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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番外4 大人

“王大哥,你知道嗎,怎們殿前司要來新的指揮使了。”小張神秘兮兮的說。

王暉是新任諸班指揮使,剛提拔沒兩天,正在熟悉環境,突然得知來了新的長官,心里沒由來的有了壓力。

“那需不需要咱們去迎接?”王暉問道。

“當然需要,我這不是來提醒你嘛,你可是諸班最高長官了,你不負責難道要推給劉義啊。”

小張看著這位“老大哥”,又苦惱又無奈,王暉是兩年前才從黃州調任到京都的,雖然在京都沒有根基,但他老實刻苦,孔武有力,很快便受到同僚的信任,對于他被提拔成為諸班指揮使,大家都沒有意見。

除了劉義那個都虞侯,明明是塞錢進來的,不僅沒什么本事,還仗著背后有人看誰都不順眼,見王暉老實,幾次找他的麻煩,他們都氣不過,但王暉卻總是一笑而過。

所以,小張這次來,就是不想讓劉義搶風頭。

可惜,還是晚了。

待王暉和小張來到校場的時候,劉義早已經假模假式的“組織”起來,周圍都是都頭,誰敢反駁,只得是干瞪著眼又不敢說話。

劉義完全無視王暉:“今天是指揮使上任的第一天,我希望大家都收斂一點,不要給指揮使留下不好的印象。”說完又瞥向王暉,“哎呦,王大哥,你也趕緊入隊吧,別一會兒指揮使來了說咱們禁軍沒有秩序。”

小張嘟囔了一句:“最沒有秩序的就是你。”

正說著,眾人突然看向遠方,這吏部侍郎怎么來了,殿前司指揮使的任命也不需要他親自來啊。

校場一下安靜了不少,吏部侍郎緩步走來,打開敕令宣布調令:“那我們歡迎新上任的江柳眠江大人。”

江柳眠?沒聽說過這號人啊。

眾人一齊看向校場門口,頓時目瞪口呆,這怎么是個女人!!

一個女人,也能統領禁軍?

小張心里直嘀咕,怪不得讓吏部侍郎來,這是怕難以服眾啊。

小張偷抬眼瞟了瞟這個“江大人”,媽的,這也太漂亮了,這哪是大人,分明是宮里的娘娘啊。

吏部侍郎看著眾人交頭接耳,心中感嘆,江柳眠能力是出眾,可要是收服這一群人,還得付出很多啊,不過他可沒忘了自己的作用,清了清嗓:“皇上有言,江柳眠乃棟梁之材,眾位萬不可尋釁滋事,需得殿前司上下一心,守護京都。”

“遵旨。”

小張和眾位同僚答得飛快,可心里都知道,這禁軍表面和諧,實則魚龍混雜,這江大人想要統領他們,他自己都難以被說服。

果然,吏部侍郎一走,校場簡直像炸開了鍋一樣,這皇帝是沒把他們禁軍當回事,讓個女人過來攪和的嘛!

哪里是竊竊私語,分明是明目張膽的討論。

小張偷偷觀察那個美艷的女子,她雙手叉腰,也不說話,就這個直直的看著他們。

隔了好久,等眾人討論結束,她才開口:“都說完了嗎?”

沒人說話,她又道:“我知道你們都不信服,這樣吧,不如我們先來比試一下。”

“啊?”

眾人皆呼,讓他們和女人打,這不是欺負人家嘛。

沒人上前,江柳眠就點了點:“就你吧,你用什么兵器?”

小張一看,竟然是劉義,心中暗笑,這個江大人,點的人可真好,劉義是贏還是輸呢?

劉義天不怕地不怕,更不服這個江大人,這正是他立威風的時刻,他立刻說道:“卑職擅長用刀,但這刀可見血,卑職可不敢保證江大人的性命了。”

小張看著這江柳眠不僅不怕,反而好像有點躍躍欲試,這是自己出現了幻覺?

江柳眠見劉義故意挑釁,笑著說:“那咱們就開始吧。”

劉義不解:“大人,您用什么兵器?”

江柳眠笑了笑:“我沒有兵器。”

“啊~~”

“天哪!”

