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白樂筱忙察看傷處,撞得不輕,即刻紅腫起來了。太子說無事,白樂筱要去拿藥酒來,他只攥著她的手腕,不讓她離開片刻。
見她這么擔(dān)憂自己,太子又想起自己重度昏迷時,她以身試毒,平盡全力為他尋解藥之事,心中氣消了大半。
白樂筱對著太子額角輕輕吹了吹,緩解他的疼痛感。見他怔怔地看著自己,“阿策頑皮,常常受傷,我見母妃就是這樣幫他吹吹的。”
氣若幽蘭,攝人心魂。太子心神亂了,看向別處,不敢把目光落在她身上,心不在焉地問道:“阿策是你弟弟?”
她不是第一次提起阿策,他知道的。但被他這么一問,白樂筱突然想起,“你弟弟見過我,若是你有什么物什要帶給他,我一定給你送到。若是你還是把我當(dāng)成仇人,那我們今晚就當(dāng)沒見過吧。”
她好想阿策,想念王兄。
怔怔出神之際,驀然感到溫?zé)岬臍庀湓谀樕希訙愡^來,留戀她的唇。
他一向是很溫柔,攬她在枕上,還沒有再一親芳澤,白樂筱快速起身。
意亂情迷,她差點兒就沉醉了。可是清醒過來,心中卻有幾分失落。她只是心里亂,沒有這份情致。
太子再來抱她,被她推開了,“殿下——”
“樂筱,還記得新婚之夜說過的話嗎?你讓我等你,我等了,我做到了。我讓你叫我煜兒,你始終沒叫過,我只是殿下,你和別人一樣叫我殿下,我不是你的夫君.........”
這么久了,還是他的單相思。白樂筱回頭看他,目光咄咄,太子說:“我要做你的夫君。”
白樂筱伸手格開,“殿下,你該回自己寢殿了。”
太子哼了一聲,“我偏不走!這里就是我的寢殿。”說著,氣呼呼地躺下,挑釁地看著她。
白樂筱剛一動,太子猛地起身拉住她,“你也不許走!我是殿下,我命令你。”
白樂筱忽然想笑,他這個樣子實在孩子氣,“我要換衣服!”
話一出口,兩人都有些尷尬。太子做了二十年的君子,并不是真的要強迫她。白樂筱是真的要換掉這身衣服,但今晚寢殿多出一個男人來。
太子松手,白樂筱看了看他,起身下床。
白樂筱走到屏風(fēng)后,還未解衣帶,看到太子干脆利落地解了外衣,躺下就寢了。她換了衣服走出來,太子睡在里面,外面空出一大半的地方。
白樂筱猶豫片刻,和衣躺下了。她若再走,真的跟太子就此生分下去了。她哪里有那么冷,很多時刻,她意識到自己對他是有依戀的。
“我生氣了。”太子閉著眼睛說道。他既生她的氣,又生自己的氣。她為什么就是不喜歡他,他為什么就是不得她的情之所鐘?
白樂筱嘴角浮現(xiàn)笑意,沒有回應(yīng)他。他們早已大婚,早該同床共枕,是她心里有抵觸,他一直遷就著她。她想想自己其實已經(jīng)接受他了,只是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太擾亂心情。她無法在忽然見了趙鳴飛之后,再跟太子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