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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汗水

  • 柒貳叁
  • 伊苓
  • 3170字
  • 2020-07-04 09:00:00

元旦假期之后的第一天,軍訓生活就如火如荼的展開了,不過因為教官還沒有到位,只是下午到田徑場集合分配教官。班長已經率先穿上了軍裝開始帶隊,一面組織我們,一面喊口令,十分有模有樣。

對于軍訓教官,我們全班同學一開始是抱了很大期待的,但是有點事與愿違,盡管后來,每個人都“真香”了。

我們的教官曾經有過軍營生活的經歷,似乎看穿了我們的心思,在他自我介紹時就已經把話說得很風趣:“我叫××,我知道你們肯定很失望,我沒有那么高,也沒有那么帥……”

隊伍里一陣嗤笑傳來。

“但是,我能和大家一起過好這十二天,并且盡自己的能力把大家訓練好,完成任務,我們在訓練之余也可以做一些放松的事,也不需要那么緊張……”

教官姓張,又講了許久,直到眾教官集合,他才宣布解散并強調明日的集合時間。

第二天開始的時候,大家起得很早,照例先到食堂吃早餐,然后出門到田徑場。那時前門還沒有封閉,因此到田徑場很方便,但是現在,需要繞行很大一段路。

軍訓的開始并不輕松,從10分鐘的軍姿到各種步伐的訓練,教官十分嚴格,有時如果姿勢不合格,他還會做出俯臥撐的懲罰,且男女一樣。軍訓每天的時間都很固定,在規定的時間內到達操場,來早了就在一旁隨意的盤腿而坐,到了飯點,教官訓話之后又把我們放回去,沒有晚訓,習慣了之后也比較輕松。

縱然我們在這期間流過汗水,但是那幾天的天氣卻好的出奇,多云的日子占大多數,沒有陽光的照耀,對于我們來說,那樣的幸運真的難得。

陶陶漸漸愛上了這種日子,沒有學習、沒有考試、每天揮灑汗水卻非常快樂。自然了,在軍訓期間也不是只有訓練,還在考試準備中的代班學姐因為我們,捧著書來到田徑場,坐在一旁一臉笑意的看著我們,時不時地給我們打氣助威;中間休息的時候,教官會帶領我們去和別的方陣拉歌,彼此之間相互“交流”,多了很多樂趣;在下午快要結束時,教官會允許我們坐下來,然后給我們講他在軍營的趣事,偶爾也會給我們講一講他的經歷;在傍晚解散之前,他也會提醒我們怎么樣泡腳,既可以解乏,又可以不讓腳長泡。

七八天之后,學校開始挑人去走儀仗方陣隊,選中的人參加新的訓練,而其余的人則是留在原地,繼續基礎項目的訓練。當時參加合并、并由我們教官訓練的一共有三個團隊,在經過步伐檢測之后,我們宿舍的艷子落選,除此之外大約是還有一人未進其中,但是由于年代久遠,在敲下這篇字的時候翻遍所有的回憶照無果,已然不知道是誰。到此,有些挫敗,可是對于過去,我想我更加想要銘記那些我們付出的感情,記得我們那時的歡笑。

后幾天的時光實在是過得極快,可是也比較累,因為大家都在一個場地里,彼此之間有了比較,于是很多時候加強訓練才能達到想要的效果。來到了新的訓練場地,自然離其他的食堂也就更近了,加上此時還增加了晚訓,于是我們索性不回去吃飯,直到晚上才回去。

有一次,我、阿昶、陶陶吃過晚飯,距離訓練開始的集合時間還有好久,于是我們便在周圍晃了晃,后又來到餐廳,想打發一些時間,卻無意看見教官們統一在食堂的一角吃飯。小女孩心態的陶陶很是激動,頻頻轉頭去尋找訓練我們的教官,但是比較尷尬的是她沒有戴眼鏡……

不過,救兵就在不遠處,阿昶恰好帶了。陶陶與阿昶一樣,日常都是裸眼,只有在學習的時候才會戴上眼鏡,此刻,正需要。阿昶及時獻出了自己的眼鏡,隨后在拿到陶陶的手機之后卻又玩笑般的拍起了照片,想要記錄下這一時刻。陶陶不在意,依舊在持續觀望,只是這時那一邊的人似乎有所察覺,陶陶緊急回頭,臉上洋溢著還來不及收回去的笑容,趕忙說:“被發現了,快別轉頭。”而這時,教官們恰好也吃完了,紛紛離開。我們三個也各自收拾準備去訓練場地。

