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了蘇言來苦茗樓,因為那些人在苦茗樓買了那么多的酒,就算他們與苦茗樓沒有關,至少也會有一點他們的線索。
我們才剛剛來到苦茗樓的門口,就見一位戴著面紗斗笠的女人走出去,“這不是苦茗樓的掌柜,喬玉嗎?”蘇言說。
因為我們經常來苦茗樓,所以對喬玉很熟,就算她戴了斗笠,我們也能認出來。
“鬼鬼祟祟的,一定有問題,跟上。”我說。
“不好吧,老大,萬一人家只是去辦私事的呢?”蘇言說。
我可不理什么,直接拉了蘇言就偷偷跟上去。
“阿櫻,她怎么來了?”魏遠山說。
魏遠山和百里凈就坐在苦茗樓的對面,看見阿櫻鬼鬼祟祟跟著別人走,他一下子站了起來。
“江小姐可真關心你啊,聽說昨晚又是家法又是罰跪的,今天還這么積極。”百里凈說。
“確實,她是一個特別的女子。”魏遠山說。
“走吧,再慢點就是給她收尸了。”百里凈說。
我跟著她一直出了城,她在城西郊外見了三個男人,一個月色麻衣的中年男子,文質彬彬的,一個黑衣佩劍的中年男子,右手戴了黑手套,沉穩英氣,還有一個黑衣佩劍的年輕男子。
“他們是什么人?喬老板為什么要偷偷摸摸來見他們。”蘇言問。
“不知道,不過肯定的是,這是一個不正常的見面。”我說。
我們隔著十幾米,不知道喬玉和他們在說什么。
“喬老板,我們不會與你們合作的,我們尋音魂斷指為誓,一生只尋找少主,忠于少主,我們對你提出的條件不感興趣,我們也不想與你們有什么糾葛。”黑衣中年男子說。
“你們就不想知道為什么我能知道你們小主人這么詳細的特征,還把當年的事說的這么清楚嗎?”喬玉說。
“這簡單,就不怕有我們尋音客問不出的話。”年輕的黑衣人沉不住氣,立馬拔出了劍。
喬玉沒有什么武功,她只能躲閃,“石少俠誤會了,我今日是給各位送個禮的。”喬玉說。
“怎么打起來了?”我說著就要站起來。
蘇言一把拉住了我,“找死啊?他們一看就武功不凡,我們還是回去找人吧。”蘇言說。
“來不及了。”我說,我點了輕功飛過去,蘇言一邊喊不要過去,一邊跟著我追過來。
“住手,欺負一個手無寸鐵的姑娘,算什么本事?”我說。
“喬老板就帶這么一個人,是不是太看不起我們了。”黑衣少年轉過來用劍對著我。
我最討厭別人看輕我的武功,我雖然比不上魏遠山百里凈他們,但平城也沒幾個是我對手,我用了娘的招數,上來就又狠又快,先給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怎么樣?這個禮物云先生可滿意?”喬玉在我與年輕黑衣男子打斗的時候對月色長袍的男子說。
“喬老板,惹怒我們尋音魂,恐怕對你們的大事更加不利吧。”黑衣男子說。
那個叫云先生的男人拉住了他,“石琮,快看那姑娘。”云先生說。
石琮看著在打斗的我,滿臉的震驚,“怎么可能?”石琮說。
“千真萬確,沒有一點準備,我們這么敢找尋音魂。”喬玉說。
“你背后到底是何人,我們尋音魂苦苦十三年,了無音訊,你一個酒樓老板,竟然······”石琮說。
石琮話還沒有說完,我一腳把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踢飛回他們面前。
“動手前先打聽好了,我平城小野鷹可是白叫的。”我說。
他們竟沒有扶他起來,而一直奇怪的看著我,難道是怕我了?
“我江櫻行事坦蕩蕩,從不欺負弱小,你們走吧。”我說。
“這話怎么這么熟悉。”石琮問。
結合剛才我使用的招式,“竟然是江清竹夫婦帶走她。”云先生說。
石琮反應過來,“木棉少莊主?”。石琮說。
我好像聽見他們說我爹娘了,但是隔得遠,也不知道是不是聽錯了。
“士可殺不可辱,什么叫作弱小,明明是你·····”黑衣少年說。
“是我什么?我堂堂正正好嗎?我有暗算你們嗎,我有用暗器嗎?”我懟得他無話可說。
這個少年就是太正直,太呆板了才會輸給我,各自保命之時,怎么能像正式比試那樣呢。
云先生向我走來的時候,我警惕的退后幾步。
“阿櫻。”我聽見魏遠山的聲音,他和百里凈快馬趕過來。
云先生看了他們,退了回去,不知道和另外兩個人說了什么,竟然都走了。我們帶了喬玉回苦茗樓。
“喬老板,今日我也算救了你一命,我問你個問題,你如實回答好嗎?”我說。
喬玉思索了一下,沒有說什么,我就當她同意了。
“城東冷井村向你買酒的是什么人?”我問。
“苦茗樓賣的最好的就是酒了,我實在記不清有哪些人?”喬玉說。
“不是,他們買很多,用紅色箱子裝,這么大的買賣,喬老板不記住買主的嗎?”我問。
“江小姐,我可以給我的賬本。”喬玉說。
盡管我救了她,她還是不會告訴我實話的,我有點掃興的和他們回去。
我們下樓的時候,遇見了太子百里冶進去上等包廂里,這太子可是真喜歡苦茗樓啊,他沒有看見我們,我們也省了過去行禮。
我們出來的時候,門口停了幾輛馬車,正在裝酒,用的是和冷井村一模一樣的紅色箱子。
“這么巧的嗎?”我說。
“這是誰的東西?“蘇言去問伙計。
“太子府的。”伙計說。
“那箱子呢,是你們的,還是太子府的?”蘇言問。
“是太子府的人自備來的,說這些酒是過幾日太子成人禮上用的,要喜慶點。”伙計說。
百里凈臉色沉沉的,一個人走了,也是,現在所有的證據都在指明是太子,那是他的兄弟,如果是真的,那就要父子相殺,兄弟相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