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了自家妹妹去上學,葉白又回到了那個無所事事的游民狀態。
所以他決定為了養活自己,也為了養活自己的妹妹,他得去找份工作。
說道找工作,他又想起來,學校里的那個女人,叫啥“歐陽雪梨?的女人”說什么吻她,我長的像這么隨便的人嗎?她以為她想親就能親?當然不可能。
他可以正義的伙伴,五好市民的帶鹽人。
葉白是個比較隨意的人,穿著上也比較隨意。
稍微打扮了一番他就出門了。
找工作也不是什么一蹴而就的事情,這個得從長計議。
行走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穿插于各種各樣的小巷子里,他看的最多的就是電線桿子上的小廣告。
什么“重金求子”啊,什么“包廂王子”啊,看的他那是心花怒放,不對,看的他那是心潮澎湃,也不對,看的他那是不忍直視。
走了不知道多久,他走累了,來到個燒烤攤位。
點了幾把串,又點了幾瓶啤酒,大快朵頤的吃了起來。
現在正值下午,吃燒烤的人不多,老板估計也是個性情中人,看到攤位沒有什么生意,就自給自足的安排了瓶啤酒,座到了葉白的身旁。
“餓狠了吧,現在社會生活也不容易,你慢點吃,這頓就當是我請你的了。”燒烤攤位的老板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臉上胡子拉碴不修邊幅的,下半身系了根圍腰,左手拿煙,右手拿酒。
估計老板看葉白打扮的也是不修邊幅,看起來也不像是什么有錢人,這個時間段,工作的人都還沒下班,怎么可能會有人來吃燒烤,孩子沒放學,大爺大媽們只會覺得燒烤貴來吃的也沒幾個,所以燒烤大叔猜測,葉白就是個落魄找不到工作,又餓的不行的社會小伙子。
葉白沒有說話,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食物上,燒烤攤老板說的話,他會偶爾點頭表示回應,畢竟人家請自己白吃燒烤,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
燒烤大叔,左手拿煙,右手拿酒,正所謂喝酒抽煙法力無邊,這還沒悶上幾口,燒烤大叔,就滔滔不絕的說起了自己的往事。
燒烤大叔眼中滿滿都是回憶,“年輕真好,我年輕的時候啊,可沒有你們現在這么享福,我那時候也是不容易,不過不容易歸不容易,我那時還是很牛比的,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還記得我高考那一年,我力壓群雄,以729的好成績成為了高考狀元。”
葉白吃燒烤的手突然抖了一下,“你當年那么牛比為什么現在卻在賣燒烤?”
高臺唱戲的人不管唱的好不好,總希望得到臺下觀眾的回應,哪怕不是真心的,那怕是壞的回應,但那又有什么關系,只要有人回應,他們就已經很高興了。
而燒烤大叔聽到了葉白的回應,他緩緩的喝了一大口酒,又深深的吸了一口煙。
因為“她。”
都說,“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最后世界和男人都是女人的。
“她一定很美吧?”
“是的。很美,很美……”說這話時,燒烤大叔的聲音有點沙啞。
聲音也低沉了幾分,但臉上的幸福笑容是掩飾不住的,只是這笑容中,充滿了無奈和心酸。
“我是在高中認識她的,她那時就已經出落的亭亭玉立,是不可多得的美人胚子,我第一眼見到她,我就喜歡上了她。”
“她是班級的班花,成績好,人緣好,而我就不同了,你別看我現在這么老實的賣燒烤,在當初,我可是混世大魔王。”
“于是,我就對她展開了攻略,不過那時候懵懵懂懂的,對戀愛更是一竅不通,反正就是通過各種惡作劇去引起她的注視。”
“走路故意碰到她,然后說對不起,上課喜歡沒事的時候扯扯她的頭發,故意不交作業為難她,盯著她背后的蝴蝶結發呆,甚至扯了扯。”
燒烤大叔,想到這些事,露出了老菊花般的笑容。
“某一天,我在小弟的蠱惑下,終于鼓足了勇氣,給他寫了一封情書。”
“她沒有看情書,在我給她得情書第一節下課后,老師才走出教室后,她就站了起來,自言自語的對著空氣說道:‘我喜歡的人,不說是個蓋世英雄,那也絕對不會是個小混混,不說學富五車,那也絕對不會是個文盲,青春是用來拼搏用來奮斗的,如果你真的喜歡我,那么,我希望你能變成一個更好的人,我會報考夏國最好的大學,如果你能做到,當你女朋友又何妨’。”
“我永遠不會忘記當時那個場面,全班鴉雀無聲,落針可聞,我更是被這個姑涼給震驚的體無完膚,渾身上下跟打了雞血似的。”
“那天過后,我轉學了。”
“……”
“三年后,夏國最好大學的校門口……我再次遇見了她。”
葉白聽著跌宕起伏的故事劇情,吃燒烤的動作也慢了下來,這個劇情,好像有點眼熟啊。
“打斷一下,后面她是不是問了你轉學后去哪里?然后你說,北河,恒水?”
燒烤大叔依舊保持著如老菊花般的笑,好像他原本的表情就是微笑。
“小伙子,你小說看多了把,并不是,她沒說這些奇怪的話,只是緊緊的抱住了我。”
“直到后來,她成為了我的妻子,我們還有了共同的孩子。”
“那你們還真是幸福的一家三口呢。”葉白知道故事收尾了,作為聽故事的人,得給故事劃上圓滿的句號。
“兩年前,她走了,是癌癥。”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何況是像燒烤大叔這種性情中人。
“大白天的就在哭喪,你家死人了。”黃毛,帶著幾個小混混,大搖大擺的朝著燒烤攤走了過來。
“不知道這一塊是我罩的,今天的保護費還沒交呢。”黃毛說著順手就拿起了一瓶啤酒,然后給身后的幾個小弟一人扔了一支。
小弟們,也不是善茬,拿到啤酒后,轉身就把燒烤攤位外圍的桌椅給掀翻了。
“老哥,你行行好,你看我今天有朋友在這里,要不就算了,改天有空,我一定登門拜訪。”燒烤攤老板收起了下情感,客氣的對黃毛說道。
“你算個什么東西,我黃毛不要面子的?今天必須收,不然你這攤子以后也不要開了。”
“年輕人,是不是太囂張了,我還坐在這里呢?你怎么就能把我給無視了呢?我長得也算驚天地泣鬼神,氣質氣場那更是強大的沒話說,哎……,也不怪你,你的這么丑,一定不能理解我這種帥哥,選擇無視我,也不不失一種最好的做法。”
教黃毛做人時,葉白已經站了起來。
“砰。”
突然一把扳手從葉白的褲兜里掉了出來,眾人的目光刷刷的盯向了扳手。
葉白面帶笑容,緩緩的蹲下身,把扳手撿了起來,重新又放回了身上。
解釋道:“我呢,是一名修車工,這是吃飯的家伙,當然得隨身攜帶。”
才解釋完。
“砰。”
又一把錘子,從他的褲兜里掉了出來。
眾人:“……”
“我說過,我既然是一名修車工,這自然也是吃飯的家伙。”
黃毛甩了甩頭上的黃毛,“小子,你這是想和兄弟們過幾手呢?”
“不不不,各位兄弟不要誤會,從小我就教過我妹妹要低調,沒事不要打打殺殺的,暴力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哎呀。”
黃毛其中一個距離葉白比較近的小弟,被突然襲擊而來的拳頭k中了正臉,鼻血直流。
葉白出手了,
小弟:“我小弟不要面子的,人和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