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03章九絕陣中……
“女朋友”已經(jīng)杵在那了,就等著“收拾”驗證,這個任務(wù)詭異至極。
上帝視角下,最開心的是有“女朋友”守護著,最意想不到的是有十幾萬人圍而不攻,似乎等待著什么。
再仔細一看,原來一棵珠玉神樹下有一座荒墳,被一個千丈大陣籠罩,周圍萬丈都是白樺林和古老的胡楊林子。
在這周圍萬丈的老林里藏著十幾萬人,個個虎視眈眈,關(guān)注著荒墳內(nèi)的一切狀況。
珠玉神樹傳說是仙界的神樹之一,整株樹都是由靈玉精魄生成,十萬年結(jié)一果,十萬年果熟,落地化為天仙女。
風起時,珠玉神樹的葉片相互扣擊,會產(chǎn)生如天籟的仙音,讓人很容易澄澈心境悟道破境。
古老的典籍記載,珠玉神樹和西方的菩提樹同為不死長生樹,其神異一般無二。
此地竟然有一棵珠玉神樹,定是生長在靈泉眼中,還有無上法陣引天地精粹匯聚。
少年一瞬間便明白自己如何陷入了絕境中,敢情是開啟寶藏惹的禍。
這地十分不凡!
大陣中,無數(shù)老樹根纏繞著荒墳。
一塊巨碑用上古仙篆寫著——九天玄女墓。
這九天玄女墓大陣中,近看芳草青青彩云來。
遠看巨藤繞繞迷霧深。
又有風雪飄飄天雷震。
地下還是陰氣森森幽魂嚎。
太古怪了,巧奪天工!
少年靈魂溝通荒墳巨碑前的身體,記憶潮涌來,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被同門最優(yōu)秀的師姐坑了。
現(xiàn)在同門最優(yōu)秀的師姐正在開啟的九天玄女墓里尋寶呢。
而他這個開啟大墓寶藏的人,正躺在“女朋友”背上生死難料……
斑駁的荒墳盤踞著老樹根。
云層上回蕩著驚雷聲。
雪紛紛。
倔強的姑娘啊!
拼著命,背著她的良人!
城郊馬蹄聲,落在那一座野鎮(zhèn)。
還有誰在等,等他醒來,狠狠罵一句“壞人——”。
“月小哥,你再不醒,我就要咬你啦!
不就是撞到玄女娘娘的碑,又挨了道閃電么……
你不是學雷法修劍仙么?
你不說你想留在九天鎮(zhèn)當鎮(zhèn)長么,你怎么就追著壞女人跑這九絕陣中……
呼呼——呼——”
九天玄女墓前,珠玉神樹仿佛不存在一樣,肉眼竟然看不見。
一個帶著半截白狐貍面具的窈窕女子跪在九天玄女碑前,生無可戀的凄聲呼喊。
風雪打濕了她的衣衫和發(fā)絲,她卻氣喘吁吁,舉著自己的披風給背上的男子遮風擋雪。
“玄女娘娘,求你發(fā)發(fā)慈悲,讓我們回到鎮(zhèn)子上,小哥就有救啦……
玄女娘娘救苦救難——
玄女娘娘!
瑟瑟求您,瑟瑟愿終生侍守在這,瑟瑟只求小哥能活命!”
白狐貍面具女子跪在荒墳前一陣禱告,只迎來更大的雪花片片飄落,染白了她的發(fā)絲。
為了維持背上人的體溫,她只好把他慢慢放下,輕輕擁在懷里。
兩人坐在丈高的玄女碑前。
一個深度昏迷著。
一個無聲哭泣著。
……
荒墳上空。
云層之上。
混沌珠光球中,胖精靈又懶懶的爬了出來和少年在對話。
“女朋友好可憐啊!
我們?nèi)绻俨唤蹬R,男一和男二就死透透啦……
現(xiàn)在將提供最后一分鐘的上帝視角,以免重生后莫名其妙就涼菜菜啦!”
胖精靈蘿莉音提出警告,重生就在下一分鐘,形勢危急,刻不容緩。
“遵命!
來吧,世界!”
少年張開雙手,靜待重生的神奇時刻。
“下潛一百米!
上帝視角一分鐘!”
胖精靈蘿莉音掌控著光球降臨真實世界。
“哦——
九天玄女墓!
只有古墓周圍千丈電閃雷鳴下著雪……
這還是我嗎?柔弱至此……”
“請觀察重生對象周圍環(huán)境!”
