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旅行回來后,兩人之間很多感覺都變了,除了他們自己,身邊人都感覺到了。兩人決定讓兩人人到自己家聚聚,約定好下班后一起去超市購買食材做一桌菜。
兩人下班后直達超市,葉皓明不會做飯,推著車跟在夏怡后面,夏怡有個小習慣,當天要做的事一定會列一張單子,娟秀的字形記錄著做菜的食材,對著一樣樣的購買,不久就買好了。葉皓明見她將最后一樣劃去,便推車轉身朝柜臺走去。
“你先去,我等下來。”夏怡丟下這句話就朝另一個方向去了。葉皓明以為她落買了什么東西,跟著她已走出的步子跟上。夏怡不知后面的人跟上了,走向女生用品區。挑選著常用的剛轉身邊看著迎面而來的葉皓明,一時不知作何反應。
葉皓明回過神來,站在兩邊都是女生用品的陳列架中,稍稍的尷尬,卻化解道:“沒什么,我懂得。”
夏怡就差白眼地將手上物品往推車的里側后方塞,搶過推手,自己兀自去結賬。一路暫時無話。
到家時,夜幕初上,路燈林立,映著光下人影擺動。
兩人在廚房中忙碌著,葉皓明因為不會做飯給夏怡打助手,哈瑞在旁饞的直流口水,一直在夏怡腿邊轉圈圈地蹭著,看來被香味迷得不行。
“哈瑞,不可以,你乖乖地吃狗糧。”葉皓明蹲下看著哈瑞的眼睛對他說,“等下乖乖回到你的窩里去,等下人來了不可以亂吠,知道了嗎?”
哈瑞委屈地嗚了一聲,可憐地望了夏怡一眼便落寞地往房外走去······
沒出一小時,菜色鮮艷,式樣豐富的一桌菜便出爐了。鍋中還燉著什么,夏怡跟他說是難得的本地雞,昨晚處理過,早上跟保姆說過按時放入燉的,再過一會兒再盛出來,剛好給爸媽們補補。
“不得了,我好像意外收獲了更多。”葉皓明說。
“別哄我,好不好吃就不知道了,我也不經常下廚。”沒等葉皓明回話,便聽到門口傳來父母的談論聲。招呼坐下后沒多久,葉氏父母也來了。一家人坐齊后,夏怡剛好端上最后的雞湯。
葉氏父母見一桌菜色,越發對媳婦滿意,滿口稱贊,直說葉皓明運氣好。夏母接過話頭:“不是我說,我這女兒雖然毛病不少,可是做菜這些方面真有天賦,以前住家里時,經常折騰些新鮮菜讓我們嘗,都很不錯。現在機會也是越來越少了。”說著說著,有些感傷起來。
“我們多聚聚就好了,來,吃飯。”葉皓明見岳母的情緒上來,忙接過話。一家人在開開心心的交談中吃完晚餐。
夏怡在收拾碗筷時,葉皓明在一旁幫著洗碗整理,夏怡心里微微的甜蜜。兩人在廚房的身影看在兩家家長眼里又是另一番景色,他們自己不知道,他們看得出來,兩人的小粉紅說明兩人正在漸漸升溫,這也是合了他們的心愿。
又開心地聊了許久,才散去,說下次再聚。送別了父母,夏怡轉身又進廚房,端出一盤保溫著的菜,里面蔬菜和肉的分量不多,但都錯落著搭配起來,直往哈瑞的窩走去。
這時哈瑞正趴在窩中,當看到夏怡時眼睛一亮,忙躍身而起。夏怡看著盆中狗糧它一點也沒動,笑它:“改名叫小饞鬼好了。”哈瑞跟著叫喚了聲。
看著哈瑞對她的喜愛和依賴,夏怡看著它吃的樣子,便摸摸它柔軟的腦袋。葉皓明靠在門框上遠遠地看著,越相處越覺得夏怡有自己的秘密,但并不冷漠,心性簡單,在家中受父母疼愛難免有自己的小性子,但是做任何事總以他人為先,以善待人,作為女人,不過多了個讓人疼愛的理由。看著飯后的哈瑞跟夏怡在房前玩鬧,只對夏怡說了句:“外面天冷,加件衣服。”夏怡收拾好哈瑞的窩起身回到房內。
夏怡回到房間內洗漱,夏怡自旅行回來后,跟一好友在線上聊天,她的哲學問題一個個冒出來,她好友對于她的所有疑問只回答說:“生活本就沒有意義,你的當下就是意義所在,事事未必如愿,但是美好的事情隨時可能會發生。”
在三亞那晚夏怡就開始思考了很多,直到好友的這句話突然點通了她,生活哪有那么多為什么,現在對于她來說就是可把握的,可控的,那晚葉皓明說的話在耳,如果拋開所有顧慮,將心打開,也許,這是新的開始。
