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是一個很可怕的東西,曉白買了酒,找了個僻靜小巷就一瓶接著一瓶的吹,手機提前關機,這是做了多少防備。
一口悶半瓶,這小巷子里剛好有桌子,廢棄桌子高,還能由她晃一下腳尖,雖然,現在心態不算好。
曉白說的很對,她不喝酒,但不是因為酒量低,而是喝完酒后,會發生什么沒人預料的到,可能是打架,可能是找酒吧繼續喝酒。
一般人喝不過她,這是肯定的,因為各種藥物作用,酒只會越喝越提神,甚至還能麻痹一部分神經,比如哭泣,比如難受,再比如害怕。
沒買多少,而是就吹完這半箱,覺著不過癮趁夜色正黑,扭頭就往熟悉的酒吧走,酒吧的名字很有意思:主宰人生,在這里魚龍混雜的,什么人都有。
曉白算是老顧客,里面大部分的人都認識她,吉他手第一反應便是讓位。
“白姐今天怎么想起來過來了?”
“今天高興”
“成,我去拿酒,白姐彈著玩”
“嗯”
叼著煙玩,熟練一腳踩音箱上,再熟練的試試音,低著別人看不清的眸子,隨性伴痞氣十足,一來便是她的主場,原本內定的駐場樂隊關她什么事?
炸裂的音樂傳出來,惹得不少人都聚在臺下,有人在小聲討論,有人在喝彩,甚至還有幾個跟著搖擺,一看就是夜店去得多。
喝酒后的曉白放的開,嘴角一扯,煙頭一吐就開始喊話,直到原本的吉他手端著酒杯過來,一口就悶,然后又繼續鬧騰。
原本三四點就該散場的酒吧,一直嗨到五六點,吉他手拿了其他樂器幫忙伴奏,最后卻發現還是跟不上,干脆就由他來喊。
手機一直關著機,除了小三子壓根沒人能找到她,當然,月二也是想到了這點,給小三子打了電話。
直到小三子輕門熟路領著他進了酒吧,還和其他人打招呼,曉白看見了人抬下巴示意。
熱鬧到極致的氣氛,平日里可見不著,月二卻頗為不適應,但第一次見曉白這個模樣,沒忍心打擾。
“看到我姐妹了嗎”
“嗯,看著很開心”
“嗤,這才是我姐妹,平日那些,不過都是另一個面”
“另一個面?”
“怎么說呢,就比如,丫頭喝酒以后,酒精會刺激神經,喲,大汪,好久不見”
熟人來打招呼,肯定要抬手跟著一起,小三子熟絡極了,估計以前也沒少混酒吧,夜店。
“繼續說”
拿了瓜子殼往小三子那邊一扔,月二又抬眸看了眼徹底嗨起來的曉白。
“酒精刺激神經,又因為藥物作用,麻痹了其他感官,”
“所以就變成了這樣?”
“那到不是,普通的酒喝不醉我姐妹,所以就每次都來這家店找老板調酒”
“…喝不醉?”
“這些酒對我姐妹來說,反而能讓她更精神,精神過頭的樣子,就跟現在差不多”
“這可不是精神的樣子”
“行了吧你,難得一見的場面啊,喲,彪哥親自來了啊”
再次熟絡,小三子接過這酒吧老板遞來的酒杯,也是難得來一次,彪哥拍了下他肩膀
“白姐那么久沒來,怎么把頭發剃了?”
“出了點事,怎么看上我姐妹了?”
“去你的,我都結婚了”
“結婚?以前不是說非你白姐不娶?”
“那不是年輕呢嘛,還別說,白姐剃頭真俊嘿”
“我家的”
“額,嗯?”
“她是我家的”