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番外3 風(fēng)月
- 錦繡山河之共沉眠
- 墨跡點兒
- 3808字
- 2021-05-31 15:32:42
一直以來,江柳眠都覺得自己是個特別硬的人,心硬,性格也硬。
今天上午剛剛和韓清見了一面,才發(fā)現(xiàn)人家對待夫君真是“溫柔極了”,江柳眠回來的路上,就一直反思自己,對待韓輕沉是不是不夠好。
不僅不細(xì)膩,還動不動就“上砍刀”。
所以,她準(zhǔn)備改變一下。
第一步:化妝。
江柳眠不愛打扮,除了練功嫌麻煩,也不怎么會。她叫來青黛,讓青黛拿出看家本領(lǐng),選個選了略微“有氣色”的妝。
青黛笑著化完,問道:“阿眠姐,怎么樣?”
江柳眠看著自己,面若桃花,眉眼彎彎,她心中有些疑惑,青黛是不是沒搞懂她的意思,這僅僅是略微有氣色?
第二步:換風(fēng)格。
江柳眠想了想,自己好像總是一襲黑衣,韓輕沉肯定都看膩了,讓青黛選了又選,青黛翻箱倒柜,尋了件淡黃色水袖薄衣,又選了一件淡色薄衫披在外面,衣服是韓輕沉特意找人定制的,以蘇繡為長,極度昂貴。
路鳶看著衣服,不禁吐舌:“這得多少錢啊?”
青黛道;“夫人是南方人,這還是公子托人買的,說最襯夫人。”
江柳眠見大片的脖子露出來,擔(dān)心的問:“這真的沒關(guān)系嗎?”
青黛笑著:“阿眠姐,這不是京都里最流行的裝扮嘛,保證公子喜歡。”
路鳶捧著首飾問道:“夫人,您看哪個合適?”
江柳眠想了想:“就配金玉花雕玉簪吧。”這簪子還是很多年前韓輕沉在臨安給她買的,有特殊意義。
路鳶心中暗道:“要說這夫人好看是好看,審美可是差太多了,夫人這小門小戶出身的和大家閨秀確實不一樣。”不過呢,主子說啥是啥,路鳶把玉簪給江柳眠戴上,整理了下衣服。
江柳眠打扮好,站起身,“韓輕沉在哪?”
“應(yīng)該在書房。”
“好了,那你們休息吧,我去看看他。”
江柳眠一走,路鳶就問:“青黛,夫人一直直呼公子名字嗎?誰給她的膽子?”路鳶新來,好多事看不慣,尤其是自家夫人,對夫君毫無尊重之意。
“少見多怪,自然是公子給的。”
“那我們現(xiàn)在干嘛,需要準(zhǔn)備晚飯嗎?”路鳶問道。
“不用了,我去看書,公子說我應(yīng)該多看些書,你隨意。”
路鳶不解:“公子夫人不吃飯嗎?”
青黛狡黠一笑:“他們啊,怕是沒時間吃飯了。”
江柳眠走到書房,發(fā)現(xiàn)韓誠正在外邊等待,叫了句:“韓誠,你有何事?”
“夫人,您這是...”韓誠心驚肉跳,這也太美了,根本不敢凝視,尤其是袒露的白皙。
“里面有人嗎?”
“公子正和李大人談事。”
“哦那我等一會兒,韓大人,你是有事嗎?”
韓誠點點頭,又猛的搖搖頭:“我是想找公子...”
話音未落,門從里面被推開,李大人走了出來:“公子,那我就先走了,哎,這位是...”
李大人看著眼前的江柳眠,心中不可謂不震驚,這種絕色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不都說韓公子和妻子感情深厚,絕無二心嘛。前幾日韓夫人才過了24歲的生日,這嫩的要掐出水來的臉蛋怎么也不可能是韓夫人啊。
看來豪門里當(dāng)真沒有美好,也是,這侯爺?shù)奈恢妹黠@是要傳給韓輕沉,據(jù)說皇帝已經(jīng)擬旨,很快就會公布,他趕緊趁著這個時機(jī)過來混個眼熟,這一來倒是發(fā)現(xiàn)了秘密。
韓誠見李大人色瞇瞇的樣子,幫江柳眠解了圍:”夫人,您還不進(jìn)去?”
李大人大驚:“夫人,這是韓夫人江氏?”
江柳眠施禮:“大人好,我是江柳眠。”
韓輕沉聽見響動,走了出來,看著李大人的樣子,瞇著眼睛問:“大人,您還沒走?”
