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呈禮嗯了一聲,感覺有些不自在。又突然想起什么,開口道:“糯米涼了有些硬,我去幫你熱一下…”
還沒說完,便看到女孩直接一口咬下去了。
“不用熱,直接吃?!?
池以安拉開凳子,把睡衣浴巾放在桌子上,嫻熟的坐在椅子上吃著糯米團。正好肚子餓了,剛剛還愁著要吃什么呢。
“你今天沒有生氣吧?”過了好久,童呈禮才忍不住開口。
生氣?氣什么?池以安有些莫名其妙。
“為什么要生氣?”她轉過頭,眼神有些好奇。腮幫子鼓鼓的,嘴唇沾著一些油光,就像偷吃的小倉鼠。
“沒什么,沒事。”他移開視線,略有狼狽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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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池以安準備去廢舊工廠處理完善那三個人。她換了黑色的長袖和工裝褲,扎起了高馬尾。推開側門,走到窗臺一躍而下。
床上的童呈禮幾乎是在她推開側門時就醒了。
他今晚頭有些暈,睡的不是很沉。原本以為池以安是準備上廁所的,沒想到她居然直接從窗口跳下離開了。
幾乎就在她落地時,童呈禮就立刻起床了。
他來到窗臺,看著樓下高挑又立又颯的背影逐漸走遠,他完全確定了這就是那天晚上看到的黑衣身影!
他的心臟怦怦跳——好像今晚只要跟上去了,他就能知道她真實的樣子了。
童呈禮動作迅速的換了衣服,也從窗口跳下,一路尾隨。他動作敏捷,距離控制的很遠,池以安一時之間也沒有發現。
在路過一個小胡同時,十幾個喝醉酒的混混不懷好意的從四周圍堵過來。寸頭男人笑瞇瞇走過來:“喲,妹妹,一個人?”
池以安頓時腳步,把手里的車鑰匙塞進口袋,她神色冷漠,看了看這群不怕死的人。
既然是送上門的,那就照收不誤了。
池以安淡笑,“給你們一個跑的機會?!?
十幾個混混哈哈大笑,笑的眼淚都出來了,手握酒瓶給自己灌了一大口,“我沒聽錯吧小妹妹,是你跑還是我們跑?”
“不要反抗了,你這細胳膊細腿的,別折斷咯。”
后面的童呈禮頓時危險的瞇起眼睛,不好了??粗匾园脖贿@群人調戲,他神色陰暗,立馬準備沖出來。誰知——
池以安一個掃腿,把距離最近的小混混狠狠摔在地上!奪過他的酒瓶直接往他頭上砸!氣勢兇狠,表情冷漠。
“草,媽的,這小妞還有點拳腳功夫……啊啊?。?!”話沒說完,池以安反手掐住他脖子狠狠的往墻上砸。打起架來的池以安可沒那么好說話,脾氣也不是說控制就控制的。
仿佛要把這群人全部送進地獄一樣!不要命的兇狠和精通的打法讓這群本就喝了酒的混混一下子就倒在地上抽搐了。全部斷了骨頭見了血,東倒西歪躺在地上口吐白沫。
池以安轉了轉脖子,一腳踩在寸頭男人臉上,笑著說:“給過你們機會了,你們說這還能怪我嗎?”
寸頭男人頓時被巨大的力氣踩暈了過去。她嫌棄的挪開腳,在地上蹭著鞋底的血。
“童呈禮,看了這么久,是不是該把你眼睛挖出來?”她微微側頭,語氣平緩。
夜色吞沒了她的神色,血腥味充滿了空氣,女孩渾身沾血,整個人陰森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