夏怡就此琢磨著怎么去和葉皓明說自己的答案,有點不好意思開口,那天沒有當場回答他,而現在自己跑去說那天晚上你說的好不好,我說好,這樣也太丟人了。
夏怡和葉皓明的房間是挨著的,動靜都是可以感受到的。這么想著,聽著旁邊傳來關門聲,想著葉皓明已經回房了,趁著晚上這么乖巧招呼兩家人也好開口,拖拖拉拉地在心里拉鋸著,怎么邁出這一步。
下定決心的夏怡穿上外套敲響了葉皓明的房門。聲音稍弱,只聽得進來吧。這是夏怡第一次進入他的房間,簡潔大方,相比較她的房間空間更大,布局細節都符合他的性格。他在洗漱,夏怡的心里建設在站著的這段時間里不斷說服自己更堅定。
當葉皓明擦著頭發出來時看到夏怡還站在門邊,笑說:“那么拘束干嘛,坐啊。”夏怡聽著坐到床沿,手指因緊張攪動著,不知怎么開口。
葉皓明看她有話要說,心里猜了個□□分,就坐到她旁邊目視前方等她開口。
“那個······”夏怡深呼吸一口氣,“那個晚上你說的,我說好。”說好馬上起身想出門。剛起身時被葉皓明的手拉住重新坐回床沿,目光順著看著他的眼睛。
“我不是說笑,我是認真的,你不用覺得不好意思,這件事的開始都是因為我,剛開始我不知道你在退縮什么,但是我說過,我們給彼此一個機會,一個新的開始,好不好?不用像現在這樣拘謹,我希望我們是坦誠的。”葉皓明很認真地看著夏怡的眼緩緩說。
夏怡點了點頭:“好。”時間停滯了幾秒,氛圍開始慢慢有點變化,夏怡說:“我先回房了。”起身沒走幾步突然整個房子和路上的燈光全部瞬時熄滅,整個區域陷入黑幕中,帶著夜間的沉寂,只留著呼吸聲。
夏怡內心在哀嚎,她因為工作壓力加上每天用眼過度,夜間視力稍弱,現在真的是半個瞎子,光源都沒有,但還是決定摸著回房間,誰知沒走幾步便撞上了類似桌角的尖物,痛感傳來,抑制不住地“啊”了一聲,扶著腰蹲了下去。
“撞哪兒了?”葉皓明順著聲音準確地蹲至她身邊,順著她的手壓了下她的腰,她嘶了聲。他扶起夏怡讓她坐到床上,說自己去找應急燈和醫藥箱。
“沒事,我慢慢回去。”葉皓明想著物業應該會很快處理,于是幫她揉著撞著的地方,怕瘀血。
“其實,我覺得這樣的意外挺好的。”葉皓明的聲音在黑暗中傳至夏怡耳中,像只小野獸在耳邊撓著癢。夏怡正想著怎么接話,又聽他說:“夏怡,很多時候我想讓我們多相處,但是我不知道該怎么做,所以,我挺謝謝這樣的意外的。”
夏怡覺得腰部沒之前那么疼了,就拉開葉皓明的手,說不疼了。不知是在黑夜中嗅覺變得異常敏感,若有似無的香氣鉆入鼻尖,反握夏怡的手臂,漸漸靠近,直至吻到了近前的唇,原先只是輕輕觸碰,似試探。
溫溫的觸感從唇上傳來,沒有進入,似是等待。夏怡覺得自己此時是心動的,不再扭捏,雙手環過葉皓明的脖頸讓他更加靠近。
有了夏怡的主動,葉皓明雙手環著夏怡的腰,逐漸加深了吻。
空間內的曖昧因子在隨處碰撞,葉皓明順著夏怡的身子向后俯去,當他有深入的動作時,燈光閃爍幾下便全亮起,一室通明,外面連排的夜燈也逐漸亮起,驅趕了夜間黑暗的勇氣。
葉皓明眼眸明亮,望著身下眼神迷蒙的夏怡,臉頰帶著淡淡的粉,并不逃避,而是看著她:“繼續嗎?”
夏怡環抱著的手改放置他的兩肩,稍推開彼此的距離,如實說:“我沒準備好。”
葉皓明看著她一會兒,低頭吻了她的唇一下,再移開:“我可以等。晚安。”然后起身讓開空間讓夏怡起身。
稍顯慌亂的夏怡回房關上房門后,手捧臉頰,一時不知如何消解自己的心緒。葉皓明望著夏怡出去的身影和關上的房門,有些懊惱,轉身去重新洗漱了。
這晚后,兩人的距離相比以前更邁進了一大步,比之前更加親密了,兩人之間更多了些親昵的小動作和互動。空閑之余,在家長的幫襯下將婚禮前的事情一件件的跟進著。
婚禮漸漸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