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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認祖歸宗

周翩若十分清楚,趙丞相利用了李邵的怒氣,想讓他兩人自己露出破綻,將二人的身份弄清楚。

看著身邊拉都快拉不住的李邵,周翩若嘆了口氣,郭大人給的時間本就有限,還是速戰速決吧。

周翩若從懷中取出了兩個小瓷瓶,一根熏香與一個火折子,對李邵使了個眼色。

李邵歪著嘴笑了起來,上前一步一把就死死抓過了趙丞相的腦袋,將瓷瓶里的藥往趙丞相嘴里灌。

本就受了數日折磨又一把年紀的趙丞相哪里抵御得住常年精練又武藝不凡的李邵?

兩瓷瓶的藥瞬間一股腦地全灌進了趙丞相嘴中。

趙丞相拼了命的掙扎,心中這藥必定不是什么好東西,正努力張嘴將藥吐出來。

李邵陰著臉,折起手背對著趙丞相的喉骨就是一斬,趙丞相神色痛苦地大喊了一聲,嘴中的藥盡數被吞咽了下去。

“此藥想必丞相比我們更加了解。”周翩若捏著火折子和熏香走到了牢門一側,輕聲對趙丞相說道。

“給您喂下的藥量相比原金陵刺史的,有過之而不及,不知道這香若是點起來您能撐多久?”

趙丞相瞪大著眼睛,一臉恐懼地盯著周翩若玉蔥般手指間的熏香。

“你們……你們怎么知道。”

“我們知道的,比您想象中的還要多得多。”

火折子“唰”的一聲在周翩若手中燃了起來,閃爍的火光就像催命符一般緊貼著趙丞相的瞳孔。

“你們……你們想知道什么?”眼見著火折子就要將熏香點燃,趙丞相著急地脫口而出。

“石屹是為誰辦事,信件又是怎么落到皇帝手中的?!”李邵厲聲問道。

火折子并沒有熄滅,跳動的火焰在趙丞相的瞳孔中蹦來蹦去。

“是二皇子,是二皇子。是二皇子偶然得知了他的技藝,攛掇了水師提督勾陷了他的父親,為自己所用!信也是他的人送到密使手上的!”

“你可有確鑿證據?!”

趙丞相悄悄吞了口口水,眼睛直盯著周翩若手中的火折子,似乎并不太愿意開口。

可火折子上跳動的火苗似乎又朝著熏香近了些,對趙丞相來說這就是最大的恐懼。

“有……有的。”

“放在哪兒了?!”

“就在我府中后院假山下的密室中。”

李邵與周翩若對望了一眼,既然趙丞相藏著這樣一個密室,或許兩人能從中找到另一些自己需要的東西。

“怎么進去!”

周翩若拿著熏香往原本已經往籠后縮的趙丞相又靠近了些。

“假山中心有個機關,按下去即可!”

“滋啦”一聲,火折子的火熄滅了,趙丞相的心也從嗓子眼跌落到了胸膛。

趙丞相自己拂了拂自己的前胸,警惕的盯著周翩若兩人,眼珠子左右來回轉動。

周翩若拍了拍李邵,示意他走人。

“時間快到了,我們走吧。”

李邵卻仍舊死死盯著趙丞相的臉,仿佛不愿輕易放過趙丞相的樣子,仍舊壓低著聲問道。

“那龍袍又是怎么回事?是你一手安排的?”

周翩若拉了拉李邵,這些事早已是板上釘釘的事實,其實李邵自己都心知肚明。

李邵雙腳卻像灌了鉛似的立在原地,甚至奪過了周翩若手中的熏香和火折子,只想死死地逼問,從趙丞相口中聽到確切的答案。

周翩若皺著眉頭,將熏香和火折子又奪了過來,收緊了懷中,抓緊李邵的雙肩用力搖晃,似是要讓他醒過來。

李邵通紅的雙目才略微轉明。

周翩若拉著李邵出了天牢,郭大人將她二人送回了大理寺側門外,終是沒有忍住,對周翩若攤開了手掌。

“東西呢?”

周翩若巧笑嫣然,轉身就帶著李邵上了自己的馬車。

“我二人今夜安全回去,明日一早東西自會送到,郭大人稍安勿躁。”

郭大人神色陰郁望著遠去的馬車,身旁的侍從低聲問道“大人,我們還跟不跟?”

