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陳年舊案
- 從門派開始做紅娘
- 愛吃飯的蒸餃
- 2454字
- 2020-07-14 10:03:00
程木的記憶是從福壽村開始的,對光明城的記憶不多,僅僅跟隨父親進城取過一次藥。
光明城內卻有不少人認識他,一路上頻頻有人向他打招呼。程木只能保持微笑以示禮貌,盡管他一個人都不認識。
這樣的關系,讓他打聽起消息來方便很多。隨便找個“熟人”問問,很快便問出了他想知道的東西。
孫家是光明城第一大世家,旗下經營店鋪數百間,勢力遍布整個光明城。
孫家三少爺孫承禮,外界傳聞其性情敦厚,待人禮貌,風評甚佳。當然,這是他和汪寧混在一起之前的事。
從三年前的某一天開始,孫承禮和出身貧苦的汪寧頻頻來往。汪寧本性暴虐,常常借助孫承禮的背景仗勢欺人。
三年來,被汪寧欺壓的案例不在少數,程博只是其中之一。孫家三少爺孫承禮因為充當汪寧的庇護,慢慢也開始受到鄙視。
只是,孫承禮畢竟出身孫家,又從不親自出手,人們敬畏且懼怕孫家,自然不敢說些什么。
再者,汪寧雖然跋扈,行事卻總留一寸,甚至偶爾會大方地進行補償,這讓人們反倒拿他沒有辦法。
怨言不斷,卻不至于大面積產生民憤。
官府也無計可施,畢竟很少把事情做絕,而且背后勢力龐大。
兩人之間的關系,外界眾說紛紜,甚至有人說這兩人有龍陽之癖,無確鑿定論。
街道坊間打聽不到,程木只能找到城內一個叫“百事通”的人。
“百事通”是個常見的名號,以消息靈通著稱。據說這光明城的“百事通”,無所不知,就是費用貴了點。通常來找打他的,都是達官貴人。
程木主動找上門。“百事通”看著程木,有些驚訝。
“這位小兄弟,你是來,買消息的?”
“不錯。”
“小兄弟,我這兒的消息可是需要錢的,你身上……有錢嗎?”
“先生一則消息多少錢?”
說起來,“百事通”和他認識的鐘啟凡是同行。兩人都靠買賣消息賺錢。
“看等級。最低的三千銅幣,一般的七千銅幣,珍貴的下品靈石一塊。”
“呃。沒了嗎?”
據程木所知,鐘啟凡賣的消息最低一塊下品靈石,最高可以賣到十塊。
總聽人說這“百事通”很貴,大概是根據光明城的物價算的。
“小兄弟,你想問的是哪方面的消息?如果是罕見的機密信息,最高可能需要三塊下品靈石。”
“無妨。”
程木大方地擺擺手,幾塊下品靈石而已,如果能打聽到有價值的消息,再多點都沒事。
“先生,我想問的是,孫家三少爺孫承禮和汪寧的真正關系。這個消息,多少錢?”
“百事通”微微一愣,似乎有些詫異,掐起手指說道:“呃,待我想想。小兄弟你的這個消息,相當貴重,至少需要兩塊下品靈石。”
程木隨手丟出兩塊下品靈石,到面前的桌上,“這樣可以嗎?”
“百事通”嚇了一跳,連忙將兩塊靈石收好,瞬間露出笑容:“可以可以!當然可以!公子出手闊綽,小人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百事通”的態度瞬間轉變,程木也不在意,繼續聽著。
“孫三少爺和汪寧的關系,眾所皆知是從三年前開始的。在那之前,兩人可以說幾乎不認識。所以,三年前一定發生了什么。
小人大概知道兩人關系開始的時間,結合這個,小人斷定一切和三年前的一起事件有關。
三年前,孫家四少爺孫承義成親當日。婚禮賓客眾多,酒宴熱鬧非凡,大家都喝了不少酒。
次日清晨,孫家七小姐孫夏,被發現渾身是血死在房間里,死狀相當慘烈。
當時最先發現尸體的,是孫承禮。據下人說,當晚孫承禮和孫夏見過面。
然后,有意思的來了。
當時,汪寧的名字并不在賓客名單里,然而現場卻有人看見過汪寧。后面孫承禮出來解釋說是他私下邀請的。
可是在那之前,從來沒人看到過兩人見面。我甚至可以用我的名聲打包票,兩個人之前絕對不認識。”
“也就是說,當晚兩人第一次見面時,出了些某些事,孫承禮被迫幫汪寧做了假證明——比如,受到了什么威脅。”程木推測道。
“沒錯。”
“那不是……很明顯,孫承禮大概率就是殺孫夏的人。”程木說。
“小人也這么認為。但,沒有證據。小人找過當時負責這起案件的捕頭,但此人已不做捕快,也不愿意透露半分。”
“那個捕快,叫什么名字?”
“嚴浩。如今在城南開了一家包子鋪,名為‘嚴氏包子鋪’。此刻,他應該還在鋪里。”
“多謝先生。我馬上就去。”
“公子,其實我找過嚴浩幾次,他始終不愿意透露半分。如果問不到,不要強求。”
“放心。”程木道:“他不愿意說,大概率是因為某些特殊的緣由。幫他解決了,他自然愿意開口。”
離開后,程木快速前往城南的包子鋪。
包子鋪內,一個身材壯碩的男人正招待著客人,身上一股難掩的正氣。顯然就是嚴浩。
程木偷偷摸到店鋪后門,抓住男人單獨一人的空檔,上前問道:
“敢問閣下,可是嚴捕頭?”
“早已不做捕快,公子有何貴干?”
“為一起陳年舊事而來。”
“何年,何事?”
“三年前,孫府小姐被殺一事。”
“抱歉,無可奉告。”
說完男人轉身回到店里,繼續招待客人。程木沒有辦法,只能默默等到店鋪關門,反正也快了。
一個時辰后,包子鋪大門落下,男人返回后廚,卻見程木依舊沒走。
“你怎么還在這兒?”
“嚴捕頭,我為一件陳年舊案而來。”
“我說了,無可奉告。”
“是無可奉告,還是有苦難言?嚴捕頭若有苦衷,可否告訴在下?在下是名修行者,若捕頭有煩惱,無法解決的人或事,或需要保護的人,在下可幫捕頭分憂。”
程木幾乎是把事情挑明了。
如果一切和他猜得一樣,那只要嚴浩不笨,大概都能聽得懂。
“你是,什么人?”
“曾經被汪寧所害之人的兒子。我常年在門派修行,許久才回家一次。”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捕頭是如何想的?”
“什么意思?”
“在下剛回鄉,很多事情不了解。捕頭當年替某個人隱瞞,如今你和那個人是敵是友,在下并不清楚。所以,謹慎為好。”
“我如何能相信你?”
“在下是修行者,想要取閣下性命易如反掌。再者,我會先表達我的誠意,即幫捕頭解決心頭之患。”
嚴浩思索片刻,咽了口唾沫:
“我承認,我的確被汪寧,準確的說是被孫承禮威脅了。三年來,我的妻子兒女一直處在他們的監視之下。監視者修為頗高,我不是對手。”
“監視者,何種修為?”
“至少后天七層,有一兩個煉氣。”
“原來如此。那么只要我幫你把他們干掉,你是否就能告訴我真相?”
“你真的,敢揭露真相?”
“如果沒人知道是我揭露的,為何不敢?”
“你想怎么做?”
“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告訴我真相,你的煩惱我自會幫你解決。”
“我需要看到你的誠意。”
“那是自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