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謀奪沈家的財產,導致沈家破產,這些事情我們暫且不論,單說你為了成全沈思暖和楚南川這對男女,讓楚南川造假診斷書,說我得了絕癥,讓我一個好人去做眼角膜摘取手術,你敢說你不比我惡毒?”沈云初冷笑著:“我只不過是有樣學樣,將你給予我的一切還給你罷了?!?
繼母本身理虧,一時間被沈云初說的話給噎的啞口無言。
“小時候你當著我父親的面裝慈母,欺騙了我這么多年的感情,現在,你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也賣了自己女兒的眼角膜,這算不算是報應?!?
“不管我怎么對你,她終究是你妹妹,血濃于水,你有沒有點人性?”繼母繼續強詞奪理。
“沒有人性的是你們?不用我說,假如今天手術臺上的是我,我是什么下場應該不用我說出來吧?”
繼母咬了咬牙,仍然氣焰囂張:“你活該當我們的墊腳石,誰讓你蠢笨如豬……”
說到最后,連她自己都說不下去了。
現在真正蠢笨如豬的人是誰呢?
沈云初冷哼一聲:“很好,我很高興你的坦誠布公!”
她又拿出了錄音筆,播放出了之前在洗手間錄制下的沈思暖和楚南川的對話錄音。
“聽聽,你的好女兒說的那些話,不得不說,她的智商真的沒有隨你,不然我也不會得知這么多的秘密,成功的沒當成你所謂的墊腳石?!?
“那又怎么樣?。?!”繼母大吼,眼神也浮現了歹毒的光芒:“你一樣逃不出我的手心!”
“是嗎?”沈云初輕輕搖了搖頭:“未必吧!”
“對于不聽話和礙事的東西,必須得死!”繼母朝著沈云初一步步過來:“你認為你躲過了一時,就可以躲一輩子嗎?就是我現在不弄死你,也可以讓我手下的人對你下手,你逃不掉的,很快你就會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沈云初笑著,為繼母鼓起掌來。
隨著她鼓掌,有人破門而入,無數記者蜂擁而入,閃光燈晃亮了整個屋子。
繼母茫然的看眾人,如沈也沒有想到,沈云初居然對她準備了這一手。
“沈夫人,你和楚大夫偽造假的絕癥診斷書,現在又要對沈小姐進行謀害,請問你到底怎么想的呢?”
“這件事等同于謀殺,您就不怕死么?”
“麻煩你能不能告訴我們,沈思暖是什么時候當小三,介入沈小姐和楚醫生的感情的呢?”
眾多記者將話筒遞到了繼母嘴邊,你一言我一語的追問著,讓繼母感覺到一陣頭暈目眩,雙腳發麻。
一旦她所有的事情被曝光,那么沈家的財產就會被追回,她做的一切也就白忙了,怎么能叫她不膽戰心寒。
“你們問這些,我想她一時間不會回答,不過,你們要是有興趣的話,可以在法庭開庭的時候去旁聽,到時候你們的問題不就有答案了?”沈云初在一旁告訴記者們。
記者們本來有些焦急,聽到這樣的回答便個個安靜了下來,但眉眼里充滿著欣喜。
沈家這場鬧劇,足夠他們弄起一波熱門話題,如果做得好,趁熱撈金根本不是難事。
“沈云初,你這個小賤人!??!”繼母知道自己很難翻身了,就要將自己所有的火都發在沈云初身上,于是抄起了一旁的水果刀向沈云初刺去。
眾人在這一瞬間,不由得都為沈云初提了一口氣,本以為她必死無疑,卻沒想到,一個挺拔敏捷的身影擠出人群,下手極其準確的抓住了繼母的手腕。
“啪嗒!”程御瑾用力一擰,繼母就疼的撒手,刀也啪嗒一聲掉落在了地上。
“程御瑾?”繼母看到是程御瑾,眉頭頓時一皺:“你不是死了嗎?”
“讓您大失所望,我不但沒死,還好得很?!背逃偷囊凰墒?,失去平衡力的繼母便摔倒在地上:“您的消息未免也太不靈通了吧?就算我沒有發布媒體澄清我沒有死的事情,但是楚南川沒有告訴你,我根本沒事?”
“難怪這個賤丫頭敢興風作浪,原來有你在背后當她的靠山。”
程御瑾沒有說什么,俊臉不屑看繼母一眼,但是彼時門口傳來一陣騷動,他抬眼看去,果然是他的人將楚南川帶來了。
“今天既然各位媒體人士都在,正好把我發生意外的事情說清楚了?!背逃f完,走到了楚南川身前,上下看了他幾眼,接著繼續娓娓道來:“如果不是我大難不死緩了過來,并且按照云初的建議住院,等待兇手自己上鉤,我恐怕也很難知道,害怕我死不了,特意給我藥里注射有毒物質的人,會是我眼前這位看起來人模狗樣的楚醫生?!?
“程御瑾,栽贓陷害是會坐牢的!”楚南川咬定鋼牙不承認,以為程御瑾只是拿話誆他,沒有什么根本證據。
“既然楚醫生不見棺材不掉淚,那我也不需要和你兜圈子了?!背逃嫔淞讼聛?,一伸手,從楚南川白大褂的口袋里拿下了別著的鋼筆,然后打開,展示給眾人看:“不得不說,楚醫生為了讓我死,不打擾他們謀害云初的計劃,可是費了不少心思,例如做了這只暗藏玄機的鋼筆?!?
眾人看到鋼筆拆下來,是一個隱形的注射器,頓時都瞠目結舌起來。
“只要一會兒警方趕到,將這微型注射器里的殘余液體和我病房里正等待輸液的藥水一比對,結果就顯而易見了吧?”程御瑾看著額頭冒汗的楚南川,笑得邪魅俊逸:“你現在還有什么說的?楚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