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醫(yī)院,林慕居然又碰上了熟人。
謝幕緩緩摘下口罩,聲音低啞:“看來咱倆一樣。”
于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境遇相同的兩人鄭重地握了個手。
陶慧看見林慕,笑瞇瞇地開了口:“林慕,你實話告訴阿姨,這小子是不是昨晚拉你去喝酒了?”
林慕不知如何作答,恰逢楊瑟掛完號回來:“陶慧,我說你別怪小幕,昨天慕慕比賽,幾個好朋友給她辦慶功宴,這不就喝了點兒。”
陶慧瞪了一眼謝幕:“也就你楊阿姨慣著你。”
謝幕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楊瑟和陶慧閑聊了一會兒,便叫號到了林慕。
林慕跟母子倆到了別,匆匆進入診室。
等到從醫(yī)院回來,林耀一臉擔(dān)心地湊了過來:“慕慕身體怎么樣?”
楊瑟冷笑:“這么關(guān)心女兒,你怎么不陪她看病,早干嘛去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林耀跟著楊瑟進了廚房,“我不是今天有個應(yīng)酬嗎?”
“應(yīng)酬而已,哪比得上慕慕重要,你就不能推了?”
林慕不愿兩人再吵下去:“爸,我沒事兒,您別擔(dān)心。”
林耀頷首:“沒事就好,快回屋休息吧。”
林慕點了點頭,進了房間。
按理說表白了喜歡很久的男神,卻被人家拒絕,是應(yīng)該很難過的。
可林慕除了那天的宿醉,簡直平靜得可怕。
還有一個原因,從那之后,她再也沒有見過萬烷。
又是一個周一,離高考只剩下一個月了。
林慕倒是不慌不忙,心態(tài)好得很。
可貝雨初就不一樣了,由于曾經(jīng)上課貪玩落下的課太多,現(xiàn)在她恨不得打死自己。
午休的時候,高三學(xué)生大多都去操場散心了。
于是,教室里一如既往地只剩下姐妹花三人。
貝雨初一邊翻閱著課本,一邊寫著字:“我操這也太難了吧。”
林慕從包里掏出一個面包:“你現(xiàn)在開始好好學(xué)習(xí)了?”
貝雨初長嘆了一口氣:“那可不嘛,離高考只剩一個月了集美們。”
蕭夏放下手中的書:“我和慕慕倒是能幫你稍微突擊一下,文科問我,理科問慕慕。”
貝雨初揮了揮手,“我文科還是可以的,就理科不行。慕慕簡直跟變態(tài)似的,理科好得可怕,回回不是滿分,就是接近滿分。唉,非人類啊。”
林慕將自己的筆記本扔給她,順勢咬了一口面包:“你先看著,不懂的問我。”
貝雨初看見面包,哪兒還有心思學(xué)習(xí),于是她可憐兮兮地說:“我也要次。”
“吃可以,”林慕往后退了點兒,“但麻煩你正常點兒,別影響我食欲。”
貝雨初:……
等到貝雨初草草地翻完筆記,林慕又從包里拿出一盒小蛋糕。
雖然有很多不同樣式的,但一看就不像是外面買的。
貝雨初毫不猶豫地拿起一個塞進嘴里:“慕慕你這哪兒買的啊?”
“估計肯定不是買的,”蕭夏吃了一口,“應(yīng)該出自楊女士的手藝。”
林慕給她豎了一個大拇指:“牛逼。”
貝雨初吃著吃著就來勁兒了:“也不知道老萬的手藝怎么樣呢。”
說完這話,整個教室安靜了很久。
蕭夏睨了貝雨初一眼,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說錯話了。
貝雨初小心翼翼地說:“慕慕,抱歉啊,我不是有意……”
“沒事兒,”林慕倒是沒有想象中反應(yīng)那么大,坦然道,“就像是謝幕說的,為了一個男人要死要活,這還真不像我。”
蕭夏摟住林慕的肩膀:“不就是帥哥嗎,咱們慕慕分分鐘都能遇見一個。”
林慕笑了笑,看了下時間:“咱把這兒收拾一下,快上課了。”
……
放學(xué)之后,林慕叫了個車。
過了一會兒,她的手機上來了個匿名電話。
林慕以為是司機到了,毫不猶豫地接起了電話。
“喂?”
電話里沒有回答。
林慕不禁皺了皺眉:“你好,請問你是不是打錯了?”
對方依舊沒有回答。
林慕直接切斷了電話,正好叫的車也到了,她沒有想太多,直接上了車。
到家門口準(zhǔn)備付款時,林慕收到了一條匿名短信。
——高考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