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伯軒被這巴掌打的愣住了,朝凝溪怒目相視,還沒說話,凝溪便厲聲喝道:“你往哪看的,流氓。”
“我?流氓?你有病吧。”韓伯軒怒斥道,捂著半張臉,轉(zhuǎn)身剛要走,便再次聽到了晏冰之的聲音。
“凝溪……”晏冰之喊著,一溜小跑的跑了上來,韓伯軒見狀,轉(zhuǎn)頭朝凝溪定定的說道:“說我流氓是吧。”
韓伯軒念著,一臉邪魅的笑,一個箭步朝凝溪走了過去,一把拉過凝溪,將其按在了床上。
“喂,你快放開我。”凝溪掙扎的喊道,韓伯軒不予理會,只是勾唇淡淡的笑,伏在凝溪身上死死的困住了她。
“凝溪……”晏冰之喊著,上了樓,韓伯軒在晏冰之走上來的那一剎那,朝凝溪邪魅一笑,俯首吻上了凝溪的唇。
凝溪睜圓了眼睛看著韓伯軒,頓時沉默了,心里一驚,已經(jīng)全然像座雕塑一樣定在了那。
寂靜的空氣持續(xù)了很久,繼而傳來晏冰之的聲音。
“哇,好哇,你們兩個深藏不露啊,這場面可夠火爆的。”晏冰之呆立在樓梯口看著床上的兩個人驚嘆道。
凝溪聞聲一驚,下意識推開了韓伯軒,韓伯軒起身朝晏冰之看了看,又朝旁邊一臉憤怒的凝溪湊近了一些低聲道:“一巴掌換一個吻,這就是代價,下次不要隨便打人了。”
韓伯軒確定晏冰之沒有聽見自己說了什么,看著凝溪要殺人的目光,韓伯軒卻是一臉的笑意的轉(zhuǎn)身朝晏冰之的方向走去。
“你們兩個是逗我玩的嗎,你的女朋友就是凝溪啊。”晏冰之雙手環(huán)抱朝韓伯軒問道,韓伯軒張了張嘴剛要說什么,凝溪便脫口道:“不是。”
“那個……不是,他……我們在上課,對,在上課。”凝溪解釋道。
晏冰之聞聲,有些明白過來,輕點著頭,本來已經(jīng)有些相信了,但旁邊的韓伯軒卻脫口反問道:“是……上課嗎?”
韓伯軒說著, 看著怒不可揭的凝溪和滿臉錯愕的晏冰之,笑了笑,轉(zhuǎn)身朝樓下走去,可在聽到晏冰之和凝溪對話的時候,又不由的停下了腳步。
“不是上課,不是女朋友,難道你是第三者?”晏冰之打量著凝溪道,凝溪的頭搖的像是撥浪鼓道:“不是,當(dāng)然不是,我怎么可能當(dāng)?shù)谌撸阏f話過過腦子好不好。”
“好好好,我過過腦子,你也要過腦子才行,我話可說前面,你要是找韓伯軒玩玩,我沒什么意見,反正你沒談過戀愛,這家伙蠻合適的,你要是準(zhǔn)備嫁人,他可不是上上之選。”晏冰之念道,凝溪看了看晏冰之,白了她一眼冷聲喝道:“你出門忘吃藥了吧,什么玩玩。”
凝溪說著,便去穿自己的高跟鞋。
“你跟誰說話呢,沒大沒小。”晏冰之脫口喝道,凝溪聞聲一聲嘆息道:“我以朋友的身份告訴你,第一,我沒跟他玩玩,第二,我也不準(zhǔn)備嫁人。”
“沒準(zhǔn)備嫁人?你不會請韓伯軒來,敷衍你爸的吧,喂,你可已經(jīng)三十了。”晏冰之念道,緊跟著凝溪道。
“二十九而已。”凝溪淡淡道,轉(zhuǎn)頭朝晏冰之看了過去定定的說道:“我警告你,不準(zhǔn)把我的事情告訴我爸爸。”
凝溪說著,晏冰之愣愣的點了點頭,看著凝溪下樓,晏冰之忙追了過去,立在了欄桿旁喊道:“喂,你去哪?”