校場剛剛才平靜的氣氛又沸騰起來了。

劉義鄭重其事地率先揮刀,直接朝江柳眠沖了上去。

只是一瞬。

只聽見“哐當”一聲,劉義不知被江柳眠打到了哪里,一個吃痛,右手的刀竟然掉在了地上。

這可是他的看家本領啊。

校場安靜的猶如能聽見呼吸聲。

劉義愣了半晌,“啊”的一聲撿起掉落在地的大刀,使勁朝江柳眠揮去,戾氣十足。

“不要!”王暉大喊。

但江柳眠身影變幻,不僅沒有被劉義砍中,反而一跳躍到劉義身后,雙腿起身,哐哐兩腳就把正在向前用力的劉義踹飛了。

這是怎樣的力量和經驗。

看著劉義臉著地的慘狀,小張覺得自己的身體也好似被踹了一腳,心里有點疼。

“還有誰不服?”江柳眠笑著說。

眾人這才發現,這位江大人剛剛的表現全是收斂,此刻氣場大開,分明是神采飛揚,原來剛剛是藏拙了啊。

“我不服!”蔡平站了出來。

大家明白,這劉義的武功確是一般,只有打敗了蔡平他們才會真的心服口服。

“好,你上吧。”

“等下,我來。”王暉攔住蔡平,“我跟她過上幾招。”

“王大哥......”蔡平心中疑惑,王暉不是一向服從嘛,不過這樣也好,王暉更勝他一籌,若是江大人還能贏,他蔡平第一個同意。

王暉走上比武臺,看著面前的女子,心里不可謂不復雜,他怎么能不認識,這不就是他妻子的“朋友”嘛,怎么搖身一變成為了他的長官,甚至有那么高的武功。

但王暉心里有使命,若她真有本事,他助她,若是只能打敗劉義那種貨色,那也沒資格當這個長官。

江柳眠看著面前的王暉,心中也是一陣感慨,這種情境,可真是小說里才能寫出來的吧。

劉義用刀,就是個花架子,王暉卻不同,是一點一滴練出來的,是真功夫。

對待劉義那種人,用巧勁就行,對待王暉這種人,江柳眠暗道,王大哥,那就只能對不起了。

校場清風拂面,滿地翠梔。

王暉心中納悶,這手里的刀明明最是趁手,怎么用在江柳眠面前卻好似試了功力,他用了內力,也沒有給江柳眠留情面,刀刀用力劈下,怎么連她的衣角都沒碰上。

最奇怪的是,明明是比試,王暉卻感受到了殺氣,這種感覺怎么會從一個女子身上體現出來,剛躲了他一刀,江柳眠順手拿出了兵器,僅是兩枚手刺,他卻頓覺自己危險之極,甚至聽到了同僚的呼喊聲:“王大哥,小心。”

“王大哥,小心!”小張也喊了起來,太可怕了,這個女人的招式,明明沒有花招,但殺氣騰騰,凌厲之極,讓場中人驚心動魄。

比武臺上,高下立現,王暉揮了一刀,被江柳眠輕易避過,緊接著她的手刺就插向了了王暉的咽喉,王暉被刀限制住了力量,這是要命喪當場!!

“啊!”小張已經嚇得閉上了眼睛,還未爬起的劉義也看出這一擊是有多厲害。

但預想的情況并未發生,江柳眠雙腳挪了一寸,手刺只在王暉胳膊上揮過,輕輕劃了一道血痕。

比試,結束。

“我的天哪,太嚇人了。”

“這女人怎么還能挪步,她上半身明明傾斜的那么厲害。”

“我剛剛都覺得王大哥要死了!嚇死我了。”

校場上的驚嘆聲此起彼伏,江柳眠拱了拱手:“王大哥,承讓了。”

作為對手,王暉心中的震驚更勝過場下眾人,這江柳眠所爆發出來的殺氣和能力,難道是在鬼門關走過一遭?

