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么回事?”靳君酌傻眼,向來溫柔善良的方卿妍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毫無禮儀的拍掉遞過來的湯勺,毫無底線的尖叫……這,完全沒有一個美人應有的樣子!
他臉色有點難看,將藥碗舉起,直視鐘諳劫,“你干了什么?”
“為什么她會變成這樣?”
“她本來就是這樣的人。”鐘諳劫翻了個白眼,從他手中接過藥碗,“或者說,你只是愛她的外表,從未去了解過她?”
“……”靳君酌不知該說些什么。
他被搶回藥碗后,還被其擠在身后,只能默默的看著他小心安慰著她的情緒。
“朕令你即刻起,一日后若治不好,便繼續之前的處罰。”著實是看不下去,他冷哼一聲,丟下一句話離開了。
鐘諳劫沒理,繼續自己的事。
方卿妍見兩人中走了一人,也是安心不少,但依舊抗拒著喝藥……
這般過了幾日,乾清宮內僅余方卿妍一人,不管是鐘諳劫,還是其他的一些服侍的宮女之類的都不允許入內,前者是因為靳君酌的圣令,一天后就被官兵拖著繼續處罰跪拜去了,后者單純是因為她懼怕任何一個人的靠近,一人以上就會引發其撕心裂肺的恐懼尖叫,靳君酌心疼其嗓子,無法只能下令任何人不得靠近。
他也是舍了自己的寢宮,去了專屬于皇后的寢宮睡覺,之前也是因為一個月照顧方卿妍太過勞累,才會導致其有醒來的趨勢而驚喜過度昏厥在地。
現在她醒來了,至少身體部分是不用擔心了,他也因此好好的睡了一覺,之后,就是該想想她這般癲狂是為何事了。
靳君酌立于御書房內,來回踱步,眸色暗沉,莫非是那次綁架被做了什么?
原本的他無意皇位,一心一意要跟著方卿妍私奔,他除了是她的竹馬,還是上任皇帝最寵愛的孩子,無意紛爭也還是無可奈何的陷進去了。
她被綁架了,找回來的時候不可避免的受了傷,他很生氣,也明白了一退再退只會一無所有。
他順了帝意成為新皇,用了雷霆手段鎮壓朝野,就等她身體痊愈后能安心進宮,成為母儀天下的皇后。
可她帶來的不只是她,還有一個拖油瓶兼情敵太醫鐘諳劫,甚至沒過幾天,她就暈倒了。
問那個鐘諳劫,只說是之前傷及根本,難以痊愈。
于是他自責,守了她一月時光,荒廢朝政。
她醒來見的第一人不是他便罷了,可為何,成了如今這副模樣……
悲天憫人不是他的做法。
靳君酌拍拍臉,招來一個侍女囑托了幾句,便離開了御書房,他要帶她去一個地方,一個她以前厭惡的地方。
囚牢內——
方卿妍目露警惕,白嫩的小手緊緊的抓著綢帶一端,另一端,在靳君酌的手上,兩人一前一后的走著。
牽著綢緞主要是為了不讓其因距離受刺激,又能帶著她來。
每過一處,都會有關在其內還有點活力的罪犯,撲在牢門上大呼冤枉,但兩人皆目不斜視的走過,周邊潮濕且陰冷,時不時有老鼠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