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電話來就是為了這么沉默下去？”

賀黎的聲音響起，阮念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

“不是，對了，卡萊爾先生怎么說？我后來喝醉了，想不起來了……”

阮念沒有底氣的問道。

“卡萊爾先生說由于你的不配合，沒有向他展示你的聲線條件，所以……”

賀黎故意拉長了聲音，阮念不由得摒住了呼吸，“他說你沒有資格參與競爭，小念啊，你徹底辜負了你偶像的期望。”

“哦，這樣啊。”

阮念聞言低聲應道，平淡的話語中有掩飾不住的失落。

賀黎的本意只是為了嚇唬阮念一下，顯然沒有想到阮念會這么在意結果。

那為什么明明在意，卻不爭取？

阮念到底怎么了？

“我騙你的，”賀黎于心不忍，不打自招。

“嗯？那怎么回事？”

“你陪卡萊爾喝了一杯酒，然后一杯倒。”

“額……”

是她的風格無疑。

“醉酒后就唱了《拾遺》，卡萊爾先生很滿意你的聲線，但是不會讓你走后門，考核還是會進行，能不能在眾多歌手中脫穎而出還是要看你的努力。”

賀黎繼續說道，在說到歌名的時候還特意頓了一下。

阮念在聽到后心里驚喜了一下，但僅僅一下，緊接著就煙消云散，被心中的擔憂所替代。

她的創作水平和唱歌技巧還能回到巔峰嗎？

就算能回到，那她還能站上舞臺嗎？

還能被聽眾接受嗎？

她心中的疑慮不止一點，卻不敢跟賀黎透露一絲一毫。

“不開心？”

沒有聽到阮念的回應，賀黎不放心的問道。

“不是。”阮念矢口否認，但否認完后卻不知道應該在說些什么，思緒紛飛之際才想起了自己打這個電話的目的。

“賀黎，我昨天喝醉酒，有沒有說什么不該說的，還有做什么不該做的？”

阮念猶豫道，開口之后就察覺到了自己溢出屏幕的尷尬。

生怕賀黎會說，她性騷擾了賀黎，再要求賠償。

此時的賀黎遠非過去那個成熟內斂的賀黎。

她覺得現在的賀黎什么都做得出來。

“不該說的？”

賀黎淡淡開口，清亮的聲音卻透露著意味深長，“你說后悔幾年前和別的小鮮肉約會的時候不謹慎，被記者偷拍了，導致自己名聲一落千丈，還說，應該先和我提分手再去撩別人，覺得當眾給我帶我綠帽子不太好……”

賀黎微微停頓了一下，聲音帶著些許笑意，附著淡淡的氣息，“小念，你覺得該不該說？”

還好還好，自己沒有把五年前的事和盤托出。

精神高度緊張的阮念只得出了這么一個結論，于是賀黎話音一落，阮念就接著回應道，“該說該說。”

對面的賀黎冷哼了一下，阮念聽到后愣了一下。

“那不該做的呢？”阮念又弱小無助的問道。

“你不說我都忘了，”賀黎開口，“小念清醒時這么矜持，醉酒后怎么這么放浪形骸？”

賀黎話說的模糊不清，可阮念卻意識到了自己昨天是有多過分，蔫蔫的沒了聲響。

賀黎也沒有再多言。

阮念不細問，他也不會多說。

“和你一起住的陳小姐是搬出去住了嗎？”賀黎突然間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