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照常。葉皓明回國后訂婚結婚,經營著集團,一切都是新的開始。
他借著公事回國對他和夏怡的事陸續悉數知曉。
看著好友的事業、感情都漸漸穩定,也知道夏怡和葉皓明在學校時的事情,也就未再提陳若潔的事情,誰知酒后卻吐了真言,無形中為二人的關系“雪上加霜”。
聽著葉皓明緩緩道來,夏怡的內心卻是另一番想法,陳若潔打來的電話中顯然想重新開始,故作輕松地緩解二人關系,誰知被她的膽怯使之不了了之。
她猜測葉皓明的心中充滿了無比的愧疚,她也是,陳若潔是愛他的,卻也因自己內心的膽怯,離他遠去。而該退出的,是自己。
葉皓明在敘述完事情的來龍去脈后,便沉默不言,眉頭稍皺悄悄透露了他內心的糾結和不安。
相比較于他,倪子涵和許希對自己的背叛,根本算不上什么。
生活總是充滿起伏,你永遠不知道驚喜和意外,哪個先來,小世界也好,大世界也罷,如果時間不能讓你學會獨自面對悲喜,作為個體,又能有什么成長呢!處之泰然,結束,現在就是最早的時候。
“皓明······”夏怡沙啞的嗓音傳出,葉皓明抬眸望著她。
“我們之間發生的一切都是錯誤,我們的開始是因為你的逃避,逃避一段你不敢面對的感情,而我,剛好就成了那個工具,同時也借助你去逃避我那份年少時的執念,現在的你,在你的心中,充滿了對她的愧疚和虧欠,我們彼此都對這份感情沒有信心,你的心現在正在搖擺,而方向已經顯而易見,我們離婚吧!去做你該做的事。”夏怡說道離婚的時候,稍稍哽咽了下,盡管這一年兩人若即若離,可是婚姻這條紅繩,卻在無形中將她推向了他,依賴和習慣,一份憧憬該用多少時間去淡忘?
“你說什么?”葉皓明像是沒聽清地又問了一遍。
“我們離婚吧······”夏怡肯定地再說了一遍,眼神卻不敢看她,卻許久等待一場沉默。
“你······”,葉皓明被堵的說不出話,“你真狠心。”然后一副抗拒談話的模樣起身便出門,驟響的關門聲傳來時,夏怡豆大的淚又冒了出來。
夏怡擦去眼淚:“你什么時候那么愛哭了,以前他們那樣你也沒流一滴淚啊,愧疚的是他,現在如他意了,卻又耍脾氣。”于是關燈,任黑夜吞噬她的愁緒和迷茫。
回到房間的葉皓明越想越悶: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內心充滿了對陳若潔的愧疚,知道真相以來,他曾無數次想象,如果當時他能再堅持一下,一切就不會這樣了。
他和陳若潔間的點點滴滴都像一部無聲默劇在他腦海中不斷播放。
可是摻雜其中的,還有夏怡,如果說對她沒有任何好感,那是不可能的,這一年多相處以來,即使婚后她遠離他,疏離他,他卻以極大的耐心去包容和等待,知道陳若潔曾打來電話,她卻沒說,也沒有生氣,覺得站在她的角度都能理解。
可在她說離婚的時候,他不可置信,怒氣涌上心頭。
她怎么可以隨意說出“離婚”這樣的字眼,無來由的生氣,他不清楚自己現在心中的想法,也不知道該怎么做,可是他怎么可能直接扔下她,離婚,是他從未想過的事。
夜已深,兩人也在各自的房間里的揣測中睡去。
第二天一早,悠悠鳥叫聲在窗外聲形淺近,銜著朝露和清新,好天氣從不會受人心左右。
可屋內的氛圍卻游蕩著一絲易察覺的靜謐和尷尬。
家政阿姨在這種氛圍中早早收拾好便離開了,平常粘夏怡的哈瑞也在屋外玩著圓球不愿進門。
葉皓明和夏怡各自坐在飯桌兩頭,靜靜地吃著早餐,在屋外亮堂的光線下,顯得夏怡更為憔悴。
夏怡草草吃了幾口,拿過杯子喝了口牛奶,又放回位子,反復了幾次,便不再有動作。臉上是一副任誰都看得出來的欲言又止的模樣。
葉皓明專心地吃著,用眼睛的余光掃了遍前方的夏怡,看到桌面絲毫未動的早餐,不自覺下意識地皺了皺眉,卻也沒有任何表示。
“我······昨天晚上······”夏怡支支吾吾,昨晚的她情緒化了,兩人不歡而散,現在一邊想緩解兩人關系,也想知道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