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點三十五分
我在黃昏的床上起來,聽窗外雨聲不間斷。
我很早就和你說過我愛雨,愛徹耳響的雷聲。
雨水浸透了我的衣服,我卻不在意,
我望向你,雨傘下的你。
你向來是怕冷的,在冬天的時候恨不得把自己裹成一個球,
在屋里屋外,是不會脫掉你那幾件厚厚的衣服,
就算你的臉紅了,紅到耳根了。
“雷聲有什么好聽的?”
“嗯。。像是一種能和我心靈共鳴一樣的聲音?!?
她不明白,卻還拿著傘站在雨中看著我。
躲在她害怕的東西上愛著我,
我淋在我的喜歡中愛著她。
你現在沒在我的身邊了,你在屋里,趴在作業本上,
望著窗外,拿著手機說想起我。
我盯著蓬松的頭發和迷迷糊糊的腦袋,
坐在家門口的臺階上,
看院子地面上被激起的水花,躍動的精靈。
“如果上課的時候下雨就好了,我就不用聽煩躁的講課聲了?!?
話說,我們好像真的沒有在19年的夏天碰到過特別大的雨,
小雨細雨纏綿,拉不回來我那睡意。
—
去年的冬天,十二月的第一天,下起了雪。
那是我情緒最低落的一天,
望見了雪,望見了12年的那十二個少年。
那天起我才發現原來歌沒有騙人,
真的有十二月的奇跡。
你跟我說,《約定》也不會遲了,一定也會來的。
家人每天的爭吵和我對陌生人異樣眼光的膽怯,
使我太依賴朋友了,
對我好的,對我不好的,
我都拿著笑容去對待,
是陳佳瑜,是陳佳瑜把于海旭救出來的。
雨小了,回頭趴在床上,睡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