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回去,我和爹說了一下焚音村的事,爹為人正直,以前也是帶兵的,很能理解魏遠山的心情,魏遠山又對我們有恩,于情于理都會幫他,有爹的幫忙,焚音村的境況好了很多。
魏遠山作為感謝,請我和蘇言去苦茗樓,當然了,地點是我挑的。
蘇言趴在我家的墻上,警惕的看著四周,對我招招手,我白了他一眼,我可是拿了特許的,是爹特許我出去的。
“笑話,我江二小姐什么時候不是堂堂正正走正門的?”我說。
然后拋下他一個人掛在墻上,自己跑大門出去。
我們來到苦茗樓,魏遠山坐在二樓的走廊處,這是我經常做的地方。
“阿櫻真是會挑位置,這里能看見整個平城最熱鬧的地方?!蔽哼h山說。
“那是,這里的香茶酒更是一絕,掌柜獨創的,有茶的香,酒的醇,也不易醉人?!蔽艺f。
魏遠山笑著指了指桌上,示意我可以坐下喝了,我當然也不會客氣,和蘇言坐下大喝一口。
“最近我娘管我是越來越嚴了,下次能出來還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呢?!蔽液鋈浑y過起來。
“你若想酒了,我可以給你送過去,你若是想玩了,我找個借口帶你出來好不好?”魏遠山說。
我感動極了,有他找個擋箭牌,我應該能玩幾次了吧,我心想,他只見我感動的樣子,不知我在心里盤算著怎么賣他了。
“魏哥哥?!蔽衣犚娪信暮敖?。
魏哥哥?我難免想到魏遠山,于是本能的回頭看,這聲帶著怨氣的叫聲居然是涪陵郡主叫的,而且真的是叫魏遠山。
我震驚了,想看魏遠山會怎么應這一聲“魏哥哥”,我好奇極了。
我好奇心沒有滿足,就又被震驚了,后面跟著百里凈,可能是上次太不知天高地厚了,現在竟然有些心虛。
魏遠山上前去給他們行禮,臉色和那一晚在城外初相見一樣,沒有一點點表情。
我和蘇言也趕緊行禮,百里凈頷首一下,涪陵根本不理我們,她是郡主,有這個資本。
“魏哥哥,你不是說今日沒有空嗎?怎么回來了這?”涪陵說。
郡主刁蠻人人皆知,沒想到她在魏遠山面前是這樣的。她說完之后就看了我一眼,很不友好的一眼,明明蘇言也在為什么只看我,可能女生天生對女生就有一種敵意吧。
“我說沒空,就是因為要來這,所以沒空?!蔽哼h山可真是個鋼鐵直男,都不修飾一下說,涪陵委屈的努了努嘴。
“要不大家坐下來說話吧,我們也剛剛了,菜都沒上,現在大家一起吃正好?!碧K言說,關鍵時候還是蘇言機靈。
我們圍坐一桌,氣氛奇怪的要死,只有蘇言在說場面話,這些東西我是不懂的,我不知道怎么緩和氣氛。
不用說,魏遠山也是不會的,還有一個是刁蠻郡主,一個是高高在上的皇子,都是別人來附和他們的。
連聽菜的小二都是屏住呼吸的,誰來點菜是個難題,百里凈和涪陵身份高貴,總不能讓他們幫我們點,而且他們沒有點的意思,涪陵好像還在生氣。
“阿櫻,你常來,你來點吧?!蔽哼h山說。
這下所有人都看著我,我慌極了。
“阿櫻,魏哥哥和江二小姐很熟嗎?”涪陵說,連百里凈都在看著我。
“不··不···不是很熟?!蔽覟榱俗约褐荒苊林夹恼f話了。
“不熟,可能是魏將軍待人就是這么親切吧。”百里凈忽然來這么一句。
本來大家就尷尬的想要打地洞了,百里凈這句話讓我們摸不著頭腦。
我們還沒有反應過來,百里凈又說:“阿櫻點一些平常你常吃的吧?!薄?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吃完這頓飯的。
“魏哥哥,將軍府我一直給你打掃著,要不你還是回去住吧。”涪陵說。
“郡主不必時時為臣打掃,臣有時兩年都不會回來一次,打掃一次要不少人力,不必這樣浪費?!蔽哼h山說。
“怎么會,這怎么是一種浪費,魏哥哥你就沒有一點點感動嗎?”涪陵說。
“感動什么,又不是郡主親自動手,我家的看家仆人六十好幾了,郡主還這么折磨他。”魏遠山說。
涪陵只好閉嘴,“這事是我對,我思慮不周,下次我自己帶人?!备⒘暾f。
我和蘇言走在后面,只想著開溜,與他們玩太無趣了,我們一起走下去,沒想到迎面上來了太子。
他和一位女子一起,這女子是我沒有見過的,不過長得挺好看的,標準的大家閨秀,眼睛都是看下面,低眉頷眼的。
這苦茗樓不愧是平城第一樓,南國有身份的人都聚在一起了,也不知道這是苦茗樓的常景,還是我運氣好,一下子把他們全碰齊了。
那女子標準的行禮,沒想到她還問候了我,我可不曾見過她,她卻知道我是江家二小姐。
還好她極守禮,問候中帶了自己的家門姓名,原來是太子傅的女兒林雨清。
我們簡短行禮后就辭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