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箭起下,我們招架得住一輪,但是第二輪就吃力了,而且這是太子府,我不想連累無辜的人。
我們打算硬闖出去,解決完南宮宮門刺客的尋音魂,在城外等的著急了,又偷偷進來,發(fā)現(xiàn)我們被困,他們才救了皇帝,皇帝就這樣報答,尋音客氣憤至極,從背后重傷禁軍。
見到他們來了,我知道有救了,“不要戀戰(zhàn),快點走?!蔽掖舐暫艉?。
他們殺紅了眼,沒有人聽我的,我從過去拉了石琮,“冷靜,快點走?!蔽艺f。石琮只能下令撤退。
到城外,我們暫做休息,但是我們知道這里不安全,禁軍很快就會追過來,不少尋音客都受了傷,他們在河邊清洗著傷口。
“奶奶的,老子早知道一刀了結(jié)了百里漠那個賊貨,還救了他,竟然給我們下黑手?!币晃粚ひ艨驼f。
我心里很難受,他們受傷都是因為我,“爹,我們犧牲了十一個弟兄。”石玙對石琮說。
我跪了下來,對他們磕頭,“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說。
我害死了他們,我心里很難受,我寧愿死的人是我。
“公主快起來,我們怎么擔(dān)得起公主這一拜?”石大叔說。
“公主,你快起來,我們尋音魂就是為公主而生,為公主而亡是理所當(dāng)然,剛剛是我說錯話了,我沒有怪公主的意思。”剛剛大罵百里漠的尋音客說。
他們都是有信仰的人,信仰比命重要,他們?nèi)o我跪下了,本來就是我害了他們,怎么能讓他們給我下跪能?
“公主再不起來,恐怕我們就這么跪著被捕了。”云先生說。
我站了起來,一開始我很抗拒他們的存在,覺得是他們讓我不再是無憂無慮的江家小姐,現(xiàn)在想想他們比我可憐。
我在江家幸福的長大,而他們沒了國,沒了家,十幾年來毫無希望的苦苦尋找一個三歲的小孩。
經(jīng)過幾次的出生入死,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他們當(dāng)做親人了。
但是,我馬上又要辜負他們了,他們費力救我出來,我現(xiàn)在要回去自投羅網(wǎng)。
“你們走吧?!蔽艺f。
“你呢,你還是不和我們走嗎?”石玙問。
我搖搖頭,“你要是想救江清竹夫婦,我們可以陪你。”云先生說。
此時平城一定設(shè)下天羅地網(wǎng)了,我怎么能讓他們?nèi)シ鸽U,尋音魂再怎么厲害,兩手難敵四腿,皇上設(shè)下此局就不會輕易讓我們把人救走了。
“我爹娘還在平城,我不能一走了之,此事是江櫻的私事,與落音無關(guān),還請你們快點走吧?!蔽艺f。
“不行,我們怎么能讓公主獨自冒險呢?”石琮說。
“石大叔,你既叫我一聲公主,那么這就是命令,不許不從,你們?nèi)ヌ焖?,拿這塊玉佩交給我外公,他會給你們療傷的,但是我有個不情之請,還請各位是夜里偷偷的去找?!蔽艺f。
“公主。”云先生叫我,他很是不愿,但是尋音魂講的就是一個忠字,我既發(fā)出命令了,他們不得不從。
我策馬回了平城,百里凈和魏遠山都在,他們見我真的回來了,雖然是意料之中,但還是很失望了。
“快走啊,江家我不會不管的?!卑倮飪粽f。
“你們一個個都讓我快走,我能走到哪里,我能躲到哪里?哪里不是你百里家的天下?”我對百里凈說。
他眼中很是悲傷,但是他沒有一個可以為自己辯解的理由。
“你父皇設(shè)局請君入甕,你知不知道?”我問,他只是僵硬的搖著頭。
林總教上來繳了我的劍,“江櫻姑娘,我們這是初相識,但是林某敬佩你的為人,可是君命難違,得罪了?!绷挚偨陶f。
我乖乖的跟他走,魏遠山忽然拔劍打傷了林總教,禁軍馬上圍了上來,百里凈也護在我前面,敵對著他們,好像他們兩個商量好要劫走我一樣。
“阿櫻,這一次我一定帶你走?!蔽哼h山說。
“魏將軍,凈王,你們這是干什么?”林總教說。
他不知道他們兩都是與我相識的,他們忽然這么叛變,他自然被嚇到了。
我推開他們兩個,別說我不想走了,就是想走,他們兩個也沒有能力從皇上手中帶走我,他就像在臺下看戲的人,早熟知劇本了,還在假裝津津有味的看。
從前我不恨,但如今我恨透了百里漠,盡管他是百里凈的父親,我恨他逼死我父王母后,恨他如此戲弄侮辱人。
我進了大牢,百里漠也沒有急著來見我這位故人之女,我真是佩服他這么沉的住氣。
唯一的好消息是爹娘他們只是被禁在江府不能出入,并沒有因為我而下獄,阿姐被禁在太子府,太子被關(guān)在應(yīng)天府,應(yīng)天府是皇室的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