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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自保

  • 只手可摘星
  • 蒙恬小姓張
  • 2453字
  • 2020-10-23 22:29:00

保安聽了大吃一驚,一把推開女人:

“你什么時候有女兒的?我怎么不知道?”

他都忘了問銀行的中層、怎么穿著保潔員的制服。

“唉!是他呆!之前人家雇我去醫院騙他的。可是他不是銀行高級經理嗎?怎么成保潔員了?”

女人撒嬌著問,最后一句話點題。

保安才想起來,就要去追阿爾伯特-張。

但是銀行家早從陽臺對開的樓道,跑了出來。

跑到一半,阿爾伯特-張才想起自己干什么要跑,自己的衣服是保安大哥借給他的。

于是,他不忿的上來、要找夏露的假媽媽理論一下。

等他穿過陽臺,走到主樓門口的時候,才恍然大悟。李向耀離開前說的話,字字都是有意思的:

夏露服用的LSD毒品,是銀行內部的人提供的。

而唯一能不被攝像鏡頭拍到、就能進到三樓陽臺,跟夏露見面的人,就是順著自己今晚走的那條老板專用密道、進來的。

雖然,阿爾伯特-張想不明白夏露被害的原因,但是毋庸置疑,她的墮樓,并非她一時糊涂吸了毒,掉下樓去的。

阿爾伯特-張一邊想著,一邊在陽臺上四處薩摩起來。

就在他站在陽臺護欄,往下看的時候,一雙手出現在他的背后,一把攥住了他的后肩膀,把他死命的按在了三樓的陽臺邊上。

“啊---啊----救命啊!”

雖然,阿爾伯特-張覺得兩個膀子都要被人按斷了,但是他畢竟是個男人,即使餓了一天,他也不是夏露。

銀行家慌忙之間,用后腳一下跺了背后男人的腳趾頭。

襲擊他的人,沒有料到這一手,疼的一下松開了阿爾伯特-張。

阿爾伯特-張順勢往陽臺門口跑,但是后面的男人又追了過來,他手里似乎有什么東西,正要往阿爾伯特-張的脖子上插。

就在這時,剛才和假夏露媽媽調情的保安,聽見了動靜。

夏露媽媽也是個無事忙,她跑在最前面,朝陽臺和主樓中間的無人自動門、一伸手。

門從里向外一下打開了,阿爾伯特-張嚇得蹲在了地上,后面追趕他的人,絆了一跤,正撞在打開的自動門上。手里的東西也掉在了阿爾伯特-張的眼前。

銀行家正嚇得渾身哆嗦,忍不住抄起那個東西,扎在了襲擊他的男人小腿上。

男人發出了一聲殺豬一樣的嚎叫聲。

“啊?出什么事情了?”

保安趕緊打開大燈。

阿爾伯特-張哆嗦著坐直身體,看著這個他不記得在哪里見過的男人。他穿著一身黑色的運動衣,好像剛從健身館做運動出來的一樣。看他的手腳,應該是喜歡鍛煉的年輕金領,不超過四十歲。

保安小組長也聞訊上來了。

他看著男人和扎在他小腿上的針管:“他是誰啊?”

“龍哥,不知道啊?”

其他的保安也不知道他是誰。

一個有些年紀的夜間保安,多事的撥通了三樓保安主任的電話,還把倒地的男人的照片、發給了保安主任。

保安主任立即叫保安小組長去聽電話。

半個小時不到,就有一輛車過來把男人接走了。

聽保安們私下嘟囔,這個人是才來銀行法務部上班的邁克爾-張。

這叫阿爾伯特-張順便想起、在哪里見過襲擊自己的人了。他就是前兩天在王雯辦公室見到的那個不認識的律師,聽說是通過羅百年介紹到法務部的人。

阿爾伯特-張抓住夏露媽媽的胳膊,咧咧嘴:

“阿姐,我請早茶!?”

女人有幾分煩氣的看看阿爾伯特-張:“是請我一個人嗎?”