晚間過后,我們訓練結束準備散去,與我們教官相熟的另一位楊教官帶著吉他沖上了高臺,其余的另一個教官還在一旁起哄,勸大家聽完再回宿舍休息。本來筋疲力盡走的懶懶散散的眾人一下子來了精神,急忙在原地直接坐下,等待楊教官的表演。他醞釀了一會兒,緩緩用手指撥動琴弦,曲子很輕,也很和緩,平日里不大接觸音樂的我沒有聽出是哪首曲子,但是曲調卻讓人感覺很是溫暖。結束之后,楊教官還歡快的說了些什么,卻又急匆匆的下臺離開,大家也跟著起身回宿舍。

到了宿舍,艷子已經沐浴完畢,正穿著她紫色的睡衣在桌子前護膚,見我們回來,急忙問我們情況,阿昶答了幾句,大家各自洗漱。

時間來到匯演前的最后一個晚上,臨別之際,大家商量著每個人給教官寫一封信,瑩瑩比較用心,在寫完信之后,又加了一張明信片,此舉得到了阿秋的響應,她也找出了一張明信片塞了進去。因為艷子不參加匯演,于是只能委托我們一同將信交給教官。

第二天色依舊陰沉,那一日,大家都顯得有些興奮,紛紛帶了手機開始自拍。班級里的婷婷當時站在我前面,涂了一個大紅唇,與舍友們鬧得甚歡;小楠和我的位置相鄰,在集體合照時,我們一起并手比心,甚覺暖心。

儀式盛大,結束之后,就是合照留念環節。照片真是寶藏,很多時候,它能將回憶留在紙上,還原每個人當時最為真實的模樣。

軍訓之后,同學們約定一起去聚餐,為著我們的代班學姐下個學期要出發去支教,因此也算是送別宴。大家一番梳洗,脫下穿了許久的軍訓服,換上了常服,最后得知,教官在班長的熱情邀請下也要加入,眾人狂喜。

教官換了一身裝備,和我們一部分人徒步走向餐廳,一路上眾人有說有笑,更多地還是因為明天我們中的大多數就要歸家返程,這是大學的第一次回家,心中的激動不言而喻。

宿舍為單位,學姐與教官和紫怡宿舍同桌,我們宿舍一桌,一頓飯在歡聲笑語中,也就過去了。

回來的路上,陶陶、阿秋、艷子開始談論回家的事。對于回家,實在是一件大事,從一個月以前,購票的序幕拉開之后,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就如火如荼的展開,阿昶坐動車回家,車票由一塊兒回家的同學共同購買,并沒有感受到激烈;瑩瑩在搶票app早早開始積累力量,只待那天時間一到,便機器搶票,十分鐘不到就完成戰斗;阿秋在自己原有的計劃中做出修改,才有了車票回家;艷子與陶陶乘坐同一輛車,但是搶票比較困難,已經嘗試過很多次卻無果,十分焦急。

后來的陶陶想了很多辦法,但是都沒有合適的,于是一直在等待。而艷子則是在失敗之后毅然決然的購買了無座車票,決定將近30個小時的車程變成鍛煉自己的一種方式。阿秋驚訝于艷子的這種勇氣,但是卻又是沒有辦法改變的事。

最終,陶陶也買到了一張硬座的車票。

或許是許久沒有回家的興奮,當夜我體會到了什么是失眠,腦袋里似乎有一臺發動機,在適時的時候為大腦發電,很多時候幾乎都是淺眠,而意識卻清醒。甚至在凌晨四點有同學拖著箱子出發的時候,我都清晰的聽見聲響,而在六點左右鬧鐘響起時,我幾乎是反彈似的就起身穿衣服,那個場景,至今都清晰異常。

下午六點,我到家,在群里報平安,艷子、陶陶正在去車站的路上;瑩瑩剛上車,正準備休息;阿昶也已經到站,不過是在回家的路上忙碌著;至于阿秋,早已在車上開始睡覺。

回家的第一件事,各有不同。我十分想念家鄉的小吃,第二天便迫不及待的去品嘗,在吃到的那一刻,是一種超乎尋常的滿足,有時候,想念某種東西,更多的是思念印刻在記憶中的感情,對于故鄉,我們都有一份割舍不下的情愫,是想念、回憶,更多的是寄托,也是歸屬。

阿昶在家里有貓有狗,回去的第一件事自然就是去看望;阿秋到家,先在空間曬出了一碗酸湯粉,照片拍的很是有食欲;艷子雖然沒有說吃了什么,但是留下了城市中的燈火璀璨,回到家自然也忙碌在灶臺前;瑩瑩也一解鄉愁,先把自己的肚子填飽才慢慢向家門走去;唯有陶陶,沒有特別發出什么,不過思及她在火車上的遭遇,想來那時候一定是先休息,然后才慢慢回家。

回家的第二天,阿秋開始在群里知會,分享她一大早生火沒有成功的經歷,直說自己手藝生疏;艷子自然也沒有閑著,及時包攬起家中的家務,鄰近年關,家中的清潔以及采買工作都馬虎不得,她作為家中的老大,自然也要承擔起這份責任,開始忙活。

新的一年,新的開始,前方路途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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