江柳眠心中暗喜,她怎么可能殺了王暉,都是演出來的,不過這效果真是不錯,以后她在這殿前司怕是立足。何止如此,江柳眠怎么也想不到,很多年后,禁軍里也一直有她的傳說,只不過都是后話了。

“還有不服的嗎?”江柳眠輕飄飄的一句話。

這次,全場鴉雀無聲。

“好,”江柳眠清了清嗓子,“既然現在沒有,以后也不準有。我這人非常簡單,只要大家好好做事,咱們就可以和平共處,我不希望有故意挑事的人出現。”說罷,她有意無意看了眼劉義,見他鼻青臉腫,卻敢怒不敢言,心下了然。

“好了,眾位也見過我了,現在有一件要緊的事,請大家著手準備。京都最近偷盜之事頻發,甚至有殺人之事,明顯不是個人行為,而是有組織的活動。下個月馬上要舉辦祭典,皇帝出行已是必然,我希望大家能共同努力,抓到盜賊,維護安寧。”

“遵命。”

——————

新官上任,江柳眠處理了太多事情,回到家已是半夜,看著屋里仍舊閃爍著微光,她十分歉意,趕緊推門進去。

“回來了,我的江大人。”

江柳眠窩進韓輕沉懷里:“累死啦。”

“威風也耍了,爽不爽?”

江柳眠笑道:“爽!咦,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不知道,宮里都傳開了,說殿前司新上任的女長官,好似有三頭六臂,手輕輕一揮,就把下屬扇跑了。”

江柳眠扶額:“這么夸張?”

“還有更夸張的,你想聽嗎?”

江柳眠連連搖頭:“都怪你,非要讓我當什么指揮使,我哪管過這么多人啊。”

“誰讓你最合適的,再說皇帝問的時候,你不是躍躍欲試啊。”

“唉,誰想這當官這么累啊,要不是有王暉大哥,我更得晚回來。”

“王暉和顏葵怎么樣啊?”

“挺好啊,都生了第二個孩子了。”

韓輕沉眨了眨眼:“那我們什么時候生啊?”

“等我忙完了這段時間就生。”

“遵命,我的江柳眠江大人。”

江柳眠太清楚了,韓輕沉想要回歸田園的愿望近幾年是不可能實現,而她,也不愿做那個人人羨慕的“江氏”,故而榮耀卻隱于人后,這不是她想要的,韓輕沉更明白,所以這“江大人”是皇帝給的殊榮,更是最稱她的希冀。

江柳眠看著韓輕沉有些疲憊的神情:“還不睡啊。”

韓輕沉沉聲道:“你說京都這伙盜賊到底是什么目的啊?”

江柳眠閉上眼:“明天再說,睡覺。”

江柳眠真佩服自己的下屬們,難道都是看武俠小說長大的?竟然說這伙盜賊是崇靈教的活動,天哪,江柳眠簡直頭大,她這個崇靈教“暗藏”在京都的人怎么完全不知情。

半個月的摸查起了很大作用,尤其是王暉竟然抓住了其中一個盜賊,只一嚇唬就撂了,原來這一伙人是個7人團伙,盜賊的目的很單純,就是對新皇帝的不滿。

皇帝不愿濫殺無辜,可兇盜太過猖狂,無惡不作,必須速戰速決。

江柳眠的手里已經拿到了其余6人的畫像和下一次的行動軌跡,原來這伙盜賊雖然兇狠卻已捉襟見肘,下一個目的地就是錢莊。江柳眠敢肯定,這伙人已經踩過點,她暗中與錢莊掌柜合計,將小張安插進去,同時自己作為來錢莊辦事的顧客,王暉蔡平等人埋伏左右,只待這幾人一進去立刻包圍。

據可靠調查,這伙盜賊心狠手辣卻武藝不高,唯一不確定的因素就是錢莊每日來往人數太多,如果盜賊選擇客人充當人質,情況會非常棘手,可是祭典就在三日后,這是他們唯一的機會。

江柳眠已經想好,如果一旦出現這種情況,她就只能——殺,沒辦法,不能讓百姓受傷。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江柳眠死死盯著門口,功夫不服有心人,這張臉和畫像重合,她終于等到了。

江柳眠暗示小張慢慢靠上去,可就在這檔口,錢莊突然來了客人,還是熟人。

張毅千竟然來了,還和強盜并排站在一起,江柳眠暗罵,早不來晚不來,真是給她找事。

果然,小張一看來人,停住了腳步,盜賊一看伙計有異動,轉頭望了望。

就這一眼,江柳眠心道壞了,盜賊儼然看出了埋伏,一個順手就把刀抵在了張毅千的脖頸上。

“你們是官府的吧,趕緊退下,不然我就殺人了。”一個沙啞的嗓音發出,“呦,原來這個女人也是,我說呢,磨磨蹭蹭半天不出來,還是來抓人的啊。”

小張急忙道:“你放開他。”

江柳眠卻道:“這樣吧,放開無辜的人,我來換他。”

“江小姐,你....”張毅千急道,“萬萬不可,不要....”