“吃飯。”凝溪淡淡道,看著辦公室里空蕩蕩的,在書桌前拿起了自己的手機(jī)和皮包,朝外走去。
“晏總。韓先生要我轉(zhuǎn)告您,他在約好的餐廳等您。”PC迎上走出辦公室的凝溪說道。
凝溪哦了一聲,想起剛才的事情,不由的有些猶豫,看了看旁邊的PC問道:“喂,如果你人欺負(fù)你,你怎么辦?”
“欺負(fù)……我?”PC念道,凝溪重重的點了點頭。
“打他啊。”PC脫口道。
凝溪一聲嘆息道:“不是那種欺負(fù),是那種欺負(fù)。”
PC聞聲一臉茫然的看著凝溪,凝溪見狀,輕輕搖了搖頭,輕嘆著道:“算了,當(dāng)我沒問。”
公司附近的西餐廳,凝溪進(jìn)門尋了一圈,才在偏僻的角落里看到了韓伯軒的影子,坐在沙發(fā)椅上,端著菜單在看的韓伯軒,絲毫沒有注意到走過來的凝溪,直到凝溪沒好氣的坐在了自己對面,將自己的手機(jī)啪的仍在了桌子上,韓伯軒才抬眼朝凝溪看了過去。
“你來了。”韓伯軒淡淡的問候道,繼而接著低頭看著自己的菜單。
凝溪不禁皺了皺眉頭雙手環(huán)抱道:“這什么地方,你選的這是什么位置。”
韓伯軒一聲嘆息道:“如果你不怕待會有人認(rèn)出你或者我來,跑過來問我要簽名的話,我們就換個位置。”
凝溪聞聲一愣,隨即沉默了下來,一把奪過了韓伯軒手里的菜單朝服務(wù)生伸了伸手。
看著凝溪難看的臉,韓伯軒笑了笑,朝凝溪湊近了一些道:“現(xiàn)在我們不是單純的來吃飯的,我是來上課的,所以麻煩女王同學(xué)遵守課堂紀(jì)律。”
“什么?”凝溪吃驚道。
“如果你和別人約會遲到了,應(yīng)該說什么?”韓伯軒問道,凝溪一聲輕笑道:“我沒遲到。”
“不管你有沒有遲到,只要比別人晚就是遲到。”韓伯軒反駁道,凝溪一臉無語的點頭道:“OK,我遲到了。”
韓伯軒笑了笑,拿過凝溪手里的菜單道:“現(xiàn)在重新來一遍。”
“你說什么?”凝溪吃驚的喝道,而話音剛落,服務(wù)生剛巧站在桌邊,韓伯軒沖服務(wù)生微微點頭道:“麻煩稍等一下。”
言罷,韓伯軒便抬眼朝凝溪看了過去,凝溪愣了愣道:“有病。”
凝溪負(fù)氣而去,走出去兩步隨即又回來,坐下的時候,服務(wù)生會意的拉開了凝溪位置上的椅子,凝溪坐下后朝韓伯軒看了過去,迎上韓伯軒注視著自己的臉,繼而想起了什么。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凝溪滿臉不情愿的脫口說道。
“沒關(guān)系,是我來早了,我已經(jīng)點過餐了, 不知道你喜歡吃什么,所以我點了你可能愛吃的。”韓伯軒笑著道,將菜單遞給了服務(wù)生繼而接著道:“開瓶紅酒。”
“好的,先生。”服務(wù)生說著,微笑點頭,轉(zhuǎn)身而去。
“我不喝紅酒的。”凝溪說道。韓伯軒不禁一愣朝凝溪看了看道:“為什么,你喝兩杯威士忌都面不改色,喝杯紅酒不要緊吧,況且約會西餐廳,怎么能不喝紅酒呢,你最好習(xí)慣一下,今天必須喝。”
韓伯軒笑了笑道:“其實你應(yīng)該保持笑容,不要冷冰冰的,你對別人笑,別人才會對你笑,其實你內(nèi)心很溫暖,很善良,也很陽光,為什么一定要偽裝成很冷漠的樣子呢。”
凝溪愣了愣道:“我……我沒有偽裝,只是覺得沒有必要去笑而已。”
“想笑就笑,想哭就哭,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人只有活的簡單,人生才會快樂。”韓伯軒笑著道,凝溪愣愣的看著韓伯軒剛想說什么,韓伯軒便脫口說道:“之前在你辦公室的事情,我鄭重向你道歉,我不是有心要你難堪的,只是從來沒有人敢打過我。”
凝溪聞聲頓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事實上來之前她已經(jīng)決定了,這件事只字不提,就當(dāng)沒發(fā)生過。
“算了。”凝溪脫口淡淡道。
韓伯軒抬眼看了看凝溪,輕輕一笑道:“初吻是嗎?”
