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流言入耳,酒樓遇刺
- 這個王妃莫得感情
- 蘇挽心
- 3064字
- 2020-09-22 10:54:17
路上江子漁買了副遮臉的面具,雖說只能遮住半張臉,但也足以讓百姓認(rèn)不出了。純白色的面具上用墨筆勾勒出半張臉的線條,襯的江子漁的氣質(zhì)更加的清冽。
“這醉仙樓的飯菜是京城里做的最好的,隔了一條街還有家太白居,那里的酒堪稱九天佳釀,點(diǎn)心也是極好吃的。”流影咽了咽了口水,繼續(xù)給江子漁介紹著。
雖說天色已晚,但這醉仙樓里仍舊是歌舞升平。一樓中央有個高高的臺子,幾個女子在上面搖曳生姿,旁邊琴歌相伴好不熱鬧。
“王……姐姐,這一樓二樓基本上都是富貴人家的人才會來,三樓有雅間有散座,能去那的都是王孫子弟。”流影正好看見一個小二,將他的侍衛(wèi)牌子拿了出來。
“那是我家主子,在三樓給我們挑一個雅間。”流影他們這些影衛(wèi)都有王府特制的侍衛(wèi)令牌,這些令牌拿出來可要比一些官員家的公子哥說話都好使。
“喲,大人來的不趕巧,樓上就只有兩桌散桌了。”小二忙賠著笑,流影轉(zhuǎn)頭巴巴的看向江子漁,江子漁淡淡的應(yīng)道:“無妨,不過是吃飯,在哪都一樣。”
流影見她這么說便讓小二領(lǐng)路了,這一二樓熱鬧的厲害,偏生三樓安靜又淡雅。三樓也有個臺子,但沒有一樓的那么大。這個臺子矮矮的,上面坐著一位抱著琵琶彈奏的女子。下方有一桌七八人圍坐,似乎正興致勃勃的談?wù)撌裁础?
江子漁吃東西不挑嘴,便讓流影他們做主點(diǎn)他們喜歡的,杏雨本有些畏畏縮縮,不過在美食面前還是放開了手腳,她跟著王妃這么久,當(dāng)然是知道她沒有架子的,故而也放肆了這么一回。
“子破,你去隔壁街買些酒回來。”流影踹著子破使喚他去跑腿,子破巍然不動目光微移,道:“你去。”
流影扁著嘴看向江子漁想讓她做主,但這種事上江子漁向來不插手,反倒是頗有興趣的看著他們二人最終會怎么決定。
“猜拳,輸了的去。”流影咬咬牙想了個辦法,子破輕笑了一聲,道:“隨你,反正你也不會贏。”
流影猜拳贏得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他曾經(jīng)跟子破打賭結(jié)果猜了幾十局拳,就贏了三兩局,氣的他之后再也沒跟子破玩過了。
“沒準(zhǔn)今兒我運(yùn)氣好呢。”流影也是抱著僥幸的心理,子破坦然面對。結(jié)果不出意外的依舊是流影輸,他只能垂頭喪氣的出去。
只是他下樓沒多久就跑了過來,臉上還帶著得意的笑容:“我剛下去就拽了個小二讓他跑腿買酒去了。”
江子漁眼里始終帶著幾分笑意看著他,似乎在這種醉生夢死的地方,人總會忘記暫時的煩憂。
不多時小二陸陸續(xù)續(xù)的把菜端了上來,流影是一點(diǎn)都不客氣的吃起了醉鴨,杏雨和子破都沒有動筷,江子漁掃了一眼,道:“有些規(guī)矩出門就不必守著了,你們吃你們的。”
得了話杏雨才拿起筷子夾了口魚吃,隨即眼睛亮亮的笑道:“這個魚好好吃,比王府里的都要好吃。”
江子漁見此倒比她自己吃東西都要開心似的,說道:“喜歡吃便多吃點(diǎn),若有機(jī)會日后多帶你來。”
杏雨有些感動的點(diǎn)頭,咽下嘴里的吃食,小聲道:“主子您對我太好了,杏雨都不知道如何報答了。”
“吃吧。”江子漁沒有說太多,她并不需要杏雨的報答,對她好完全是因?yàn)樗宰訂渭冇种艺\。
子破猶豫了一會兒也動了筷子,不過也只是規(guī)矩的吃著自己面前的食物,江子漁看見了也未曾說什么,子破畢竟是第一天跟著她,總要讓他習(xí)慣。
很快小二又把太白居的酒送了上來,流影燙了兩個杯子掀了酒布給江子漁倒酒:“姐姐,你嘗嘗太白居的酒,絕對會讓你回味無窮。”
江子漁端著酒杯抿了一口,這酒中的梨花清香,入喉也不覺得辛辣,的確是好酒。
“確實(shí)不錯。”江子漁端著酒盞看著臺子上的女子彈奏,聽著流影和子破說話,也聽著杏雨碎碎念的嘀咕著哪些菜好吃。
她忽然覺得,其實(shí)這樣的生活也不錯,至少她這顆孤寂的心在此刻竟感覺到了愜意,像是一顆孤寂的星最終融入銀河。
“你們聽說了么?禁王府的王妃是狐貍精轉(zhuǎn)世,京城里都傳開了。”隔壁桌的人像是喝多了一般,拉著同桌的好友說起了剛剛聽說的奇聞。
流影畢竟年輕,一聽到有人詆毀自家王妃當(dāng)即氣的就要起身找他們理論,被江子漁的眼神給攔了下來。
“我知道我知道,還說這個狐貍精不同于一般的狐貍精,是九尾狐,一尾一命呢。”
“可得了吧,什么九尾狐轉(zhuǎn)世這種騙孩子的話你們也信。”一個身著白衣的富貴少年對此傳聞不以為然,這話倒是讓他同桌的人不高興了。
“你別不信,五里山佛寺多有名的除妖禪院啊,被人邀請去了王府除妖,結(jié)果當(dāng)場死了一個不算,余下的都被咱們禁王爺給……”這人也不是傻子,知道后半句話不能說,不過眾人都了然于心說不說也都是一樣的。
“禁王爺是什么人?他向來不濫殺無辜,那些和尚整日里神神叨叨,定是觸怒他了才會如此。”白衣少年依舊是嗤之以鼻的態(tài)度,倒惹得江子漁多看了兩眼。
“這些不信倒也罷了,可聽聞王妃在新婚之夜便猝死一次,后又好端端的活了過來,這種事又怎么解釋?”
