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大海撈針
- 重生后王妃只想做反派
- 貓熊
- 2053字
- 2020-07-16 17:04:10
“這……下官還未曾想過?!?
孫開誠覷著元敬的臉色,心里打了個突突,莫非還是他惹不起的人不成?
可既然已經是寄人籬下的養女,又能有什么不好招惹的,難道是某位大人的私生女?
“你如果想要知道,我可以告訴給你聽,你就會知道我為什么不認為這件事跟溫家有關了?!痹纯粗鴮O開誠說。
孫開誠心里動了動,有些禁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可是一對上元敬冷峻的眼神,他打了個寒顫,訕笑兩聲說:“還是不了,想必不是我能聽的隱秘。”
“你知道就好,不然為什么有句老話常說呢,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痹磳O開誠的敏銳與反應很滿意。
“你只要知道,京中有人想要留著她的命,僅此而已。”元敬說,“其實我自己也想要知道這次劫獄的是哪家的人,做得這么夸張,可我想了很久,也想不到到底是誰?終究是上面的仗,跟我們無關,我們眼下的禍事,不過是被波及罷了。”
孫開誠倒吸一口涼氣,暗自揣測那個徐惜蘭到底是什么人的子嗣,會有這樣大的影響。
他又想到是自己判了徐惜蘭入獄,讓她為宋月殊定罪,該不會他已經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得罪了某些了不得的大人物?
孫開誠變得更加惴惴不安起來。
元敬拍了拍孫開誠的肩,讓他安心。
“不要有太多的擔憂,只要我們渡過這一劫,之后就不會有太大的問題。獄中這件事就以走水作為終結,從此不要跟任何人提起?!?
“知道?!睂O開誠點頭,“那徐惜蘭的失蹤,也歸咎到走水上?”
元敬想了片刻,說:“就說她和其他人一樣不幸,已經燒死了吧?!?
“明白了。”
“接下來我要去見一見少國公,你便先處理這些事吧?!?
元敬站了起來,左右扭了扭酸痛的肩,發出脆豆爆開一樣的清脆響聲。
果然是年紀大了,他在心里想,從前從來都不會覺得累的,現在只熬了一回夜,就覺得累到快要倒過去。
可他現在還不能倒。
“元大人慢走?!?
孫開誠站在門口送元敬離開,一直送到看不見元敬的影子,他才低低地嘆了一口氣,念叨著“流年不利”走了回去。
東方已經露出一絲熹微,天空顯出淡淡的魚肚白。
流芳苑中還是從前的景致,未曾變過。
溫玉容站在徐惜蘭的閨房之中,手指拂過娘親親手繡出的褥子,四處翻翻看看了一會兒。
“她果真回來過?!?
“怎么說?”
“她親生母親的遺物不在了,看來她是特意回來拿了這樣東西。”
“那元小姐便是……”紋繡皺起眉頭,“元小姐雖說得罪過蘭小姐,但蘭小姐也不必做下這樣的事吧?”
“未必是因為這樣。特意報復元玉墨,如果是在她游刃有余的時候,我想她會愿意這樣做。但現在是危急時刻,她不會冒這么大的危險去報復一個人,說起來她最應該報復的人,難道不該是我嗎?”
“是??!小姐,咱們可得當心些。”
“我猜想也許是元玉墨不小心撞見了徐惜蘭,所以才會因此失蹤,她未必會死,咱們還有將她找回來的機會。”
溫玉容走出流芳苑,邊走邊說:“徐惜蘭不會留在鄢陵,留在這里她遲早是死路一條,她多半是坐著那輛馬車離開了。但是他們不會一直將元玉墨帶在身邊,那是一個累贅,他們會……”
“會將元小姐放在某個地方?”紋繡回過勁來,“放過某個咱們不能輕易找到的地方?!?
“對,很有可能是在城外?!?
“那咱們現在派人去城外找?”
“嗯,當然城里也不能放過,誰知道徐惜蘭會不會反其道而行之,將我們視線轉移到城外,在外面的目光落在那輛馬車上的時候,她悄悄從另一個方向離開?”溫玉容考慮得十分全備,“這一點不得不防?!?
“還是小姐想得周全?!?
徐惜蘭與元玉墨同時失蹤,能夠想到兩者之間有所聯系的人很少,但顯然不止溫玉容一個。
當她走出流芳苑的時候,溫蘊延正好邁開步子將要踏進來。
東方的朝陽升起,這一對姐弟一個站在院內,一個站在院外,隔著一道半開的木門對望,很有默契地一起朝流芳苑外的石子路走去。
“你也是猜到了?”溫玉容側目望去,這個年輕人的臉龐映照在朝陽中,金色的光芒勾勒出他臉頰的輪廓。
“不如姐姐來得早,姐姐在里面發現了什么?”
“徐惜蘭回來過?!睖赜袢菡f。
“哦?!睖靥N延點點頭,不出所料。
“我打算派人去城外找找。”
“沒有方向去找,無異于大海撈針?!?
“我認為她會往京城的方向而去。”溫玉容說出自己的猜測。
“那么便是磨冧山的方向了,那里可是有一伙山匪?!?
溫蘊延并未對姐姐的猜測產生懷疑,更沒有問她的預測從何而來,事實上他很少對姐姐的話產生質疑,因為最后總會證明她是對的。
而以他的思路來看,這個揣測也不無道理。
這兩個異父異母的姐弟,驚人地有著極為相似的性情與思路,常常會在不同的領域內發現對方與自己的思維重疊之處。
“正是因為有山匪,所以我才想派人去看?!?
說完了徐惜蘭的話題,溫玉容又聊起另一個話題:“我以為你會很久都不理我呢!”
“為什么?因為我爹娘的事?”
“你不會怨恨我嗎?蘊延?!?
“那姐姐會恨我嗎?”溫蘊延說,“母親下在你身上的毒藥,后來我去問了,是會致命的,你不痛恨我的母親差點兒要了你的命,以至于對我感到厭憎嗎?”
“父母的事,跟孩子有什么關系呢?”
“是啊!父母的事,跟孩子有什么關系呢?”溫蘊延說,“我只是難過,爹爹不在鄢陵,我留在這里又有什么意義呢?我只是想要證明給他看,我不比哥哥差上多少,但他已經走了。我這幾天在房中無所事事,哥哥酗酒度日,我突然再也沒有和他比較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