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瀾沒有回去。
沈湘蕓卻等了他一夜,如同那漫長的一夜又一夜。
直到第二天清晨,岳瀾才帶著風吹雪回去,那個時候,沈湘蕓累得連脾氣都沒有了,岳瀾將睡著了的風吹雪抱上了自己的床,然后去看任劍南的傷勢。
任劍南到是恢復得當,而湘云卻又是一張臭臉。
“你不該來我這里。”任劍南說到,他起的早,開始練習琴藝。
“我知道,只是我怕不知道說什么。”
“她守了一夜,什么都不說也比消失了好。”
“謝了。”
“我們倆不提這個字。”任劍南繼續彈琴,岳瀾能隱隱感覺到他的不同,若有若無的內力卻不見顫抖的手,每一聲琴音都是那么的貼柔。
岳瀾轉身,向沈湘蕓那里走去。
湘蕓坐在那里煎藥,岳瀾進來,可她似乎完全沒有看見岳瀾似的。
房間里就只有他們倆人,這一切簡直尷尬。
突然,十六根針分別扎向了岳瀾,雖然都沒射中要害,可是岳瀾卻覺得舒爽。
“她手上太多人命,現在有些沾染上了你,你這幾天不要忍不住跟她同房,那會害了你,你也會害了別人。”
岳瀾一聽,心中頓時擱楞一下。
不過算了,他還是走了出去。
“靈隱寺的爐灰,弄些回來安神。”沈湘云喊到。
岳瀾應了一聲,總算有些進展。不過他的,心依然有所余悸……估計風吹雪重操舊業,在手上又多了不少人命吧。
就在這時,小彩在房間里喊出了聲,幾個人紛紛沖向小彩的房間。
“小彩怎么了?”
“小彩彩……小彩彩要死了!”
只見七彩蠱王正在一點點地從自己的外皮中蛻皮,再一點點地閃著七彩的光。
沈瀾曾經告訴過岳瀾,七彩蠱王每七年會蛻皮一次,而這次蛻皮將是所有修毒之人的機會,因為它的蛻皮是解毒的至寶。
“你們都是笨蛋嗎?”
這個時候,沈湘蕓跑了出來,她突發飛針,擊中了小彩的雙手,逼得她把蠱王丟下。
“那玩意兒誰也別碰,釋放出了那么多的毒素,這里那么多人都看不出來么?岳瀾又是你!你除了添亂還會干什么?”
湘蕓一頓辱罵。
岳瀾有些尷尬,不過她說的對。毒素已經進入小彩的身體,這種毒他當年經受過,于是抱起小彩回房,準備將毒吸出來。
另一頭,在杭州城內,一家叫做“鳳歸樓”的館子,徐子淇正在像個沒事人那樣在樓上聽曲吃飯,那可是一桌子的好菜。
“好興致啊,有沒有哥哥我的份?”岳胖子上樓,直接就坐在了他邊上,一陣夾筷子也沒注意徐子淇的反應。
“好興致啊,親哥不伺候,假哥給美得很。”徐子易也來了,在另一個區位置上坐著,也開始吃菜喝酒。
“胖子,你倒是好,介入太深不說,還操起那么大一個盤。老二,你也可以,把錦衣衛老三打得脾氣都沒了,他的武功一定一落千丈。”
“那個廢物死就死了。”岳胖子接茬。
“你還好意思?現在杭州必然會亂,跟隱元閣不能扯上關系,你找的獨芳樓姜望,他可是個妻管嚴,你覺得楚繪可能不知道嗎?”
“不會,我這也是為了任務,有些事情需要推一把力氣,否則不可能繼續。”
“比如?”
“不能說,之后你們就懂了。”岳胖子欲言又止,但眼前兩個人不能多問。
臺上,那個戲子一陣舞,臺下人連連叫好。
岳胖子說:“現如今這幫戲子都是練家子,你們說……”
他一回頭,徐家兄弟已經消失了。
他突然感覺大事不對!
“這不又要我買單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