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去的路上，娜娜也牽著小三子的手，聽他講今天發生了什么，就慢慢的聽，一路上，從頭到尾，小三子的嘴角沒停下。

特別是講的曉白松開他手的時候，特別沒出息的哭了，就跟被全世界拋棄的人兒一般，娜娜沉默了半響，才悠悠嘆出一句話。

“小寶貝知道，她不能成為你的累贅”

“不，不是，你和她都不是”

“我知道”

“娜娜，我真的好怕，兩道病危通知書啊”

“都熬過來了”

“整整36刀啊”

越哭越崩潰，小三子也就這時候巨能鬧騰，也是這時候，娜娜才舍不得他一個人守著他們的小寶貝。

“都熬過來了，都…熬過來了”

娜娜把人抱在懷里，伸手拍著他的背的時候，都能感覺到他在抖，心里是給有多害怕才會這般。

只可惜，兩人都不知道的是，曉白家里，她一人翹著二郎腿，嘴里叼著煙，一桿接著一桿，直到半包全被抽完才拿著換洗衣服走進浴室。

脫衣服的動作很麻利，鏡子的照印也是很清晰，腰上的兩道大疤，背上還有其他的痕跡，就連大腿內側也是刀傷，甚至肩膀還有電擊的焦褐痕跡，每一道都是折磨了她許久的病根。

當初也是夠可憐的，誰能想到會變成這樣呢，從那次的醫院出來后就沒長過個子，就連站久了都能倒的人，也真是可憐極了。

很迅速的沖了澡，直到再出了浴室又恢復平常的模樣，伸手一點一點撿著抽剩下的煙桿，用塑料袋收好，卻沒有直接去扔，而是合著其他垃圾放在門口，準備明天的休息日去采購的時候再去扔。

睡前也沒忘記吃藥，還多加了一粒，所以第二日也難得的睡了個懶覺，直到藥效過去，迷茫的睜開眼。

“小白老師，早”

月二一大早就來了，很有禮貌的敲了幾次門，卻都沒有得到回應，發消息問小三子的時候，卻只得到娜娜的一句回復

“小寶貝估計昨天吃了藥，她有時候舊疾復發，就會晚上吃藥”

娜娜知道曉白有這個習慣，也知道她可能會晚起，便也沒太著急，只是跟這個小三子的朋友解釋了一句。

果不其然，直到早上十一點過，曉白才收拾好開了門，良久還沒反應過來，只是愣愣請人進去坐。

“小白老師是要出門嗎”

“嗯”

“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

今日的小白老師格外的冷，不管月二說什么都只是愣愣的回答，直到小三子醒來聽到娜娜的話，拎著昨天就預訂好的草莓甜甜圈來。

“昨天吃了多少藥？”

“三”

“…不要命了？”

“嗯？”

雖生氣卻也知道現在的人啥也聽不進去，只是把人按在沙發上，翻出藥瓶望她這些天吃了多少，一瓶給有個半年的量，先前他來的時候還有一大半，現在望著也還剩那么多？

“跟姐妹說說，你昨天吃的什么藥？”

“嗯…止痛藥”

“止痛藥合著這個一起吃的？”

“沒”

“只是止痛藥？”

“嗯”

“這是幾？”

“傻？我腦子沒問題”

拍掉面前的手，小三子終于發現這人怎么回事了。

“你嗓子問題，怎么跟著沒精打采的”

“可能昨晚蹬被子”

“嗤，那么大個人了，還蹬被子？”

見沒事，態度也就放松了很多。只剩月二不知道情況，直到一只手拿著草莓甜甜圈遞到他面前

“這個…好吃”

嗓子啞的曉白說話還帶著不明顯的鼻音，手拿著包裝好的草莓甜甜圈遞過去，沒讓月二碰到她這個感冒源，卻任由小三子摸著她額頭。

“額頭倒是不燙”

“我情況我清楚”

“你清楚個鬼你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