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妍!!!”靳君酌做噩夢了。
他夢見方卿妍離開了。
于是他醒了,一個猛扎的坐了起來,待瞳孔聚焦,環顧四周,有點眼熟的宮殿布局……
這不是坤寧宮嗎?他怎么在皇后的寢宮里。
他腦袋上有三個大大的問號,掀開被子,龍袍也被脫掉了,這是發生了什么?坐在床邊苦思冥想睡前的事,想啊想啊,突然眼前一亮,對了,卿妍要醒了!
這下也不管其它了,匆匆起身,匆匆披上龍袍,匆匆套上鞋子,為什么諾大坤寧宮,連一個宮女都沒有?人都去哪了?
誰知,剛跨出殿門,就被面前滿滿當當跪著的人驚到了。
靳君酌輕咳一聲,皺眉細看,大怒,“朕不是讓你們在乾清宮跪著?”
“這是當眾忤逆朕的命令嗎?嗯?”
“說話!”
“皇上息怒!”眾臣伏拜而下,一人跪行往前,再拜后說道,“回皇上的話,先讓臣等解釋一下午后發生的事情。”
“說!”
太陽西沉,靳君酌聽完所有,眉頭卻并未舒展開來,他目露不善,“所以你們就這么聽那鐘太醫的話?”
“那你們知不知道,如果不是朕,朕的皇后都要被拐走了!!!”
“哼!身為臣子,不為君分憂,反而信一個外人。”
他甩袖而去,背后跪拜的臣子們面面相覷,知道鐘諳劫之前是如何掌握御醫印的人只想站起甩一句“外人?當初是誰力排眾難,讓一個‘外人’執掌御醫印的呢?”
但也就想想了。
真實就是被罵了,還得屁顛屁顛的追上去,反省自己。
“卿妍!”這是第一次靳君酌覺得坤寧宮與乾清宮的距離如此之遠,他甚至還在路上思考是不是應該改建一下。
直到乾清宮近在眼前,他面露喜色的邁進,看清人后,一只腳懸在半空,遲遲不肯放下。
“乖,把藥喝了,你昏迷一個月沒好好進食,要好好補補。”鐘諳劫笑著舉著藥碗,對床上裹著被子目露迷茫的方卿妍溫柔說道。
方卿妍聳聳鼻子,將自己裹得更緊了一點,她不知道這是哪里,難道那荒蕪之地衍生出什么新花樣了?但不管如何,面對不熟悉的地方,總要保持警惕的。
靳君酌進來看見的就是這么一個場景,那個要拐走卿妍的外人正拿著藥要給她喂藥,這不是他該做的事?
念及此,也不管方卿妍的舉動是多么奇怪了,他徑自走到床邊,一把搶過藥碗。
鐘諳劫害怕這用盡珍稀藥材熬了三個時辰且凝結了他無數心血的藥會因爭奪再一次倒掉,只得松手后退,冷眼看著靳君酌搶過藥碗后順勢坐在床沿,要去接近她。
方卿妍要瘋了,原來一個人要逼她吃一碗不知道什么東西的液體就算了,現在怎么又多了一個,而且看起來比前一個更霸道奇怪的樣子,這個幻境也太真實了吧,什么時候才能結束?
“卿妍,乖,張嘴。”靳君酌寵溺的用湯勺舀起一點,伸到她的面前,然后被一把拍掉!
“你們是誰啊!離我遠點!啊啊啊啊!!!”方卿妍閉眼尖叫,瘋狂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