凝溪聞聲,心里咯噔一下,抬眼朝韓伯軒看去,霎時紅了臉喝道:“什么……什么就初吻,才不是。”
韓伯軒看著凝溪泛紅的臉,輕輕一笑,點了點頭道:“沒什么,我隨便問問,說的也對,你都三十了,就算沒談過戀愛,也該有過男人吧。”
韓伯軒邊看著手里的雜志,邊淡淡的說道,凝溪張了張嘴,想反駁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怒不可揭的靠在了沙發(fā)椅上。
服務(wù)生倒了紅酒,韓伯軒便示意其離開,隨即端起了酒杯,可是凝溪看了看自己面前的紅酒沉默了片刻朝離開的服務(wù)生突然說道:“麻煩,開瓶威士忌。”
韓伯軒頓時驚了,端著酒杯的手也蕩在了空中。
服務(wù)生大概以為自己聽錯了, 愣愣的站在原地沉默了許久,才走了回來重復(fù)問道:“不好意思,您說什么?”
“開瓶威士忌。”凝溪再次說道,服務(wù)生愣了愣,朝韓伯軒看了過去,韓伯軒滿臉錯愕的朝凝溪看了過去呆呆的問道:“小姐,麻煩您能告訴我為什么嗎?”
“我說了我不喝紅酒,一杯紅酒我就會醉的,我下午還要見客戶,不能喝醉。”凝溪說著,韓伯軒不禁愣愣的笑了笑,難以置信的朝服務(wù)生看去,服務(wù)生也是滿臉的不解,但在韓伯軒示意其離開的時候,服務(wù)生還是微作點頭,乖乖的去開酒了。
“你喝紅酒會醉,那喝威士忌不會嗎?你這什么體質(zhì)。”韓伯軒放下酒杯,看著面前揮舞著刀叉吃東西的凝溪笑著問道。
凝溪也不抬頭,邊吃東西,邊淡淡然的說道:“這你要問我媽了,不過她死了三十年了,你問的出來就出鬼了。”
雖然凝溪很淡然的說著這句話,但韓伯軒的臉上卻不由的收起了玩笑。
“這么說,你從小沒見過你媽媽。”韓伯軒問道,凝溪抬眼點了點頭,繼而淡淡道:“只是沒見過親媽而已,我有媽,而且我爸不止娶了一個。”
韓伯軒輕輕點了點頭,大概明白了什么,看著服務(wù)生送上來的威士忌,有些覺得難以置信,看著凝溪端起酒杯,韓伯軒笑了笑道:“我也不能太欺負(fù)你是吧。”
韓伯軒說著, 示意服務(wù)生給自己換了酒。
將酒送進(jìn)嘴里,韓伯軒不禁一聲竊笑低聲道:“這么好的酒量,一杯紅酒會喝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