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神來之咬
- 廢柴太囂張
- 顛茄癮香
- 2056字
- 2014-03-31 02:00:05
偌大的水舞吧只剩下花溪然和冷夭夜兩個人,就連那炫目繽紛的燈光也顯得清冷起來。
“冷夭夜,你在不放手,小心我告你強奸!”花溪然大著舌頭,含糊不清的狠狠威脅道。
冷夭夜一邊忙著固定她負隅頑抗的四肢,一邊中肯地說道:“放心吧,沒有人會認為我對你有性趣。”
饒是花溪然的大腦小腦都已經接近癱瘓狀態,但仍舊被冷夭夜不留情面的話刺激得爆粗口道:“我靠,不帶你這么打擊人的!憐香惜玉你懂不懂,尊重女性你懂不懂。好吧,就算這些你都不懂,可人艱不拆你總該懂吧?”
冷夭夜辛苦躲避著吐沫星子的攻擊,好笑地道:“明明喝的舌頭都不打彎了,但教訓人的思路卻還這么清晰的,我倒是頭一次遇到。”
“你什么……意思!”花溪然的身體軟綿綿的使不上一點力氣,就連舌頭也不怎么聽指揮的胡亂攪和,所以她只能努力瞪著渾濁呆滯的紅眼睛,爭取用目光凌遲冷夭夜!
幾番掙扎下來,花溪然已經從坐著變成了半躺,而冷夭夜的則是右腿跪在沙發的邊緣,一只手將將花溪然的胳膊舉過頭頂,另一只手按住她亂蹬的雙腿。
他的上半身幾乎是零距離的貼在花溪然身上,姿勢說不出的曖昧。
冷夭夜用哄小孩子般溫柔的語氣說道:“你已經醉了,也算是達到了目的,所以別再喝了。我去給你拿解酒藥,你老老實實坐在這里,可以嗎?”
他溫熱的氣息噴在花溪然的頸側和耳邊,她敏感的縮了縮脖子,連醉意都減輕了幾分,她感覺到自己的臉頰燙得厲害,惱羞成怒般低吼道:“冷夭夜,你快放開我!”
伴隨著這聲沉悶的低吼,花溪然做出了一個連她自己都沒有想到的舉動。
只見她張著大嘴,呲著白牙,最大限度地抬起脖子,朝著冷夭夜的右肩就是狠狠一口。鋒利的牙齒刺破了他的皮膚,唇舌間泛起了微咸的腥意。
冷夭夜沒料到她竟然會直接開咬,他吃痛的倒抽著涼氣,左手下意識地按著肩膀,好看的五官全部擠在一起,不知道該發怒還是該苦笑的無力埋怨道:“花溪然,你是屬狗的嗎?隔著好幾件衣服竟然也能咬傷我。”
被點名批評的花溪然,用比冷夭夜更驚訝更糾結的表情,呆呆地喃喃道:“對不起啊,我大概真的喝多了……”
她不是大概喝多了,而是肯定喝多了。
但凡還有點理智,碰到像剛才那樣的情況,她肯定會直接上銀絲,而不是上牙齒!
莫名其妙咬了一個男人一口算怎么回事?
幸虧冷夭夜看不上她,不需要她負責什么的。不然的話,她的終生幸福可就要斷送在,這腦子跑火車的神來之咬中了。
不過花溪然好像忘了,商人向來都是精明且從不吃虧的。
冷夭夜隨手脫掉西裝外套,扳著臉輕聲訓斥道:“知道自己喝多了就好,我上樓去給你拿解酒藥,你老實坐在這里,不準往吧臺那邊沖,聽到了沒?”
語畢,他還不放心地補充道:“要是我回來的時候發現你又在喝酒的話,我就打電話讓蘇無殤來付酒錢、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
“你威脅我?”花溪然底氣不足地抗議道,“我已經成年了,喝酒不需要經過家長同意好不好!再說那些亂七八糟的費用,你要是真的要,我立刻就可以付給你啊!”
“你好像還沒搞清楚狀況啊。”冷夭夜的眼中噙著笑意說道,“現在的狀況是你酒后肇事,對我進行了人身攻擊,按照派出所的正常程序,必須有人保釋你才可以離開。”
花溪然無語望天道:“最好是咬了一口也算肇事!”
冷夭夜聳著肩,很欠揍地說道:“如果你咬的是別人當然沒事,可是我身體的每個部位都買了百萬以上的保險,像心臟、腎臟之類的重要器官更是達到了千萬,所以你這一口咬下來,恐怕是要賠很多很多錢的哦。”
“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花溪然目露兇光的咬牙切齒道,“你最最重點的部位投了多少保,我算算卡上的錢夠不夠支付踢爆它的賠償金!”
雖然知道她不可能真的這樣做,但是冷夭夜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悻悻地說道:“我去給你拿解酒藥。”
冷夭夜回來的時候就看到,花溪然一手端著杯紅粉的液體,一手托著腮,半趴在水晶制的吧臺上,盯著眼前的吊燈發呆。
他不悅的大步走到花溪然面前,厲聲道:“不是跟你說別再喝了嗎!”
花溪然的目光依舊沒有焦距,她搖晃著手中的酒杯,懶洋洋地說道:“是石榴汁。”
冷夭夜神色微窘地道:“你這酒醒得可真快。”
他坐在花溪然的旁邊,也給自己倒了杯石榴汁,剛喝進去一口就忍不住吐出大半口,擠著眼睛咧著嘴說道:“好酸!”
花溪然的黑眼珠朝著他的方向輕瞥了一眼,然后繼續盯著吊燈發呆,沒什么情緒地說道:“濃縮的原汁當然酸,我是因為胃里不舒服才喝的。”
“所以醉酒就是沒事給自己找罪受。”
冷夭夜取出兩瓶礦泉水倒進熱水壺里,按下電源,又捏了一撮龍井茶葉放進空杯子,學著花溪然的樣子趴在吧臺上,等著水開。
“為什么心情不好?”他如澗泉般的清澈聲線,在空曠安靜卻又燈火迷離的水舞吧中,顯出一種特別的魅力。不深沉,也不妖冶,只是莫名的讓人覺得放松、安定,很想一直一直的聽他講話,與主題無關。
花溪然始終沉默不語。
熱水壺中泛起了咕嚕咕嚕的水沸聲,冷夭夜將開水注入杯中,雙手捂著杯底,凝視著浮浮沉沉的茶葉,似有所感地輕嘆了一聲。
花溪然仰頭將酸澀中帶著微甜的石榴汁一飲而盡,淡淡地開口道:“突然有點討厭自己,怎么辦?”
冷夭夜輕笑道:“討厭你的人那么多,也不差你自己一個啊。”
花溪然不置可否地繼續喃喃自語道:“無能本身就是錯,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