“你給我閉嘴,在我手上還說什么話。”盜賊手里的刀又近了一寸。

“我來換吧。”門外又走進來一個女子。

“夫人,你.....快回去。”張毅千大喊。

盜匪撲哧一聲笑了:“這年頭,女人都這么厲害,行,那我就滿足你。”說罷一個推搡,張毅千眼看著自己的夫人與自己換了個位置。

王暉和蔡平一直觀察錢莊附近,幸不辱命,把其余的同伙全抓住了,捆上繩索推到錢莊門口,“賊人,你的同伙已經全部落網,還不束手就擒。”

錢莊里的的顯然是“老大”,他氣急敗壞地說:“你們竟都沒把我放在眼里,好,那怎們就同歸于盡。”

“夫人!”張毅千急叫。

小張和蔡平急撲上去,但預想的事情并未發生,這被威脅的夫人也不知道用了什么辦法,手一推就掙脫了束縛,不僅如此,只見她右手使勁,一記重拳就砸向了盜賊的肚子,這位“老大”一個沒忍住,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頓時狼狽不堪。

張毅千當場懵住,這是他那個一向“溫柔”的夫人。

江柳眠急忙上去:“燕子,沒事吧。”

燕子活動活動手腕,看著盜賊冷笑一聲:“雖然許久未練功,這點力氣還是有的,阿眠,你回去復命吧。”

江柳眠笑著說:“燕子啊,真有你的,哪天咱兩比一場。”

“那必須的。”

小張、王暉、蔡平看著一說一笑的兩人,當場石化。

張毅千撫了撫額頭,像個跟班一樣默默跟著夫人回去了。

這可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俗話說,人逢喜事精神爽,解決了近日一大難題,江柳眠非常高興,必須請客。

小張已經餓了,“江大人,咱們去哪吃?”

江柳眠道:“我剛上任,也沒請各位兄弟吃飯,我在兩味軒定了位置,咱們今天不醉不歸哈。”

“哈.....”

小張見同僚眾人面面相覷,弱弱的開口:“江大人,不用我們出錢吧。”

“那自是不用。”

眾人歡呼雀躍起來,只有劉義哼了一聲:“打腫臉充胖子,裝什么大尾巴狼。”

江柳眠懶得理他:“我太餓了,咱們出發。”

“好哇~~”

眾人也不想理劉義,只他一人找補著:“我偏去,也是出了一份力。”

來到兩味軒,店伙計輕車熟路的把江柳眠引到雅間,隨即問:“夫人,上菜嗎?”

“趕緊上菜,還有酒。”

“好的。”店伙計急忙吩咐,很快,一盤盤珍饈端了上來,江柳眠道:“趕快吃啊,別客氣。”

蔡平有些局促:“江大人,這也太貴了。”

江柳眠想了想:“這家老板和我認識,給我打八折。”

八折也很貴好不好,蔡平小心翼翼地夾了一口菜,砸吧一下,媽呀,也太好吃了。

店伙計又端了一壺酒進來:“夫人,這是新到的竹葉青,您嘗嘗。”

江柳眠倒了一杯,確是不錯,趕緊讓眾人倒酒,小張也嘗了一杯,頂頂地好,只是他有一事不明,“江大人,為什么他叫你夫人?”

這話也是問出了眾同僚的心聲,本來他們也私下討論過,以江柳眠的年齡,肯定已經成親,但是從未見過她的家人,每天也不知道她回到哪,其實大家都好奇不已。

“我早就成親了,當然叫我夫人。”

“那您的夫君是......”

“韓輕沉啊。”

“誰!!!”劉義驚呼,“那個剛剛襲侯位的韓府大公子。”

“嗯。”

劉義家里有點門道,當然知道這事,只是他怎么也沒想到江柳眠會和他有關:“他他他....他的夫人不是前一段被封了個一品夫人的誥命。”

“就是我啊。”江柳眠坦白。

“所以你既是一品夫人也是江大人?”小張有點結巴。

“對啊。”

我的天哪,蔡平埋頭吃飯,心中無數匹馬飛嘯而過。

劉義雙腿發軟,只覺得自己的好日子似乎快要到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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