“我馬上走...”王大人慌不擇路,趕緊離開。
待坐上馬車,心中的震驚還沒消散,韓夫人江氏的武功高強是眾所周知,大家都說韓公子怕夫人是怕夫人的武功,畢竟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還能翻出什么浪花。
還有人說,韓夫人樣貌無奇普普通通。
這回一看,才知道傳聞皆是嫉妒,這韓夫人的絕艷怕是連宮里的娘娘都比不上。
李大人嘆了口氣,想著韓公子真是好福氣。又想起家里的那九個妻妾,頓覺索然無味,回去就得開始找第十個,還得從江南找。
韓輕沉見韓誠還是呆呆站著,問了一句:“你有事嗎?”
韓誠哪好打擾他們夫妻,趕緊說:“沒有沒有,我先走了。”
說罷一溜煙跑了。
江柳眠隨韓輕沉走進(jìn)書房,然后輕輕關(guān)上了門。
韓輕沉見她如此小心翼翼,不明就里。
“拜見夫君。”江柳眠假模假式地施禮。
“額...”
“夫君請坐,我給您沏茶。”江柳眠想了想京都聽到過的做法,倒了杯茶,獻(xiàn)給韓輕沉。
韓輕沉一下站起來,皺了皺眉:“阿眠,你沒事吧。”
“我沒有啊。”江柳眠把他按在椅子上,“夫君累了吧,我給夫君按摩肩膀吧。”
韓輕沉一把按住她的手,把她扯進(jìn)懷里,“阿眠,你別勾我火。”
江柳眠挺無辜的,她記得,人家顏荷、韓清都是這么做的啊,難道她是東施效顰?
想到這,江柳眠覺得自己弄巧成拙了,撇了撇嘴:“是我錯了,我...我沒干過這些事,以后我會好好學(xué)的。”
韓輕沉瞪了她一眼:“晚了!”
“啊?”
“你這衣服誰給選的?”
“青黛啊。”
“青黛這個丫頭,膽子越來越大了。”韓輕沉氣憤不已,整日里就知道捉弄他們,看來他得趕緊找個人把她嫁出去,“你看沒看見剛才李大人看你的眼光?”
江柳眠點點頭:“我這個衣服是不是太扎眼了。”
韓輕沉咬牙切齒:“何止扎眼,簡直扎心,江柳眠,你可別怪我啊。”
江柳眠已經(jīng)察覺到了危險,心里咯噔一下,馬上從他懷里跳出來,就要往外逃。
可韓輕沉怎么可能讓她跑,直接就攔腰抱起,把她按在椅子上。
江柳眠害怕了:“輕沉,現(xiàn)在還沒到睡覺的時候呢...”
“我等不及了。”
“那去床上...”
“不行!”
韓輕沉一邊拒絕一邊動手,直接就開始扯她的衣服。
“這么迅速?”
“我都忍了半個月了。”
江柳眠被箍在太師椅里,動了動不了,只能嚶嚶地求著:“放我出去吧,你要是想,咱們?nèi)ゴ采稀!?
韓輕沉哪里答應(yīng),直接吻上她的唇,吻著她的眼睛,和小小的鼻尖。
江柳眠覺得自己的姿勢定然是特別難看,非常羞愧,掙扎著要起來,好像又不小心,蹭到韓輕沉身上?
韓輕沉沒有力氣,但這方面絕對占據(jù)優(yōu)勢,他哪里還忍得住,開始解自己的外衣。
江柳眠就這樣不知不覺緊貼著他,看著韓輕沉上身的中衣已經(jīng)變得松松垮垮的,焦點上移,又看著他那雙黑幽幽的眼睛,心臟又開始砰砰狂跳,自己的夫君可真帥!