江子漁眼神一冷,這些事南懷風(fēng)早就下令禁止外傳,如今還是傳出來了,誰干的?
“我看啊那禪師并非是惹怒了王爺才導(dǎo)致殺身之禍,怕是知道了王妃的秘密,這才被滅了口。那禪師死的時候身上連一塊好肉都沒有,活生生的像是被妖怪啃食了。咱王爺保不齊就是讓狐貍精蒙了眼,這才幫著她殺了其他的禪師。”
“切,他又是什么好人?他行軍打仗的時候可是被人稱為無禁將軍,無禁無禁,便是百無禁忌。他殺的人怕是比我們吃的米還要多,殺心如此重的人,一時暴虐也未可知。”
這群人越說越離譜,白衣少年還想出言阻止,可流影卻是坐不住了,一腳踹翻了椅子喊道:“你們胡說八道什么?瞧瞧你們吃的比豬都多,怎么好意思說將軍殺的人比你們吃的都多?”
子破本想拉住流影,卻晚了一步,江子漁示意他坐下,且讓流影鬧著吧。
“哪里來的毛頭小子如此失禮,竟也要偷聽旁人說話。”一個人站起來和流影爭執(zhí)了起來,流影滿肚子火氣反諷道:“你們有膽子說就別怕旁人聽見啊,一個個跟街邊長舌婦似的,當(dāng)心被割了舌頭。”
“好啊,敢說本少爺是長舌婦,來人!給我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話音剛落,外面便翻窗而進(jìn)數(shù)十人,子破伸手拿起佩劍,低聲道:“康王府的嫡子,這些都是康王府的侍衛(wèi)。”
臺子上的女子像是瞧慣了這樣的場面,不慌不忙的拿著琵琶躲到了一旁,整個三樓不少雅間里的人都出來旁觀,一時間空氣中都充滿了劍拔弩張。
江子漁不輕不重的放下酒盞,淡淡的說道:“吵夠了便繼續(xù)吃,若是不解氣你接著罵,無妨。”
“噗嗤。”白衣少年輕笑了一聲,這讓站起來的康王府嫡子瞬間臉上無光,指著江子漁怒罵道:“你又是哪里來的東西,本少爺面前輪得到你放肆?”
江子漁哪里會與他多廢話,繼續(xù)端著酒小酌了起來,康王府嫡子氣的直哆嗦,指著江子漁對著手下人說道:“來人,給我狠狠的打。”
子破和流影瞬間拔劍,與此同時江子漁的天蠶絲已經(jīng)將所有侍衛(wèi)都纏繞了起來。
“少爺,這……”
江子漁冷眼看過去,清冷的聲音仿佛三九里的雪天讓人覺得刺骨:“現(xiàn)在還有什么話要說么?”
康王府嫡子這會兒腿腳都軟了,看著自己脖子上的天蠶絲背后冒了一層冷汗,又覺得狼狽樣都被人看了去,心下依舊不服氣,咬著牙問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你敢這么對我,我……”
“康王府的嫡子又如何?當(dāng)眾詆毀攝政王,罪該如何?”江子漁的語調(diào)慢條斯理,全然看不出一絲慌張。
忽而背后傳來了一道破空的聲音,江子漁瞬間歪頭才堪堪躲過,但面具的帶子被勾破,面具也應(yīng)聲掉到了桌子上。
江子漁轉(zhuǎn)頭冷眼看著暗器過來的方向,流影起身要去追,被江子漁喊住了:“由得他去。”
“可……”流影有些擔(dān)憂的看著王妃,江子漁收回了天蠶絲,起身走過去將暗器從柱子上拔了下來,這暗器上還有花紋,她微微掃了一眼康王府嫡子,子破當(dāng)即反應(yīng)過來,走道窗邊放了響箭。
白衣少年看到窗外的響箭當(dāng)即起身驚訝道:“禁王府的人。”那這個女子是……
康王府的嫡子瞬間癱軟在地,其他雅間的人也都紛紛坐了回去,在場的人都知道這響箭一出去,今兒這醉仙樓怕是沒個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