郭大人擺了擺手,來人退了下去。

他倒是真不至于蠢笨到下手殺了三殿下的人,只是這幾人利用令牌的目的讓人存疑,他也只是想弄明白這二人身份而已。

“哼”

郭大人甩袖背手走入了月光照不到的陰暗中,一瞬間就尋不到人的蹤影了。

第二日一大早,郭大人的桌面上就憑空出現了個金線勾絲的赤錦禮盒。

郭大人環顧四周,小心翼翼揭開,令牌赫然躺在其中。

一絲涼意爬上了郭大人的脊椎骨,三殿下這是在提醒他,他身邊仍舊有自己的人,讓他閉上嘴少說話。

與此同時,周翩若與李邵已經立于趙丞相所說的密室之內了。

不過半個時辰,就將水師提督構陷石守備的罪證全部翻查了出來,其中還包括些許二皇子與水師提督的信件。

趙丞相不愧是狐貍中的老狐貍,就像是準備好了哪天要扳倒二皇子似的,將一系列證據都整理得井井有條。

從密室中走出來,滿目蕭條之景讓周翩若不禁心中感慨,冤冤相報何時了,趙丞相當年想方設法將先太子置于死地的時候,可曾想過今日自己的下場?

周翩若馬不停蹄地往宮中送了信,不日就得了回信,李邵跟隨著玉嬈一同進了宮,覲見太后。

他們急需要一個身份,一個與三爺沒有過多牽扯的身份將當年的事件捅出來,而李邵,不異于是最好的人選。

直到李邵手握著先太子私印與趙丞相的一眾罪證跪在乾元殿下,皇帝都不敢相信先太子的血脈還存于人世。

又在聽聞他原本的皇太孫這么多年來流離失所,時刻被追殺,皇帝的眼中也露出了一絲不忍的神色。

此刻先太子的私印被常順公公呈在了案上,像是知曉了主人不在一般,這塊白玉溫潤卻沒了光澤。

皇帝握著這塊私印久久沒有發聲,一旁的太后輕聲開口。

“皇帝莫太過傷心,如今人回來了就是好的。”

皇帝微微點了點頭,轉頭詢問太后意見。

“不知母后是如何打算的?”

“老大的府院還在,不若讓人修繕一番,讓這孩子回家吧。”

皇帝點了點,意思是允了。

李邵眼中飽含淚水,對著皇帝與太后重重一磕頭。

“謝陛下,謝太后!”

太后滿意地點了點頭,笑著對李邵招手,“邵兒,你過來。”

李邵應聲來到太后面前,太后握著李邵的手拍了拍他的手背,儼然一副慈祥的模樣。

“好孩子,這些年委屈你了。你不是還有東西要給你皇祖父看看嗎,快呈上去。”

李邵這才晃過神自己此行真正的目的,連忙對著皇帝一跪,將手中的罪證逐一遞了過去。

二皇子與水師提督的書信,石屹的絕筆,先太子與鎮西將軍的書信一一在皇帝面前展了開來。

皇帝撫過先太子泛黃的手書,不知是因為心痛或是病魔折磨,整個身體都顫栗了起來。

隨后只見皇帝一只手抵住了太陽穴位置,整個臉因痛苦而扭曲了起來。

常順公公在一旁明顯有些慌張,瞥了太后好幾眼,手掏在懷間的玉瓶上猶豫不決,似是怕皇帝責怪。

太后則是從椅子上直站了起來,“皇帝!”

隨后大聲朝殿外喊道“快!快宣太醫!”

皇帝卻先一步抬起手來,“不用,無妨。”

李邵將這一切盡收眼底,但仍舊恭敬的跪在地上。

太后一臉的焦慮,皇帝安慰了大家幾句,由常順公公攙扶著先一步退到了后殿。

太后之前的關心與焦急瞬間消散在臉上,只留下一片默然。

李邵心中一驚,皇家無親情,可真不是說笑。

太后似是不太耐煩,只一揮手,李邵就識趣的退了下去。

常順公公身邊的小徒弟正在殿外候著,“太孫殿下,請隨奴家來,太后娘娘給您在宮里暫時安排了個住處。”

李邵被引到了先太子未成年時曾居住的地方,李邵身邊的小廝田七打賞了小太監一個十分重的荷包。

小太監謝了又謝,為田七介紹了一遍管事宮女后,又反復交代了田七一些注意事項后才離去。

李邵神色淡然地走進屋內,悠然古樸的熏香氣味迎面撲來,古檀色的擺件透著年份,能看得出來許多物件都是全新的,屋內被收拾得十分妥當,連窗邊都能聽見涓涓流水聲,后院估計景觀不錯。

不過李邵卻沒有心思欣賞這些,而是邁步直朝著書案走去,田七會意地研磨起墨來。

李邵將信紙折疊為一個古怪的形狀,將它交給了田七。

“想辦法找到長公主身邊的玉嬈,讓她給姐姐送去。”

田七低聲稱是,一轉眼就消失在門口。

裴府中的周翩若靜靜坐在院中皺了皺鼻子,整個裴府依舊縈繞著一股苦澀的藥味,自己身上似乎都沾染了些。

周翩若沉思的時候神色莊嚴,仿佛自身就隱隱帶著一層威嚴,讓人不敢靠近與打擾。

身旁的下人來往不停,但沒有人敢抬頭瞧她。

“裴老夫人”還在內院病著,她可不能隨隨便便出門。

白英從中庭門走來,在周翩若身側小聲說道“玉嬈姐姐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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