“我了個去——
三千會鉆地的刺客圍著荒墳埋伏。
東有兩個火焰人!
西有三只巨狼加黑袍人一堆!
南有兩個穿著夢幻戰(zhàn)甲帶閃電的,還有一男一女用五叉戟的……
北有蝠翼飛人一群、兩個藍臉弓手踩著兕,三個矮人騎著樹人……
會飛的雙翅蜥蜴上百只,好幾個魅影大人,都是大佬坐騎……”
“重生開始!
你先入主男一,我引著你分魂去救男二!”
胖精靈蘿莉音嚴肅的下達了命令。
兩人所在光球扭曲成一道巨型閃電,從云層中出發(fā),如天劫之光擊中荒墳前奄奄一息的那人。
“轟隆隆隆~”
白狐貍面具女子應(yīng)聲臉微黑的暈了過去。
她懷里的男子卻一陣抖擻,睜開射著強烈電光束的雙眸,如天人一般帥氣。
“啊啊哦哦哦哦——”
“Wow~.:
果然修雷法的,全修眼里去了……”
雪漸停歇,少年坐起,雙眸中的電光漸漸熄滅,他好奇的打量著自己和身邊人。
“糟了!
先試試呼吸——
呼——哈——哈——”
月小哥伸出舌頭哈哈哈深深呼吸,以確定自己掌控了這副軀體。
三秒確定完畢,自己健健康康活了!
喜悅的笑容如桃花在臉上盛開。
喜悅不過三秒,少年又差點絕望了。
這融合的新身體似乎有了雷電異能,好像還是傳說中的仙體——雷劫體。
但是實力卻不足前世的百分之一,弱的跟菜幾似的……
他又伸手探了探身邊女子的鼻息脈搏。
白狐貍面具女子鼻息若有若無,脈搏似有還無。
“可憐——
你得讓我輕薄一下下!
自古紅顏薄命,多情人,自有天負……”
月小哥搖頭自言自語,解開對方脖子上緊鎖的布扣。
而后深呼吸,再深呼吸,嘟著嘴——
就要為女子來場標準的人工呼吸!
此時,白狐貍面具女子的俏眉稍稍扭動了一下。
好看的紅唇輕抿了一下,眼睫毛微微抖動。
這一切激動期待的微表情都被月小哥觀察到了。
嗯~
有點不太對!
本來是七頭半身的“女朋友”,現(xiàn)在卻變成了八頭身的絕世仙女……
“想騙我今天的初吻——
沒門!”
月小哥的人工呼吸救助即刻停止,嘟囔一聲,雙眼微瞇,繼續(xù)欣賞起自己來。
體健胸闊,身高腿長,肉嫩夫白,長發(fā)絲滑,流光溢彩。
少年眉宇間有割裂天地的英氣。
整個人著上等絲織就的華貴白袍,戴著紫荊冠,腰懸羊脂玉龍型玉佩,典型的皇室俏皇子……
再望望失望的白狐貍面具女子。
雖臉上微黑,但卻掩飾不了她的俏麗。
一頭緋紅帶黑的秀發(fā),扎個丸子頭,看上去十分英氣,臉型圓長,唇線誘人。
脖頸修長,身姿婀娜,曲線撩人,卷著的大長腿和月小哥這個男子的一般長。
這是個標準八頭身的美女。
一身黑衣加白狐貍面具,讓她看上去更妖媚神秘。
“小瑟瑟,瑟瑟——
白樺林胡楊林子里,三千帶刀刺客圍著我們,我們回不去了!”
月小哥很有良心的抱起女子,把一直假裝不醒的她放在一截老樹根上。
他就坐在她旁邊,一起靠著荒碑,訴說驚人的困局。
“怎么會?
小哥,我追你出鎮(zhèn)子時,就只有三只血族跟著我們!
哥,你全好了嗎?
還有哪痛嗎?不舒服嗎?”
白狐貍面具女子剎那間睜開一雙美眸,抱著月小哥的手腕上下打量。
“血族……
我好的差不多了!
你——
有哪還痛嗎?”
這個世界居然有傳說中的血族!
帥氣男子溫暖一笑,拍了拍自己胸口,以示健康,而后又回以同等的關(guān)心。
活著真好呀,有那么一個人關(guān)心,感覺全世界都是真實的,溫暖的,月小哥心中慶幸著感嘆著。
這人正感嘆呢,那女子卻伸出手來輕薄了。
白狐貍面具女子瑟瑟伸手,一手摸著月小哥的額,一手撫著他的心。
“你是不是忘了很多事?
