有個好歹。
“天不怕地不怕,能將地踩得顫三顫的程總,你居然有害怕的時候啊?!”楚南川一改之前的狼狽狀態,小人得志的勾起了嘴角,挑釁的道:“我有沈云初在手,你覺得你現在能威脅得到我么!”
程御瑾將拳頭攥得死死的,絕美的俊臉死氣沉沉,強壓著怒意和殺氣:“你要是男人就放了沈云初!”
“呦呵,用激將法啊?”楚南川語氣陰邪:“這招對我沒用,還有,我不怕你饒不了我,大不了我和沈云初同歸于盡,死也拉個墊背的,看誰能贏得了誰!”
“很好,楚南川!”
楚南川仍是不知死活的和程御瑾談條件:“你把那鋼筆給我,再取消報警,封住這些記者的嘴巴,我保證還你一個好好的沈云初。”
程御瑾殺氣四溢:“還有呢?”
“果然是生意人,都懂得我話沒有說完。”楚南川眼睛里流露出貪婪的光芒,嘴邊的笑讓人覺得可惡。
在剛開始劫持沈云初的時候,楚南川想的只是用她要寫程御瑾交出鋼筆,現在……
楚南川眼神怪異的看了一眼沈云初的側臉。
現在,他覺得能用她換來更多東西。
一些不靠沈思暖母女,就可以明目張膽向程御瑾索取來的東西。
“御瑾,不要管我,不要相信這個人渣的鬼話!”換做別人,沈云初一點都不擔心那人會做錯誤的選擇,但是眼下這個受到要挾的人是程御瑾就不一定了。
程御瑾非常愛她,她十分相信他會為了她答應楚南川所有的苛刻要求。
楚南川刻意讓刀鋒劃破了沈云初脖子的表皮,讓她雪白的肌膚上呈現了一道血痕:“沈云初,別亂說話好么?我手里的刀可不長眼呢!”
“楚南川,你之前說過,死也會拉上我這個墊背的……”沈云初沒有絲毫的畏懼,表情堅定不移的道:“如果能除掉你這個人渣,報了仇,就是和你同歸于盡,我又有什么吃虧的?”
“呵呵,你不怕死,可有的人怕你死。”楚南川說完之后,又調倘的道:“好歹我們也是多年情分,一日夫妻還百日恩呢,我死了你就能得到好處?再說我們有什么仇,值得你非要我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