阿爾伯特-張趕緊說:“請阿姐你要請的所有的人!”

女人這才嬌嗔的、拍拍阿爾伯特-張根本就不存在的胸肌:

“心意領了,現金更好!”

阿爾伯特-張趕緊回答:

“5000蚊。就一個問題,李向耀請阿姐去醫院的嗎?”

女人假裝嬌媚的對保安男朋友笑笑,搖搖頭,伸出一個指頭。

阿爾伯特-張只能咬牙挺住。

然后,女人才慫慫鼻子:“不是。那個人應該不是個銀行職員。就是那個女孩掉下來的那天中午,他約我來在你們銀行門口見的。后來,他就跟著個特別老的老太太進了你們銀行……”

這個女人只說了一半實話。阿爾伯特-張當然不知道。

但是這半拉消息,足以使他的心臟加速跳了起來。

如果雇傭假夏露媽媽的,是年夫人的保鏢劉先生,那么這一系列由摘星匣子遺產繼承引發的罪案里面,雷先生、年夫人和香港地頭蛇律師羅百年,都實打實的參與在其中了。

或者,這里面,還有他不知道的更猛的猛人?

想到這里,銀行家已經沒有人色。他下意識的按住了口袋里那張紙。

等阿爾伯特-張跑進三樓的廁所,小心翼翼的掏出這張毛刺刺的紙,卻發現上面藍色的圓珠筆跡,早洇透了另外一面。顯然是這張紙曾經濕透了,然后被熨干、或者附在墻上陰干后的結果。

所以字跡早就模糊了。

銀行家不得不對著廁所頂燈的微光,努力辨識上面的文字。

好在它有一個標題,寫著“家庭備忘”。

阿爾伯特-張激動的連心都快從喉嚨里跳出來了。

然后他意識到事有古怪:通篇圓珠筆字跡,是用簡體漢字寫的,在紙張的最下面還有一行、黑色簽字筆寫的英文,譯出來就是:“2014年8月7日收到”。

而摘星匣子里的遺囑文件是1950年之前就擬定的。

兩者的年代顯然不合。

可是,雷先生又為什么把這么假的東XZ在自己辦公室的木雕里面?

又為什么有人大費周折、用這么多線索引自己上鉤?

難道是李向耀就是要借大老板雷生的手,把自己送進監獄?!

阿爾伯特-張攥緊這張紙,覺得都不對。

他努力回憶在王雯當上投資部總監前、那位去馬來公干、回來就居家移民的陳先生,是哪一年離開銀行的。但是,他的腦子一片混亂,什么也想不起來。

這個時候,假夏露媽媽等不及了,開始在男廁外面一遍又一遍的拍門。

“張生,我的一萬塊,你什么時候去取?”

銀行家發出一聲悲鳴,倒在了坐便器一邊的隔板上,回到了現實中。

“阿姐,你給我一分鐘透透氣,行不行?”

“我一會還要去開工呢!”

阿爾伯特-張只覺得腦袋后被人鑿開了個口子,一股火氣從嗓子直直的沖上去。

他一把打開男廁門,對著假夏露媽媽一聲大吼:

“你開工?別人不用活,是不是?滾!再叫我看見你,我就叫警察!”

“啊?”女人也呆住了,沒想到軟柿子忽然變成核導彈,只得退后兩步,打起手機。但是電話沒有打通。

她氣得跳起來:“X的李向耀!老娘活都干了,憑什么不給錢?!”

阿爾伯特-張追上假夏露媽媽:

“李向耀?這事跟李向耀還有什么關系?”

“再加一萬,我就說實話。”

女人露出了一臉不耐煩的表情,眼睛卻滑溜溜。

“阿姐,我這就叫警察!”

阿爾伯特-張把腳就去喊外面的保安。

女人害怕了,抓住他,彎起一絲媚笑:

“張生,何必呢?我也只是個討生活的小演員!再多加小小一千塊,我從頭到尾說給你聽。有一句謊話,天打五雷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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