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建安
- 侯爺不知妻美
- 六幺
- 2032字
- 2020-07-20 10:10:56
皇帝聽了這句話,拍了一下案幾,嚇的蘇九兒一哆嗦。
“好,好,好!”
“朕真是從來沒有從一個女子嘴中聽到如此的豪言壯語。”
“不過,朕其實并沒有收回圣旨,說欽差并非治理水患之人,也沒有封賞你們家的侯爺,你可怨我?”皇上看著蘇九兒,問道。
蘇九兒不卑不亢回答道:“就如同臣婦之前所說的一般,皇上怎么做,自然有皇上的意用,臣婦不會怨的。”
蘇九兒這句話,說的倒是實話。
“而且,封賞既然稱之為賞賜,就不能強求,更不能因為不給,心中就懷有芥蒂。”
皇上滿意地點了點頭,似乎是非常滿意蘇九兒的這句話。
于是說道:“你家那個侯爺,自從雙腿不靈便之后,整個人也變得不靈便了,絲毫沒有以前有意思。”
“比起封賞你家侯爺,朕更想封賞你,你意下如何啊?”
蘇九兒聽了這句話,便頓時愣住了。
身旁的老太監看著她一副腦子想不透徹的,人也不機靈的樣子,也替她著急。
暗戳戳地推了她一把,蘇九兒便跪在的地上。
蘇九兒這才反應過來,急忙說道:“謝皇上賞賜!”
皇上開口說道:“侯府之妾,蘇娘子聽旨,蘇氏勤勉聰慧,內秀外慧,深得朕心。”
“雖為妾室,恪盡職守,現,破例封為惠夫人,同從六品誥命夫人。”
蘇九兒朝著皇上磕頭說道:“謝主隆恩!”
蘇九兒身旁的一些小太監卻聽得那叫一個目瞪口呆。
他們還從來沒有見過哪一個妾室能夠被封做夫人的,而且還是有封號的。
雖然說只是位同從六品誥命夫人,卻也已經是極高的榮耀了。
誥命夫人,那可是可以按月領朝廷的俸祿,而且可以成為女子典范的存在。
蘇九兒其實自己也有些被這樣的賞賜嚇到了。
皇上卻打了一個哈欠,有些可惜的說道:“你這么有趣的人,真是不知道何時才能再見著了。”
“朕有些乏了,小順子,送惠夫人出宮。”
蘇娘子就這么稀里糊涂的被人送到了宮道上。
方才她同陸塵霄進來,頭一直低著,倒真是還沒有仔仔細細的瞧過這皇宮。
如今放眼望去,當真是亭臺樓閣,大氣磅礴,金碧輝煌。
她這時候才有了一些真實感,如今她所在的地方,是整個國朝最尊貴的人們所居住的地方。
而這時卻有一個聲音將她從這樣的思緒之中拉了回來。
“小順子,這是哪位貴人,我怎么從前沒見過。”
小順子聞聲看了一眼來人,馬上就行禮說道:“參見建安公主。”
“建安公主,這位是惠夫人,逸安侯的娘子。”小順子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建安公主一副單純驚訝地表情說道:“一位娘子,怎么能被稱作是夫人呢?”
小順子回答道:“這是皇上剛剛親封的,可能不久之后,詔書就可以送至中樞了。”
建安公主這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原來如此。”
“建安剛剛失禮了,還請惠夫人莫怪。”說完便非常禮貌地行了一個禮。
蘇九兒也趕忙回了一個福安禮,說道:“不敢,不敢。”
蘇九兒腦海之中正在瘋狂地尋找著關于這位公主的所有信息。
雖然過了將近一年,可是蘇九兒卻是絲毫沒有敢忘記這位公主。
因為這位公主,原本是要嫁給自家侯爺的。
而她依稀記得,侯爺似乎,也是十分鐘愛這位公主的。
如果說,雙腿俱廢對于陸塵霄來說是雷霆霹靂,那么后來,與公主的婚約被取消,以及公主后來另嫁他人,對與陸塵霄來說就是雪上加霜。
她還記得陸塵霄曾經想要從樓閣之中跳下的那天,正是建安公主大婚之后的不幾日。
在蘇九兒的心中,若不是自己的出現,或許現在的兩人早已經是一對神仙眷侶了。
建安卻也在仔細的打量著身前的這位女子。
樣貌不算平平,也不能算過于出眾,禮儀規矩雖說尚可,卻也不算正統。
來來回回打量來打量去,真的是沒有一處比自己好。
不過建安公主心中這么想,表面卻還是一副十分禮貌的樣子。
“惠夫人,這外面日頭大,咱們好不容易碰見了,便附近找個涼亭說說話吧。”
蘇九兒看著眼前這個端莊美麗的女子,心中有些感慨,便跟著她去了附近的涼亭。
一坐下來,很快便有宮女端了點心茶水過來。
建安公主看著蘇九兒,有些難為情的說道:“其實你也知道,本來我與侯爺是自小的親事,如今我已嫁人,看見他家中的人,心中難免有些感觸。”
蘇九兒表示理解的點了點頭。
緊接著,她便有些擔憂地問道:“侯爺這幾日可還好?我已然是許久沒有他的消息了。”
蘇九兒看著她的微微蹙眉如同梨花上那一顆露珠一般清澈動人,有些恍惚。
別說男子,就算她一個女子,此時都有些被她迷住了。
聽見她問話,有些迷迷糊糊地說道:“侯爺,前幾日治理水患,傷了身子,不過還好這幾日都有我貼身照料,好了許多。”
這一時之間,都忘了不能提及水患是侯爺治理了的。
而建安公主卻不想管什么水患不水患的,聽見他受傷,卻還是別的女人貼身照料,手中的帕子邊頓時握成了一團。
若不是父皇,那般的糊涂,怎會如今讓自己嫁給那樣一個自己不愛的人。
那人表面上一副笑意盈盈的樣子,卻總讓自己感到作嘔,更不可能讓他碰自己。
自己的那一份純潔,必然是要一直留給陸塵霄的。
不過建安公主不愧是宮里面長大的孩子,就算心中有再多的陰狠和惱怒,卻也不會在表面上表露一分。
只是有些惆悵的說道;“竟是如此,他受傷了,不過還好已經是好起來了。”
“以前,他也總是受傷,小的時候他愛爬假山,后來愛騎射,愛投壺。總是弄得自己青一塊紫一塊的。”
“每次還不敢找太醫,怕老侯爺說他,就偷偷躲到我的屋子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