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落井下石
- 重生后王妃只想做反派
- 貓熊
- 2160字
- 2020-07-16 17:04:10
紫藤蘿游廊之中,腳步聲響起。
溫予若步履匆忙,緊緊跟在元玉墨身后。
“元小姐,我家大姐姐當(dāng)真是身子不適,便是探病,也得等姐姐病愈之后。”她有些跟不上元玉墨的動作,氣喘吁吁地說。
“笑話!”元玉墨臉色陰沉,“不過是以此為由賴在鄢陵罷了,當(dāng)我不知道嗎?”
“元小姐慢些!”
溫予若見實在攔不住她,忙給身后侍女使了個眼色,讓她從另一個方向趕過去提醒大姐姐。
丫鬟頓時明了,悄悄離了隊,從另一旁繞過去。
元玉墨撥開攔著的丫鬟,像一頭發(fā)怒的青牛,什么也攔不住她。
“溫玉容!”
“你給我出來!”
她穿過檀溪苑的拱門,不耐地?fù)荛_擋在手邊的藤蘿花枝。
溫予若看見自己的丫鬟垂著臉撥開門簾走了出來,而后大姐姐站了出來,帶著微笑看向自己。
“大姐姐你怎么?”溫予若一時語塞。
“你倒是不躲不逃。”元玉墨冷笑,“剛才看見那個丫鬟悄悄溜了,我還以為你已經(jīng)聽了消息正裝病呢!”
“我為何要躲要逃?”溫玉容氣定神閑,“這里是我的家,你站在我的院子里。”
“但你現(xiàn)在不該呆在這里!”
元玉墨自第一次見她,便討厭她這種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神態(tài),像是一只臥在石頭上懶洋洋曬著太陽的狼,看自己如同看一頭柔弱的羚羊,根本從未將自己視作對手。
“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某個荒僻旮旯的地方數(shù)著日子等死,你以為裝病躲在家里,就可以瞞過我的眼睛?”元玉墨氣勢凌人,高聲說。
“我也沒想瞞過誰的眼睛。”
“那你為何不滾!”元玉墨長眉高高揚起,稚嫩的美艷之中帶著無比的冷厲,咄咄逼人。
“你似乎很厭憎我。”溫玉容說,“但我不是你的敵人。你露出獠牙想要向著誰一口咬下,也不怕蹦了自己的牙,讓你真正的敵人笑話?”
“就憑你,也覺得可以與我作對?”
元玉墨知道她在暗示什么,但她根本不在乎這些。
她是誰?是元家的大小姐,集萬千寵愛于一身,想要什么不能夠得到,為什么要謹(jǐn)小慎微怕了別人?
“說起來你跟徐惜蘭的關(guān)系真是有趣,表面上看起來姐妹情深,實際上都恨不得在背地里給對方使絆子,都是見不得人的手段,不覺得下作么?”
二人對面而立,刀鋒相對。
“見著別人落難便立即落井下石的人,也不見得高明多少。”溫玉容的心像是被螞蟻狠狠咬了一下,傷口很小,卻錐心般地痛,忍不住出言反擊。
“落井下石?”元玉墨不屑,“我想要對付你,還用在乎你是何等境地?”
“我若不是這般境地,你也配在我面前叫囂?”溫玉容分毫不讓,面對這樣自矜自負(fù)之人,你若是退避,反倒會讓她沾沾自喜以為是你怕了她。
元玉墨被她的態(tài)度給激怒了,怒火沖向她的大腦,她從喉嚨里擠出輕蔑的言語。
“你算什么東西!”
她踩在木質(zhì)長廊上,靠近溫玉容,扯住她的衣襟冷聲道:“見不光的下作雜種!也只配藏在這種地方!”
院中的所有人都震驚于她的言行,久久不能發(fā)出聲音。
溫玉容的臉一下子變得鐵一般冰冷,反攥住她的手,元玉墨吃痛地叫出聲來。
“啪——”
清脆一響。
元玉墨不可置信地捂著臉,沒反應(yīng)過來她竟敢對自己動手。
“你爹娘沒好好教養(yǎng)你,我來替他們教教你該怎么說話。”溫玉容甩開她,拿出手帕擦著自己的手,像是她的臉臟了自己的手一樣。
“你竟敢!”
像是個被寵壞的孩子,第一次在一個人面前碰壁,元玉墨大腦漲得發(fā)昏,厲聲喊:“你竟敢打我!你算是什么東西也敢打我!”
“怎么不敢?”溫玉容冷冷看著她,“還是說你想再嘗嘗被人教訓(xùn)的滋味?”
“來人!來人!你們都傻了嗎!”元玉墨高聲嚷著,“給我抓住她!”
“你是腦子壞掉了嗎?”
溫玉容看她像是看個傻子,招了招手,一群丫鬟靠了過來。
“給我把她拖出去,不要放這種人進(jìn)來。”
直到被一群人拖出去,元玉墨還在掙扎著嘶聲怒喊:“溫玉容,你給我等著!你一定會后悔今天!”
溫予若看著大姐姐,再看看元玉墨,左右為難道:“大姐姐,這樣做是不是不太好?”
“唔。”溫玉容輕聲道,“倒是我考慮不周。”
溫予若點點頭。
“剛剛忘了予若妹妹跟她一個院子,到時候難免會被她刁難,要不你最近搬過來和我一起住?”溫玉容體貼地問。
溫予若錯愕不已,“我說的不是這個,我倒不怕她的刁難,畢竟那到底是我的住所,她便是想為難,也沒人幫她。”
“也是。”溫玉容點頭,“那就沒什么問題了。”
溫予若猶豫了片刻,想了想終究沒說什么,給溫玉容行了禮,便款款而去。
“小姐,咱們是不是要將對付元家小姐?”紋繡看了這一出鬧劇,有些擔(dān)心元家小姐動了怒火,會做出一些過激的事情,“如果蘭小姐知曉此事,去跟元家小姐結(jié)交,她們兩個人攪和在一起,恐怕是一件更麻煩的事。”
“不可能。”溫玉容篤定地說。
“為何?”
“你看看元玉墨,她那般輕狂高傲的性子,連謝靈旋都不放在眼里,又怎么可能瞧得起徐惜蘭?”
“確實。”紋繡舒了一口氣,“但元家小姐今后必定還會再來找您的麻煩,您打算如何應(yīng)對?”
溫玉容掀開簾子回了房中,坐到矮凳之上喝茶,緩緩說:“裝病只是權(quán)宜之計,如今也是時候徹底解決此事了,總不能時時被人揪著這事談起。”
“你打算怎么做?”紋繡想了想,“我實在想不出怎樣才能改變元家小姐的心思,讓她不再針對您,不再施加壓力讓您離開鄢陵。”
“她只是個被寵壞了的孩子,我還不至于跟個孩子計較。”
“小姐您也只比元家小姐大一歲,不也是個孩子?”紋繡露出溫柔的表情。
“可我早已經(jīng)開始打理家業(yè)了。”溫玉容語氣平淡,“一個橫沖直撞、整個世界只有自己的人,無論多少歲都是孩子,跟年紀(jì)沒有關(guān)系。”
“小姐說的是。”紋繡坐到一邊,撿起鞋墊子繼續(xù)繡了起來,“您打算怎么做?”
“元玉墨并不重要,元家才是關(guān)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