瑟瑟是什么人?
我天生會借助身邊人的能力和天賦,那雷劈不死你,也就劈不壞我!”
女子非常得意的仰起小下巴,不打自招露老底。
“還有啊,我是太子的師父!
你十皇子只配給我提鞋,知道嗎?”
釋放出一絲內(nèi)力,一陣查探后,女子覺得月小哥無恙,背著小手站起身,有些傲嬌起來。
“提——鞋——
我非常樂意啊!
現(xiàn)在,這鎮(zhèn)外,九天玄女荒墳。
這周圍萬丈林子里。
全地圖有十幾萬的奇人異士!
太子師父,月小哥向你請教,如何活到明天?”
月小哥拍了拍衣袍上的冰雪化成的雨水,站起身來,抱著拳認真請教。
這女子居然能借身邊人的能力天賦,太神奇了!
這天賦簡直跟自己有得一比,越看越不像自己“女朋友”了……
明白了自己是十皇子,面對太子之師,無論對方多年輕,月小哥還得捧著。
這驚天困局不知起因,但很容易預(yù)知惡果,還得問問這身邊人的意見。
至于月小哥,他覺得自己再休息一陣,待體力恢復得差不多了,就開啟無敵,極速奔逃,晃敵而過。
問題是,他現(xiàn)在沒了這重生身體的全部記憶,連鎮(zhèn)子在哪個方向都分辨不出……
一想到其中有些刺客裝備先進怪異,還長著妖神魔軀,騎著雙翅巨蜥和魅影飛禽,他的逃生把握就降了九成九。
況且,這姑娘對他愛護有加,他一個人逃,心里有道坎過不去!
“嗯~
我們就在這——
九天玄女娘娘的荒墳千丈內(nèi)有九絕陣,禁一切殺意惡念!
在這開戰(zhàn),只會化為骨血,喂養(yǎng)這些守護荒墳的老樹根!
我們就等著太子徒弟明天帶大軍來援!”
白狐貍面具女子攥了攥小拳頭,思索一陣后猶豫著回答。
月小哥卻從其中聽出了大量信息,原來這九絕陣這么神奇,簡直是守護山門和墓地的不二神陣。
這個世界真的太魔幻了,九天玄女有可能真的存在,真的在這留過一手……
但關(guān)鍵問題來了,咱召喚太子的穿云箭在哪?
月小哥訥訥無語,正思考著出路在哪,忽覺一陣天旋地轉(zhuǎn),腦海里又多了一個視野。
“男二上線成功!
少年,快救救男二吧!
他正要和你媳婦司奔!”
胖精靈蘿莉音在腦海中響起,又給月小哥出了一個大難題。
月小哥腦海中有兩個視野,一直在旋轉(zhuǎn)不休,就像斗雞眼轉(zhuǎn)了八百圈后一樣眩暈。
強烈的眩暈感讓月小哥本能的找身體依靠。
他一頭輕撞在荒碑上,一手又按著白狐貍面具女子的肩,閉上眼,慢慢適應(yīng)男二的視野。
最終,月小哥還是忍不住干嘔了一陣。
“小哥,我?guī)湍惆囱ǎ粗箛I的穴,是哪個——是哪幾個?”
白狐貍面具女子注意到月歌不適,關(guān)心則亂,急得不知道怎么按穴止嘔了。
“死太子,臭太子!
天下最蠢的徒弟!
你師父丟了,你不知道不要緊!
你十弟丟了,你的太子位也會丟了,你不能不知道啊……”
白狐貍面具女子一陣埋怨,似乎月小哥在她心里的地位比太子還要高出不少。
“誰——
誰叫本太子啊?
啊扯——”
一個金冠青年從荒碑后探出腦袋,打了一個響響的噴嚏,仿佛在荒碑后睡一天著涼了。
“你——
劣徒!
你怎么也在這?”
看見自己徒兒莫名其妙出現(xiàn),白狐貍面具女子瞬間氣勢暴漲,叉著小蠻腰,點指著金冠青年質(zhì)問。
“瑟瑟師父!
呵呵呵~
我是被一只血族劫持,飛過這的時候,她想咬我,就掉這了——
掉下來哐的一聲!
我從她身上彈起,撞暈在碑上……”
金冠青年說起自己的故事來眉飛色舞,扶著荒碑從地上爬起,要以大禮和嚴師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