韓輕沉就這樣專注地看著她。
江柳眠突然笑了一下,咯咯樂起來。
韓輕沉渾身的血液瞬時涌向頭頂,咬牙切齒地說:“阿眠,你可別怪我。”
江柳眠雙手摟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輕聲細(xì)語地說了句:“公子,饒了我吧。”
韓輕沉見身下的人面色潮紅,頭發(fā)凌亂,一聲公子,真是媚骨由心生,心生蕩漾,“還饒過你,阿眠,你打扮成這樣不就是送上門來的嘛。”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晚了。”
韓輕沉解下束縛,隨江柳眠一同沉淪。
良久,二人才緩過神來。
江柳眠真的沒有力氣了,抱著韓輕沉尋了個姿勢就睡著了。
隔天清晨,江柳眠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迷迷糊糊中韓輕沉好像在她耳邊輕輕說了句:“阿眠,再睡會兒,中午等我吃飯。”
江柳眠不記得回了什么,只翻了個身又睡著了。
韓輕沉輕輕起身,渾身擦洗一番,尋了身干凈衣服換上打開門和候在一旁的青黛和路鳶說道:“一個時辰以后再叫夫人,我去趟宮里,待會兒回來吃飯。”
“好的公子。”
“哦對了,待會兒幫阿眠打些水吧,讓她泡泡澡。”
“公子,我都知道,你快走吧。”青黛習(xí)以為常地說道。
路鳶看著這一幕,心中憤懣不已,她比青黛大兩歲,以前在三品大員家做事,后被挑選入宮,因原來的丫鬟問荊嫁人,就調(diào)到了這里,她本以為是因為自己經(jīng)驗豐富,來了幾天才明白自己就是隨意被選中。
但這園子可太特別了,先不說青黛這個大丫頭好吃懶做毫不恭敬,便是夫人也根本不需要人侍候,每日不是習(xí)武就是看書,著實沒趣。
要說更讓人瞠目結(jié)舌的就是這公子竟然沒有一個侍妾,連通房丫頭都沒有,整日都和夫人宿在一起,不是在書房就是在柳靨閣。
路鳶來之前是聽到這個傳聞,但她這么多年還從未見過這樣的男人,便是和夫人琴瑟和鳴的三品大員也時不時的尋個新鮮或是逛個青樓,況且這韓公子的夫人并不年輕,二人結(jié)婚多年也沒有孩子,為何如此受寵。
在路鳶看來,夫人除了那空前絕后的美貌并沒有什么優(yōu)勢,況且整日里就知道打打殺殺,哪是個侯府公子夫人該做的事呀。
路鳶不明白,這真的是刷新了她的認(rèn)知。
韓輕沉算的真準(zhǔn),一個時辰后屋里傳來了聲音,青黛推開門,輕聲道:“阿眠姐,你醒了。”
路鳶剛來,進(jìn)了屋真是大驚,滿屋的狼藉和尚未退卻的情欲,而床榻上的夫人雖然蓋著被子,但頭發(fā)散亂,嘴唇發(fā)白,明顯是過度縱欲的后果,見青黛習(xí)以為常,心中愕然,怪不得昨天青黛說不用準(zhǔn)備晚飯,這夫妻二人也太過火了吧。
“青黛,幫我準(zhǔn)備水,我洗個澡。”
“都準(zhǔn)備好了。”
青黛看了看地上的衣服,嘆息了一句:“早知道不穿這件了。”
江柳眠哼了一句:“穿哪件都一樣,明明才半個月,韓輕沉這是要我的老命啊。”
青黛道:“誰讓你出門了呢,阿眠姐,我看啊你下次還是帶著公子吧,他這幾天臉色都不好,今天早上才恢復(fù)正常。”
“夫人怎么直呼公子大名呢。”路鳶脫口而出,“哦不,夫人,我...”
江柳眠笑了:“這有什么,你要是想叫就叫我江柳眠也行。”
“啊。”路鳶瞪大了雙眼,手上沒輕重,江柳眠轉(zhuǎn)過身,“我自己來吧。”她簡單擦了擦,接過青黛遞過來的衣服,又喝了杯水,覺得體力又重新恢復(fù)了。
她見路鳶又是迷惑又是皺眉,笑著說:“路鳶,我與韓輕沉一向這么相處,讓你見笑了。”
“夫人....我,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覺得您和公子相處好特別啊,不像...不像別人家。”
“我兩認(rèn)識九年,都老夫老妻了,自然是了解對方脾性...”想到這,江柳眠難得臉紅,無奈道:“青黛,你這妮子,你昨天是故意的是不是。”
青黛搖了搖頭:“阿眠姐,你說什么啊,我不明白。”
江柳眠笑著拍她:“你啊,膽越來越肥了,看來我得給你找個夫君管管了。”
青黛眨了眨眼:“阿眠姐,我自己找行嗎?”
江柳眠點點頭:“當(dāng)然可以。”
青黛笑了笑,若有所思。
路鳶覺得腦子已經(jīng)完全不夠用了,看來她要“學(xué)習(xí)”的還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